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天你都去哪儿了?
余勒偏过头:酒吧。
别胡说了何诚盯着她,那双眸子里的柔情快要决堤,可我每次都没见到你。
这话令余勒有点疑惑,她皱着眉看了他一眼,而后轻描淡写地往身旁的花瓶里弹了弹烟灰,道:这么观察我?
去了几次啊
什么?
余勒转过身,嘴角勾着一个弧度,我说你去酒吧看我看了几次?
何诚的脸涨的通红,心跳骤然加快,一时间不知道怎么开口说话,余勒的这副样子显然是在等他的答案。
怎么办?是他自己不小心,竟将自己去酒吧偷偷找她的傻事说了出来。
而眼下他曾细心隐藏的情感,好像这一刻一点都隐藏不住了。
说话。余勒用命令的口吻要求他,她朝他多迈了几步,刻意踮起脚尖注视着他的唇瓣。
你喜欢我是不是?
果不其然。
果然还是她亲手撕下了他的伪装。
很久就喜欢了,是不是?
何诚被她逼得节节后退,双手撑在窗台上,他低头望着脚下,不敢抬眼看她。
就在他以为余勒会怎样难为他的时候,她右手用力地捏住他的下巴,左手顺着他的下颚线划过,去点他脆弱的喉结。
你的心思我都知道?别以为我不知道你斯文冷静的底下流着什么样的血。
何诚余勒单手抚摸着他的脸颊,动作轻柔如水,言语却如同长戟,轻而易举地贯穿他的心脏,我现在不好你这口了,你要是一个女人,我倒可以考虑让你做我的情人。
窒息。
窒息感。
四处环绕着余勒的气息,何诚却不能贪婪地吸取,他觉得自己受不了了,再不能享受余勒的气息他会窒息而亡。
忽然之间,何诚不知被什么刺激到了神经,在余勒转身后用力将她拽过来,余勒整个人惊呼一声被狠狠地推到窗台边。
这一力度撞在她后背的伤口上,令她有一种后背撕裂的错觉。
你干什么唔
何诚睁着腥红的眼,用力堵上余勒的嘴唇,反正都已经暴露了,再多放肆一点有什么不妥。
好甜。
好想拥有。
余勒被她的行为弄得一肚子火气,当下就毫不留情地给了他一耳光。
你做什么?
何诚摸着那块脸颊,抬头看着她笑了,我怎么了?我喜欢你所以肖想你有错吗?
余勒瞪着他,指了指身后:你看看这是什么地方,发疯也得挑地点。
挑地点?何诚歪着头,魔怔似的朝她奔过来,余勒吃痛一声,腕子被他狠狠勒在手中,我挑什么地点?我要挑什么地点?你告诉我啊?八年了,你有回头看看我吗?
放开我
不放!何诚将她摁在窗台,你情人有那么多个,多我一个有什么关系?嫌弃我是个男的?没关系啊,我全听你的,你要我干什么我就
住口。余勒喝止他羞|耻的话语,谁告诉你我很多情人的?你以为我余勒什么人,来者不拒,荤素不分吗?你是个什么东西,一个疯子?
余勒
你给我听好我现在没空陪你玩脑|残游戏,如果你不想收到离职通知,就给我安分点。
风吹起窗台的白色窗帘,何诚呆滞地站在那儿,看着余勒若隐若现的背影,他想开口叫她,可想必这时的余勒,连听一听他的声音都觉得恶心吧?
余承昌被推出来了,手术很顺利。余勒听着医生的祝福,露出配合性的假笑,同样是病危,为什么上天能眷顾这样的人,却不能眷顾她的母亲?
许是何诚知道她不想看见他,因此余勒连着几天都没见到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