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但外表比不上,气质更是天差地别。
沈桃花:果然她家谢灼是最棒的!她的眼光真好!
“你们是来给谢灼送当年从他手里夺走的家産是吧?”
“噗——”
“咳咳咳——”
一句猝不及防的问话,让正在喝茶掩饰尴尬的谢家四人瞬间状况百出。
四人猛地擡起头看向沈桃花,眼中写满了不可思议,想不通她一个未出阁的女子怎麽会说出如此惊人之语。
虽说的确是戳中了要害,可谁说话这样说啊,开门见山,且完全没有半点顾及他们脸面的意思。
要脸的谢二伯和谢六叔脸色都很不好看。
沈桃花倒是不觉得自己问的有什麽问题。
顾及他们的脸面?她都不认识他们,凭什麽给他们脸面?
何况凭谢家以前对谢灼的欺负,他们配吗?
她甚至乘胜追击道:“听你们在茶楼里说的,还准备干涉他的私事,从他身上占便宜?”
谢二伯道:“你——”
不等他说完,沈桃花便抢先说道:“当初你们欺他父母双亡,年幼无力无法反抗霸占家産,如今他出息了又舔着脸凑上来,究竟是谁给你们的勇气和底气?”
“听说谢家一直致力于培养读书人,所以你们谢家就是专门教人怎麽一以大欺小,恃强凌弱,捧高踩低,趋炎附势的吗?那你们真是好棒棒哦。”
被扎心的谢家四人瞬间涨红了脸。
此女怎的如此牙尖嘴利,说得也太难听了!
他们和谢灼是同族,互相帮衬有什麽不对。
谢高飞瞪着眼睛道:“我们谢家的事你一个外人插什麽嘴!”
沈桃花‘呦呵’一声,一脸看跳梁小丑的表情,“说我是外人,难道你们就是内人了?要不要我替你们问问谢灼,我和你们谁才是他的内人?我在他心里的地位可比你们重多了,至于你们,要是不特意跑来刷存在感,他记得你们是谁吗?”
谢家人:“!!!”
沈桃花用力拍了一下桌子,“在外面我是不想让旁人看了笑话才没站出来直接打你们的脸,现在我倒要问问你们,你们作为谢灼的族人,他读书供了哪怕一个铜板吗?你们不回答我也知道,没有!
但我,你们嘴里德行样貌都上不了台面的我,在谢灼困难的时候给他出了读书,生存的银子,真要说他发达了以後要回报谁,那也只有我!他後半辈子都是我的!和你们一个铜板的关系都没有!想来打秋风占便宜?我告诉你们,别说门儿,连老鼠洞都没有能给你们的!”
沈桃花嘲讽,“自家品德低下,只知道捧高踩低,倒是好笑地评价起别人的德行了,还嫌弃我家是土里刨食的,说得好像你们就不种地不吃饭一样,也不知道装给谁看呢?”
沈桃花说痛快了才端起茶杯一口闷了,随後哼道:“要不是我给了谢灼温暖,信不信被你们逼到极致的谢灼飞黄腾达後直接给你们来个天凉王破……把你们抄家灭族,爽死你们!”
谢家人:“!!!”
女人说的都是什麽胡话,什麽抄家灭族,谢灼怎麽可能做那种事……应该不会……起码……不应该……
谢二伯回想起当年谢灼被他们逼得在谢家村待不下去离开时最後一次回头时那双冷漠中隐含着恨意的眼神,猛地打了个机灵,不寒而栗。
已经走到门口的谢三叔听见这话,心里同样惊了一下。
他对他那个侄子不敢说特别了解,却也知道谢灼对谢家人有很深的芥蒂。
若当年沈桃花没有拉谢灼一把,她说的未来或许真的有可能发生。
这样一想,谢三叔忽然觉得谢灼如今对谢家的冷淡算不了什麽了,至少他并没有真正报复什麽不是吗,谢家该庆幸了。
谢三叔看了眼厅里毫不掩饰对谢家人的不喜的沈桃花,觉得她不愧是谢灼看上的人,平日里瞧着是个只知享乐,行事有些出格的古怪女子,实则心肠硬着呢。
不对,想到她帮助城中许多摊主发家致富的事情,或许不是她心硬,只是因为谢家对不起谢灼她才会为谢灼抱不平吧。
是个好姑娘啊。
谢三叔暗自叹了口气,擡步走了进去。
被沈桃花说得下不来台的谢家人一看到谢三叔顿时如蒙大赦,忙热情打招呼。
“老三!”
“三叔!你总算来了!”
“三叔好!”
沈桃花微微眯起眼睛看向进来的中年人,她记得谢灼的师爷就是他的隔房三叔,就是这位吧?
见谢家人对他如此热情,沈桃花忍不住怀疑,对方该不会和谢家人一个鼻孔出气吧?
她阴阳怪气道:“三叔难道要帮贪得无厌的谢家人说话?”
那她可少不得要给谢灼吹吹‘枕边风’,让他赶紧换个师爷了。
吃里扒外的下属,别管是不是长辈都不能留,不知道‘家族企业’最容易出问题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