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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69章 富家千斤爱上了我这穷书生2o(第1页)

平安村的雪总带着点猝不及防的温柔,今年尤甚。车刚驶进山口,视线便被铺天盖地的白裹住,远山隐在朦胧的雪雾里,像幅晕染开的水墨画。国道旁的灌木丛积着厚雪,枝桠低垂,仿佛不堪重负,车轮碾过积雪的“咯吱”声,是这寂静山谷里唯一的动静。

“快看!”牛雅溪的声音带着雀跃,鼻尖早已贴在冰凉的车窗上,呼出的白气瞬间凝成雾花,“那是老槐树!”

我顺着她指的方向望去,村口那棵百年老槐果然立在风雪中,虬曲的枝桠上积满了雪,蓬松松、沉甸甸,竟真像孩童手中插满了的,甜得晃眼。不远处,三叔家的烟囱正冒着笔直的白烟,在澄澈的蓝天下划出一道温柔的弧线,那是家的坐标,是无论走多远都牵挂的方向。牛雅溪的手指在玻璃上划过,勾勒着屋顶的轮廓:“你看我家屋顶的雪,厚得能埋住膝盖了吧?肯定能堆个比我还高的雪人!”

说话间,车已缓缓停在村口。车门打开的瞬间,寒风裹挟着雪粒扑面而来,带着山野特有的清冽气息。我下意识地往牛雅溪身边靠了靠,想替她挡点风雪,却见不远处的老槐树下,一个熟悉的身影正伫立着。

是我爸。

他穿着那件洗得白的军大衣,领口和袖口磨出了浅淡的毛边,却依旧板挺。手里攥着根磨得亮的竹烟杆,烟锅里的火星早已熄灭,想来是等了许久。看见我们下车,他那只攥着烟杆的手猛地一颤,“啪”的一声,烟杆掉在雪地里,竹节与积雪碰撞的脆响,在安静的村口格外清晰。

他没去捡烟杆,快步朝我们走来。我注意到他的步子比去年慢了些,裤脚沾着泥雪,想来是在雪地里站了太久,腿脚有些僵。走到近前,他粗糙的手掌在深蓝色的裤腿上反复蹭着,似乎想擦去沾染的雪沫,又像是在掩饰内心的局促,半晌才敢轻轻抬起手,落在我的胳膊上,指尖带着微凉的温度,却力道轻柔:“瘦了……在省城没饿着吧?”

那声音带着些许沙哑,还夹杂着不易察觉的颤抖。我鼻头一酸,强压下翻涌的情绪,笑着把牛雅溪往他身边拉了拉:“爸,没饿着,雅溪总给我带吃的。这是雅溪,您之前总念叨的那个姑娘。”

牛雅溪早就把准备好的水果篮递了过去,脸颊被寒风冻得通红,像熟透的苹果,眼角眉梢却满是笑意:“叔,我们回来了。”

“哎哎,好孩子,好孩子。”我爸连忙接过水果篮,指节因为用力而微微泛白,手背上的青筋也绷了起来,看得出来他在极力控制着颤抖。转身往家走时,他微微侧着身,我分明看见他抬起手背,偷偷抹了把眼睛。雪地上,他的脚印歪歪扭扭,深浅不一,像一串没串好的珠子,延伸向村子深处。我弯腰捡起地上的竹烟杆,烟杆上还留着他手心的余温,竹节纹路里嵌着经年累月的烟油,那是他大半辈子的念想。

推开斑驳的木门,一股混杂着烟火气和草木香的暖意扑面而来。家里的土炕早已烧得滚烫,踩在炕边的青砖上,都能感觉到透过砖面的热气。我妈正站在灶台边忙活,看见我们进来,立刻擦干手上的水,快步迎了上来,手里还端着两碗冒着热气的姜糖水。

“可算回来了!”她拉着我的手,又转向牛雅溪,眼神里满是喜爱,“雅溪这丫头,比照片里俊多了,眉眼真周正。”说着,便攥住了牛雅溪的手,指腹轻轻摩挲着她手背和指关节上的冻疮,那些红肿的小疙瘩,是省城冬日里寒风留下的痕迹。我妈眉头微微蹙起,语气里满是心疼:“看这手冻的,在省城没买副厚手套?还是年轻,不知道爱惜自己。”

“买了买了,”牛雅溪笑着摆手,露出两个浅浅的梨涡,“就是总忘戴,忙起来就顾不上了。对了叔,您编的竹筐呢?上次陈默给我看照片,我就想着回来学学,编个小篮子装东西。”

提到竹筐,我爸的眼睛瞬间亮了起来,像是被点燃的星火。他放下水果篮,转身就往里屋走,不多时便拖出一个鼓鼓囊囊的麻袋,往地上一倒,一堆削得整齐的竹篾便滚了出来,青绿色的竹篾带着新鲜的竹香,还夹杂着阳光的味道。“我早给你备着料了,”他拿起一根细长的竹篾,指尖在上面轻轻划过,“给你编个带花纹的,就刻上次陈默说你喜欢的缠枝莲,保准比城里买的那些塑料筐子好看,还结实。”

牛雅溪立刻搬了个小板凳,挨着我爸坐下,手里捏着根细竹篾,学得有模有样。我妈凑到我身边,压低声音说:“你爸知道你们要回来,前天就开始上山砍竹子,连夜削的竹篾。夜里戴着老花镜在灯下琢磨花纹,说不能编得太简单,不然会让你在姑娘面前丢人。”

我望向炕边的身影,我爸正耐心地教牛雅溪如何弯折竹篾,粗糙的大手握着纤细的竹条,动作轻柔得不像平时那个干惯了粗活的庄稼汉。牛雅溪听得认真,时不时点点头,嘴角挂着甜甜的笑,阳光透过窗棂落在他们身上,镀上一层温暖的光晕,那一刻,岁月静好,大抵就是这般模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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窗外的雪下得更紧了,鹅毛般的雪花簌簌落下,很快便把院子里的石板路盖得严严实实。忽然,院门外传来一阵沉重的脚步声,伴随着粗重的喘息,门“吱呀”一声被推开,牛满仓扛着个鼓鼓囊囊的麻袋走了进来。他穿着件军绿色的旧棉袄,帽子上、肩膀上落满了雪,像披了件厚厚的白毛毯,眉毛和胡茬上都结了层白霜。

“丫头回来啦?”他把麻袋往地上一放,出沉闷的声响,想来里面装的是红薯。接着,他从怀里掏出个用油纸包着的东西,小心翼翼地递到牛雅溪面前,“给你带的糖瓜,灶上刚熬好的,还热乎着呢,粘牙。”

牛雅溪连忙接过油纸包,一层层剥开,金灿灿的糖瓜露了出来,表面泛着油光,一股浓郁的甜香瞬间弥漫开来。她咬了一小口,软糯的糖瓜在嘴里化开,拉出老长的银丝,甜意从舌尖蔓延到心底。“爸,你咋知道我想吃这个?”她含着糖瓜,说话含含糊糊,眼睛却亮晶晶的。

“你妈跟我说的,上次视频里你提了一嘴。”牛满仓挠了挠头,憨厚地笑了笑,眼睛却不自觉地往我这边瞟了瞟,语气瞬间沉了下来,“听说你俩在省城受委屈了?就是那个叫张老三的?那孙子,我早想收拾他了!”

我赶紧上前,把他按在炕沿上坐下,递给他一碗姜糖水:“叔,这事都过去了,学校已经处理好了,张老三也受到了应有的惩罚,您就别惦记了。”

“处理好也不行!”牛满仓一拍大腿,力道之大,震得炕桌上的碗都晃了晃,姜糖水溅出几滴在桌面上,“敢欺负我闺女,还欺负我看中的小子,他张老三算个啥东西!等开春我就去省城,非得找到他,让他给你们当面赔罪不可!”

“好了好了,别说那些气人的话了。”我妈端着一大盘刚蒸好的红薯走了进来,热气腾腾的红薯冒着白雾,表皮被蒸得裂开,露出里面橙红的果肉,甜香扑鼻,“快吃红薯,刚出锅的,还热乎。雅溪啊,你尝尝婶种的蜜薯,甜得能流油,比城里卖的好吃多了。”

牛满仓接过红薯,狠狠咬了一大口,含糊地说:“还是家里的红薯香。”我和牛雅溪也拿起红薯,温热的红薯捧在手里,暖了手心,也暖了心房。红薯的甜混着姜糖水的暖,在小小的屋子里弥漫开来,驱散了冬日的严寒,也抚平了过往的阴霾。牛雅溪靠在我肩上,看着我爸和牛满仓比划着编竹筐的手法,时不时插一两句话,忽然轻声说:“还是家里好,连空气都是甜的。”

夜里,我和牛雅溪睡在东厢房。土炕烧得正热,躺上去,暖意从后背蔓延开来,驱散了一路的疲惫。盖着我妈新弹的棉被,棉花蓬松柔软,还带着淡淡的阳光味道,那是家乡独有的气息。窗外的雪依旧簌簌落着,声音轻柔,像母亲的呢喃,偶尔有夜鸟扑棱翅膀的声音,划破片刻的宁静,随即又归于沉寂。

“你说,丫丫他们现在在做啥?”牛雅溪翻了个身,面向我。月光透过窗棂,洒在她脸上,勾勒出柔和的轮廓,长长的睫毛在眼睑下投下淡淡的阴影。

“说不定周明正教他们在雪地里拍雪景呢。”我帮她掖了掖被角,让棉被更好地裹住她,“周明正不是一直想教孩子们摄影嘛,这么好的雪景,他肯定不会错过。林薇的话,估计还在工作室给孩子们缝相册,她手笨,上次给丫丫缝照片,就把针扎到手指头了,这次说不定又扎到了。”

我们都笑了,笑声轻柔,在安静的夜里轻轻荡开,与窗外的落雪声交织在一起。牛雅溪往我怀里钻了钻,脑袋靠在我的胸口,声音闷闷的:“小a,我不想回省城了。”

我愣了一下,低头看着她的顶,轻声问:“为啥?省城还有我们没完成的学业,还有工作室的事呢。”

“就想在村里待着,”她抬起头,眼睛在月光下亮晶晶的,“跟你爸学编竹筐,跟我妈学绣花,冬天烤红薯,夏天去河里摸鱼虾,春天看漫山的油菜花,秋天摘后山的野果。这样的日子,多好啊。”她的睫毛轻轻蹭着我的下巴,带着微微的痒意,“你说好不好?”

“好啊。”我轻轻拍着她的背,声音温柔而坚定,“等毕业我们就回来,在老槐树下盖间小房子,带个大大的院子,种满你喜欢的向日葵。我去镇上当老师,教村里的孩子们读书写字,你就开个小绣坊,专门绣平安村的风景,绣老槐树,绣油菜花,绣我们一起堆过的雪人。”

她听着,嘴角渐渐扬起,露出满足的笑容。不多时,呼吸便渐渐均匀了下来,大概是睡着了。我望着窗外的雪,月光洒在雪地上,泛着淡淡的银光,忽然想起了三叔。三叔自从收到我寄回去的相机,便像找到了新的乐趣,每天都去砖窑拍夕阳,拍日出,拍砖窑上空变幻的云彩。上周他还寄来几张照片,照片背面用歪歪扭扭的字迹写着:“砖窑的烟比云彩好看,比省城的楼强,等你们回来,我给你们拍雪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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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一早,天刚蒙蒙亮,牛雅溪就拉着我要去后山。雪已经停了,阳光透过云层洒下来,照在雪地上,反射出耀眼的光芒,让人睁不开眼睛。积雪没到膝盖,每走一步都要费些力气,牛雅溪深一脚浅一脚地往前挪,棉鞋上沾满了雪,像只笨拙的小企鹅,却依旧兴致勃勃。

“你看那棵松树!”她忽然停下脚步,指着远处山坡上的一棵歪脖子松,兴奋地喊道。那棵松树长在石缝间,枝干向一侧倾斜,枝桠上积满了雪,远远望去,像披了件洁白的斗篷,“像不像周明正照片里的圣诞树?就是少了点装饰品。”

“像,太像了。”我笑着点头,“那我们给它加点装饰,堆个雪人在旁边怎么样?”

牛雅溪立刻拍手叫好。我们分工合作,她负责滚雪球,我负责找装饰。雪地里的雪蓬松柔软,很容易塑形,没多久,一个圆滚滚的雪人就堆好了。我们用黑色的煤球做眼睛,用从家里带来的胡萝卜做鼻子,牛雅溪还把脖子上的红围巾摘下来,小心翼翼地给雪人围上,又从口袋里掏出两个红色的小绒球,贴在雪人脸颊两侧,当作腮红。

“这是你,”她拍着雪人的肚子,笑得眉眼弯弯,“肚子圆滚滚的,像你爸养的老母猪。”

“那这个就是你。”我从口袋里掏出一根红绸带,那是临走时我妈塞给我的,说是让给雅溪扎头用的。我把红绸带系在雪人的头顶,当作小辫子,“扎着小辫,傻呵呵的,跟你一模一样。”

“你才傻呢!”牛雅溪娇嗔着,伸手来挠我的痒。我笑着躲开,她追着我在雪地里跑,笑声清脆,惊起了松树上的积雪,簌簌地落在我们头上、肩上,像撒了把碎盐,凉丝丝的,却一点也不觉得冷。我停下来,转身抓住她的手,她的手冻得通红,指尖冰凉,我赶紧往她掌心哈气,温热的气息包裹着她的手,她的手渐渐暖和起来,却烫得像团火,灼烧着我的掌心,也灼烧着我的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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