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追问:“管多久呢”
随着话音落地,以两人半径之内像被按下暂停键,一时间,沉寂环绕他们间。
四目相对,眼底都沾染情绪。
一个不管不顾。
一个隐忍克制。
恰好此时,有声音闯入,“夕姐——”
察觉到气氛不对,小洁及时将剩下的话咽回,“打扰,你们继续!”
麻溜跑开。
今夕当然要继续,“孟贺年,你说话。”
孟贺年拿开她的手,侧回身将剩下食盒盖一一拆开,“吃饭。”
没反应。
他不由再次朝她望去,这丫眼底全是执拗,倔强,对望数秒,他妥协轻叹,“如果你愿意,那我管你一辈子。”
今夕还要问:“什麽关系呢”
孟贺年不动声色压了压指骨,“夕夕,你听话一点。”
今夕犹如一拳打在棉花上,情绪需要发泄,捞过餐盘里的鸡腿就是一啃,嚼了两口腾出嘴,“胆小鬼!”
孟贺年没作声,沉默不是不想擡杠,而是被夕夕说中了,感情方面,他确定是一个胆小鬼。
夕夕可以任性,他不能。
天边夕阳往下降了一截,几乎没入远山轮廓里,吃完饭,天也差不黑了。
起了一阵风,夏末初秋交接之季,拂来的风已沾染秋凉,一般人可能觉得舒服,但今夕不行。
不等喊冷,肩上多了条毛毯,她没擡头,盯着地上瞧,这会儿天色昏暗,路灯将他身影切得有些模糊,如同他们的感情。
映在地上的身影一晃,她忙伸手抓住,“要走了吗?”
孟贺年:“不走,给你倒杯水。”
今夕指了指旁边的保温杯,“有水。”
男人挑眉,“不是不喝”
她这麽回答,“你哄我就喝。”
孟贺年垂着眼皮,“下一步是不是要我喂?”
今夕翘了翘唇,笑意在喉间荡开波纹,“我可以给你这个机会。”
得寸进尺说的就是她。
孟贺年挪到桌子那头,从保温杯倒水一杯递过去,她没接,“说好喂我的呢。”
“…谁跟你说好?”
今夕眼尾压下一条弯弯的弧度,“你啊。”
孟贺年:“。。。。。。”
貌似他只有妥协的份。
杯口送到嘴边,今夕压着杯沿喝了大半杯,这几日来,头一回觉得红枣茶好喝。
待他放回水杯,她攥住他手,“要走了吗?”
孟贺年重新坐下,“再陪你一会。”
“好~”
位置中间有间隙,今夕挪了挪,同他的椅子挨一块儿,累了,脑袋往靠在他肩头,他骨头硬,只枕上几秒便感觉到膈人,换姿势,在他身上一阵折腾,最後觉得躺在他怀里最舒服。
满足闭上眼,“孟贺年,我睡会。”
说着,配合地打了个哈欠。
他掖了掖她身上的毯子,“睡吧,我不走。”
几米外的另一处休息点,小洁将夕姐黏糊样尽收眼底,再瞧瞧孟总,面显无奈,可举动间全是宠,也就孟总自欺欺人,她可瞧得清清楚楚,孟总喜欢夕姐,很喜欢的那种,再加一个,男女间的喜欢。
“诶,小洁。”这部戏的女主小姐姐喊她,嘴巴往夕姐方向努了努,“夕夕跟孟总怎麽回事啊?”
这不是别人第一次找她打听,她的回答依旧如初:“我一打工的哪知道这麽多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