说完这句话,她转身离开。
……
裴以安被打入诏狱。
温丞相一家也被下了诏狱。
温驸马背叛宁安长公主,即将带着他的外室和子女一起被流放。
就连西平伯府都被贬为庶民,逐出京城。
短短几天之内,晋王朝中羽翼几乎被剪了个干干净净,剩下一些虾兵蟹将根本起不到多少作用。
圣旨颁下之後,他把自己关在屋子里整整三天,整个人像是陷入绝境的困兽。
帐幔後疯狂的发泄,屋子里一股说不出来的味道。
桃枝像是一个破碎的娃娃,毫无生气地躺在床上,脸色惨白,发丝凌乱,身上到处遍布着青紫淤痕。
“本王就是一个笑话。”晋王躺在床上,两眼望着帐顶,一张脸因为纵欲过度而显得颓靡发虚,声音也是体力透支之後的嘶哑,“就是个笑话……哈哈,笑话。”
多年精心筹谋,几天内毁得干干净净。
连明媒正娶的王妃失踪都查不到踪影。
这三天来他驰骋在桃枝身上,疯狂地发泄着不满,可一旦安静下来,他就忍不住怀疑,自己到底是不是个废物。
他为什麽会败得这麽彻底?
他甚至……甚至根本不知道自己是怎麽输的。
他连跟晏苍正式宣战都没有,就这麽输了,输得好不甘心。
“王爷。”外面响起一声叩门声,然後是侍卫恭敬且小心翼翼的禀报,“淑妃娘娘请您进宫一趟。”
晋王双目无神,好一会儿,才後知後觉地反应侍卫说的话。
母妃召见他?
这个时候召见他干什麽?
丞相府都没了,裴以安这个将军也保不住了,一个通敌叛国的罪名扣下来,任何人都保不了他……不,谁说任何人都保不了?
晋王缓缓从床上坐起身,忽然想到定国公府,略显晦暗的眼底划过一抹阴冷之色。
他起身穿好鞋,拿过衣架子上的袍子穿上,系好腰带,披上外袍,看了没看躺在床上如同死鱼一般的桃枝,走到门前,开门走了出去。
“母妃召见?”
“是。”侍卫低头,“王爷去吗?”
晋王摇头:“你去回了传话之人,就说我明日一早进宫给母妃请安,眼下我有要事在身,无暇进宫。”
“是。”
晋王转头吩咐:“备车,去定国公府。”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