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派人去,把他抓回来!”
摩易的二子摩烈比起长子那是差得远了,不务正业,整日游荡在烟花柳巷,赌场青楼,醉生梦死,一点出息也无!文不成武不就,若不是这样,凭着摩易的权势地位,早就在尉国为他某个一官半职。如今他悉心培养的长子为付清玉所杀,怎能不恨得想将她抽筋剥皮!
邺城闻芳馆
男子躺在花魁巧儿的腿上,正有滋有味地听着小曲,嘴巴一张一合,吃着巧儿素手拨了皮的葡萄。
又一颗葡萄递到他嘴边,男子张嘴咬下,还顺势轻啃了下巧儿白嫩的指尖。
“哎呀!”巧儿发出一声娇弱的惊呼,声音软绵,惹人怜爱。
“公子又欺负巧儿了。”
这嗔怪的娇喏声惹得人心猿意马。
男子翻身而起一把拉过巧儿的手臂,将她锁在自己怀中。
“这怎麽能叫欺负呢,这样才是。”说着,他的手沿着敞开的领口滑入衣襟。
巧儿羞红了脸,忍不住轻咬下唇发出惊呼声。
“公子!轻点!”
男子一口含住了那圆润的耳垂,轻声哄道:
“乖”
一时间,满室云雨,帘外的琴姬听得帘内的那诱人的声响,只觉得心神荡漾,耳根嫣红,眼中也似乎布满了水汽,她轻咬下唇,手中却不敢停,只传出的琴声却有些断断续续。
不久,一只男子的手从帘内伸了出来,朝她勾了勾。
“你过来。”这声音低哑,带了些许魅惑,琴姬忍不住站起身来,朝前走去。
素手掀起帘子,只见巧儿双眼迷离,粉面桃腮,在男子掌控中似乎意识都已不受控制。
男子擡起头来,那是一双丹凤眼,轻佻的笑容,琴姬呼吸一窒,她在这闻芳阁中识人无数,却也从未见过如此妖艳好看的男人。
琴姬脸上浮起一片红晕,只觉得手脚酸软,心跳也不受控制地加快,她不敢多看,忙低下头,素手拿起案几上的酒缓缓斟入杯中。
满室情浪翻涌,只桌上那盏浓郁的桂花熏香依然淡定地升起袅袅细烟。
不知过了多久,熏香中的馥郁香味已弥漫整间卧室,巧儿倒在男子怀中,只觉得心里好像烧着一团火,又好像有千万只蚂蚁在爬,很是难受。
“公子……公子……”巧儿的手指抓着男子的衣襟,双唇无意识地发出低低呼声,似哭泣,似哀求。
那琴姬头埋得更低,屋内那桂花的香味厚重黏腻,她的呼吸亦随着榻上二人急剧起伏,好像有一股无端的燥热之感由下至上,直冲颅顶,她抓着酒壶的手不停颤抖,意识也开始有些迷离起来。
男子胸膛起伏,呼吸沉重,眼神却戏谑地看向脸颊艳红,眼神迷离的巧儿,就像看着地上被自己逗弄的蚂蚁一般,他嘴角含笑,眼神中透着丝丝残忍的快意,似乎颇为享受这种把控一切的感觉。
突然,房门砰的一声被推开,一个人走入室内。
“公子,将军请您回去。”
男子对这声音不理不睬,继续享受怀中的温香软玉。
“公子,将军请您回去。”那声音又说了一次。
“不去,将军府哪里比得上这温柔乡。”男子毫不客气地回绝道。
这时,李泉走进屋内,闻到这室内的香气,眉头一皱,不过他似乎早已对这样荒唐的场面见怪不怪,躬身对着帘内的男子道:
“二公子,少将军,死了。”
帘内的男子的动作一停,这一次沉默了许久,只有女子按耐不住喘息和轻哼声不停从帘内传出。
接着,帘子掀开,一名衣衫半解的男子走了出来。
“你说,摩靳死了?”他的语气充满质疑。
“是的。”李泉低眉垂眼,回答却丝毫不迟疑。
“所以,我现在是他唯一的儿子了?”
这男子正是摩易的二子摩烈。
“呵!”摩烈冷笑一声,“所以,他现在想起我来了?”
李泉并不接话,只道:“将军请您回去。”
摩烈凉薄地一笑,一把抓起地上的衣服随意披上,不无所谓地道:
“走吧。”
到了门口,他又停住,回头看了眼那香炉,突然袖子一挥,将香炉击倒,飘散的香灰撒了一桌子,室内的香气一瞬间更为浓郁了。
男子不无惋惜地道:“可惜了我的一炉好香。”那可是燕国千金难买的醉情香啊。
房门关上,卧榻上的两人却已在迷香的作用下不可自抑,交叠在一起,好一个春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