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午后,阳光正好。刘恒独自一人来到胡家小楼前,手中提着一包新买的点心。吴妈开门见他,脸上露出会意的笑容,低声道:"小姐在阳光房呢,今日精神好些了。"
刘恒微微颔,径直走向后院。
昨日与胡晓晓的相见,让他整夜难眠,管他的人妖殊途!
推开玻璃门,见胡晓晓正坐在轮椅里,膝上摊着一本书,目光却望着窗外呆。
听到开门声,她抬起头来。当看清来人是刘恒时,她的眼睛顿时亮了起来,唇角不自觉地上扬。
刘恒在她身旁的藤椅上坐下,将点心放在小几上,"今日路过福满楼,顺道带了些点心。"
胡晓晓轻轻放下手中的书,目光温柔地望着他:"谢谢,我很喜欢。"她顿了顿,语气中带着一丝犹豫,"其实我一直想问你,以前我给你送的那些点心,你每次都只尝一点点,是不是不合你的口味?"
刘恒的心微微一沉。他沉默片刻,终于下定决心:"晓晓,我有一件事要告诉你。"
他的声音变得异常认真,让胡晓晓不由得坐直了身子,专注地望着他。
"我不是普通人。"刘恒深吸一口气,"我是一只僵尸,假如我是僵尸你还会喜欢我吗?"
胡晓晓的眼睛微微睁大,却没有露出恐惧的神色,只是静静地等待他继续说下去。
"我的身体早已死去,只能靠吸食鲜血维持。"刘恒的声音低沉,"普通食物对我来说,吃了就像巴豆泻药。每次你送来的点心,我都强忍着不适尝一点,只为不辜负你的心意。"
他说完这番话,心中忐忑不安,等待着晓晓的反应。
出乎意料的是,胡晓晓眼中闪过一丝了然:"所以所以你每次只尝一点点,是因为"
"因为吃多了会伤身。"刘恒接道,"但我从未浪费过你的心意,一次都没有。"
胡晓晓的眼中泛起泪光,她紧紧握住他的手:"对不起我从来不知道还一直给你送那些"
"该说对不起的是我。"刘恒摇头,"一直瞒着你。但今日,我不想再隐瞒了。"
胡晓晓笑了笑:"这有什么好在意的?你是人也好,是僵尸也罢,在我心里,你就是刘恒。"
刘恒的心中涌起一阵暖流,他反握住她的手,眼中满是感动。
"不过话说回来,"胡晓晓的脸微微泛红,"瑶瑶总笑话我,她说喜欢一个人就要主动出击,还说要抓住一个男人的心,先要抓住他的胃。"她说着,自己先忍不住笑了起来,"所以我总是变着法子给你做各种点心,就怕你吃腻了。"
刘恒的唇角扬起:"从未腻过。"他顿了顿,声音低沉,"只是那时我还不懂如何回应你的心意。"
两人先是聊了些家常,气氛温馨而宁静。
"昨晚睡得还好吗?"刘恒轻声问道。
胡晓晓微微低头,轻声道:"比前些日子好多了。只是偶尔还会梦见那晚的事。"她的声音渐渐低了下去,手指无意识地绞着衣角。
刘恒的心微微一紧:"那些都过去了。从今往后,我不会再让任何人伤害你。"
刘恒看着胡晓晓柔和的侧脸,忽然下定了决心,目光专注地看向她:"晓晓,这些年来,我时常想起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