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周惊点头,拳头松开了。
沈徐政看他总算是稳住了:“你他妈的力气这麽大。”
“他就是嘴贱你不知道啊,说说得了,别再打起来了,你再打一下,等下跟他一样留校察看了!”
陈周惊眼神沉下,猛地甩开他的手:“你让他等着。”
沈徐政咬了咬牙,馀朝这一顿挨揍避免不了了,他朝那边看热闹的招手:“赶紧走了。”
几人走後,散了不少看热闹的,简声胸口的气消了下去,但却闷的狠。
馀朝说的在理,他们一家确实给简叔叔添了不少麻烦,也给叶桦添了不少麻烦。
他一句话就浇灭了简声窜上来的火,这个火放在以前她是不可能发出来的。
没想到到了江州,她竟会觉得她就得发出来,即使这样很矫情。
她呆立在旁边,垂着脑袋,很久。
“你没事吧?”直到陈周惊开口。
“没事的,我都气消了。”简声输出一口气,朝他笑了笑,“先回去上课吧?”
她朝後走了两步,拉住齐婧的手:“你吓到了?”
齐婧一直低着头,不明情绪,简声注意到不对劲,在她背上拍了拍。
“没事没事,还好没打起来,刚刚对不起啊,我应该听你的回去的。”她点头,“走吧,先上课。”
她一个人走出几步,简声奇怪,擡头看向一脸复杂看她的陈周惊,她刚想开口,陈周惊抢先问:“你真没事?”
过于风轻云淡,反而会像刺一样扎进他心里。
他不了解简声的家庭,但侧面的一些点,在告诉他,她好像过的很不好。
简声给了他一个肯定的眼神:“我真没事。”
“刚刚我也发泄出去了,我觉得很解气,现在可以走吗?”
“但是我觉得很憋屈。。。”陈周惊松眉,担忧道,“简清尧是你堂哥?”
简声嗯了一声,她看到齐婧已经走出一段路了:“先走吧,马上打铃了,边走边说,行吗?”
陈周惊垂眸:“嗯。”
他看向简声的背影,有说不出的烦闷在他胸口盘旋。
他已经想要过度的去了解这个人,甚至于每一个细微的存在,明明知道,或许会没有回应。
陈周惊擡脚,跟上她:“先别上去,她自己缓一下。”
简声扭头:“馀朝也欺负过她吗?”
陈周惊不置可否:“不是他,但不好说。”
“哦。”简声没再问了。
“他是谁都要欺负一下吗?”简声不理解,也不知道简清尧为什麽会和他混上。
不过,後面跟上来的何商给了她答案。
“他把简清尧当哥们的。”何商从袋子里拿了两瓶水,递给陈周惊,“在延江这一块,认识馀朝的基本都认识简清尧,但都不怎麽认识,简清尧好像还挺神秘的,以前馀朝初中是实验的,刚好简清尧大他一届,因为馀朝这刺头不学习爱打架,混日子,好像是说简清尧帮了他什麽,馀朝就开始老跟着他混,把他当亲兄弟。”
简声没想到:“还有这层关系。”
她接过陈周惊递上来的水,前面何商已经走上去,给齐婧递水了,简声收回视线,就听侧边开口。
“嗯。”陈周惊继续道,“他嘴很损,得理不饶人,但他也是个很讲义气的人,简清尧如果帮了他什麽,他绝对会挺他一辈子。”
馀朝混到现在,与简清尧有很大的相关程度。
延江这一块,好几所出了名的混子中学,一二三年那会儿,几个初中连着开什麽团体大会,每每放学,各大中学门口成群结队,风驰电掣。
这种风气持续了两三年,直到一四一五年才开始被例行整改。
忽地,陈周惊回想曾经那些人低劣的恶行。
施暴者永远不会承认自己在挑事中的言语攻击性,要是坏事做多,手段狠了,一旦悔过自新,那他身边便有非常好听的夸赞,甚至是让他自己也忘记曾经的恶劣。
陈周惊拧眉道:“简清尧是怎麽样的人我不知道,但我知道馀朝,他不惹事也不怕事,除了我,其他都是上赶着去找他麻烦的,现在来找你,还有可能,是因为我。。。。”
“你。。。。。。”他很烦。。。。
“不是你。”简声拎得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