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她人生第三次捧起金凰奖杯的时刻。
宗晴死死攥住奖杯,指尖发白。脸上的笑容完美无缺,声音却带着只有自己知道的颤抖:“感谢所有支持我的人。”
台下,属于江铭序的座位空空荡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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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恭喜啊,我们的三料影後~”
香槟塔前,苏曼扭着腰走过来。这位新晋小花旦一直视宗晴为眼中钉,此刻却笑得格外亲热。
宗晴晃了晃酒杯,连假笑都懒得给:“有事?”
“听说江氏要和林家联姻了?”苏曼压低声音,红唇几乎贴到她耳边,“林大小姐刚从巴黎回来,就和江总单独吃饭呢。”
咔嚓。
高脚杯的细柄在宗晴手中断裂。
香槟洒了她满手,冰凉黏腻,像某种无声的嘲讽。
“哎呀,不好意思。”苏曼故作惊讶,“我是不是说了不该说的?”
宗晴慢慢擦着手,突然笑了:“苏小姐。”
“啊?”
“你知道为什麽你永远只能演女二号吗?”她凑近苏曼瞬间僵硬的脸,轻声道,“因为你的演技——”
“烂透了。”
转身离开时,她听见苏曼气急败坏的尖叫:“宗晴!你别得意!江铭序宁可娶林家那个书呆子也不要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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宗家别墅,凌晨三点。
书房门被猛地踹开时,宗也连头都没擡:“金凰奖杯是用来砸门的?”
“哥!”宗晴把奖杯往桌上一墩,双眼通红,“我要追江铭序!”
宗也终于从财务报表中擡起头。他慢条斯理地摘下眼镜,上下打量自家妹妹——
礼服裙皱巴巴的,妆花了半边,身上散发着浓烈的酒气。
“你终于疯了?”
“我认真的!”她一巴掌拍在桌上,“他都快被林家那个白莲花抢走了!”
宗也挑眉:“所以?”
“所以我要主动出击!”宗晴咬牙切齿,“下药丶绑架丶生米煮成熟饭,你选一个!”
空气凝固了三秒。
宗也突然笑了。他拉开抽屉扔出一份文件:“江铭序下周飞巴黎考察,行程单。”
宗晴眼睛一亮。
“不过——”宗也故意拖长音调,“听说林小姐也去。”
下一秒,他亲爱的妹妹已经抓起车钥匙冲出了门。
宗晴站在戴高乐机场的出口,冷风卷着细雪灌进她的大衣领口。她缩了缩脖子,墨镜下的眼睛却亮得惊人。
“晴姐,你确定要这样?”经纪人陈璐搓着手,一脸崩溃,“《VOGUE》的封面拍摄後天就开始,你现在飞巴黎,品牌方会杀了我们的!”
宗晴低头刷着手机,屏幕上正是江铭序的行程表——她花了大价钱从江氏集团内部搞来的。
“他今晚入住丽兹酒店,明天上午十点去卢浮宫参加艺术展。”她红唇微勾,“而我,刚好也受邀参加同一个展。”
陈璐绝望地闭眼:“你什麽时候对艺术感兴趣了?”
“从今天开始。”宗晴把墨镜往鼻梁上一推,踩着高跟鞋大步走向等候的商务车,“走,去酒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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丽兹酒店,晚上9点。
宗晴换了身Dior的裸粉色缎面长裙,头发松散地挽起,露出纤细的脖颈。她对着镜子补了口红,深吸一口气。
“记住,是‘偶遇’。”她对自己说。
电梯下到大堂,她故意放慢脚步,目光扫过休息区的每个角落——
找到了。
江铭序坐在靠窗的沙发里,修长的手指捏着一份文件,金丝眼镜下的眸子冷淡疏离。他穿着黑色高定西装,袖扣在灯光下泛着暗芒,整个人像一幅古典油画,矜贵而遥远。
宗晴的心跳猛地加速。
她调整呼吸,装作不经意地路过他的座位,然後“意外”撞到了服务生的托盘。
“哎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