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做研究员,就来做酿酒师?
“我在酒窖里发现了一些日记,我的父。。。我是说原来的酿酒师,他们被庄园的主人请来这里,酿造一款可以疗愈身体的蜂蜜酒。。。”
宫野志保捧着红茶杯,滚热的杯壁驱散了她心中的胆怯和迟疑。
她缓缓的讲述着,那些被记载在冰冷纸张上的令人胆寒的内容。
“。。。最开始的材料只是一些普通的农作物,後来渐渐变成了一些昂贵稀有的东西,从月光下滴着血的宝石,到午夜整点盛开的曼陀罗花,再到後来。。。”
宫野志保低下头,她觉得自己好像没有资格评判这件事,她的实验室里,也会出现一些大型的,无毛‘小白鼠’,她也从来不敢过问,那些试验品是哪里来的。
中原中也皱眉追问道:“是什麽?”
琴酒:“是人。”
贝尔摩德:“是像我们这样可可爱爱的孩子哦~”
伊森感受到了中也升腾而起的怒火,桌上的瓷盘在轻轻颤动。
在羊之王面前讨论如何残害孩子,他们可真是大胆啊。
金毛搭上了小先生的背,小心安抚。
“中也,我们就是来阻止这一切的。”
中原中也冷着脸问道:“为了救自己的孩子,就残害别人的孩子吗?他为什麽这麽肯定,蜂蜜酒一定能治好他的孩子?”
宫野志保回忆着那份荒唐的记录,叹气道:“是一位没有留下名字的神秘人,那位先生很看重他,神秘人留下了蜂蜜酒的配方後就消失了,日记的主人没有见过那位神秘人,只是听仆人们说,那是一位披着斗篷,书不离手的绅士。”
她又一次阅读了父母的研究笔记,那些没有留存下来,或者说被刻意销毁掉的东西,真正展示了她的父母对于研究的态度。
愉悦又期待。
他们好像不是宫野姐妹曾经想象的那样,为了女儿,为了家人,被迫向黑衣组织妥协。
他们乐在其中。
宫野志保有些茫然,她对于父母的所有印象,都来自于姐姐。
姐姐说父母深爱着她们,姐姐说父母是迫不得已才在组织中工作,姐姐说如果没有组织,他们一家人就可以开开心心的生活在一起。
这里所经历的一切都是幻象吗?父母会不会还是和姐姐描述中的那样美好?
“斗篷。。。书。。。?”
中原中也摸着下巴,总觉得这个描述似曾相识。
他转头看向伊森,“我们第一次见面时候,你穿的什麽来着?”
金毛大惊失色:“大衣!是长款大衣!绝对不是斗篷!你忘了吗中也?我抱着你的小腿求。。。噗——!”
被踹飞的金毛咕噜噜滚到了床底下。
中原中也面无表情的坐回了位置,对宫野志保道:“继续。”
宫野志保咽了一口口水:“总之,那位先生不惜一切代价,酿造了整整一地窖的人骨酒,就是为了救他的孩子。”
琴酒和贝尔摩德对她的结论表示质疑。
那位先生,真的能为孩子做到这种地步?
难道他真的是因为子嗣断绝,所以绝望之下开始寻求属于自己的长生?
如果真的是这样,他们组织成立的原因也太离谱了。
中原中也摩拳擦掌道:“既然如此,那就先去把那几个老头给。。。”
“砰砰砰——”
“保罗,你在房间里吧。”
门口传来了乌丸莲耶的声音。
只是不知道为什麽,他的声音比不久之前要沙哑许多。
“保罗?你为什麽还不开门?你的礼节呢?”
午後的阳光通过窗户射入房间,有些刺眼。
所有人都从那沉稳威严的声音中,听出了一丝不耐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