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镰开心地拍着司马岳的肩膀,笑道。
“确实许久未见,如今张兄已是一方义军统领了,张兄,我来介绍,这是内子玉湘。”
司马岳侧身露出站在自己身後身材娇小,带着纱巾的女子。
“哦,是嫂夫人,在下张镰,有礼了。”
“张统领有礼了。”
女子屈膝行了个礼,她举止端庄,看得出极有教养。
张镰不由感叹,一别多年,没想到司马岳竟然都已经成家了。
几人分主宾坐下,又有人上了茶,张镰这时才开口问道:
“张兄,你不是在尉国吗?怎麽突然跑到孜野来了。”这里乃燕国前线战场,司马岳出现在这里委实是奇怪。
“其实,这次,是付清玉让我来找你的?”
司马岳一开口,张镰便是一惊。
“可是青玉出了什麽事?”
司马岳摇摇头,道:
“那倒是没有。”她如今在尉国只手遮天,好得很呢。
“此番来找张兄,是我有一事相求,想请张兄帮忙。”司马岳开口说道:
“听说张兄正与朝廷作战,而如今朝廷中主持大局的,正是永乐王祁景新。”
见张镰点了点头,司马岳站起身来,对着他深深一鞠躬,说道:
“司马岳有个不情之请,请张兄成全,帮我为司马家报仇!”
“司马兄,快请起。”张镰忙一把扶住了他。
“这是怎麽回事?”
“想必张兄知道我在瓮山被虏之事,当时抓我的人正是宋鳄和赖孙,他们为了得到我司马家兵器的炼制之法,派人屠戮了兵主之家,我父亲也命丧他们之手,此二人正是为永乐王效命的,屠戮我兵主之家,也是永乐王授意。”
“你是说,那个在瓮山中设局抓捕江湖豪杰的人,是永乐王?”
张镰一惊,有些不敢置信,对瓮山中的事情他一直有些猜测,背後那人如此大手笔,肯定非富即贵,没想到竟然是当朝王爷。怪不得当初攻打鹭城的那些死士,症状与瓮山的那些尸人极为相似。
“永乐王杀我一家,我司马岳定要为亲人报仇,只要张兄弟愿意帮我复仇,我愿以司马家炼制兵器的独门秘法相赠,甚至我可以替你组建匠人,炼制士兵的军备。有了我司马家的独门军备,相信能成为赤麟军的一大助力。”
“司马兄,你刚说,是付清玉让你来的?”
“没错,她半年多前曾潜入繁城,在永乐王府杀死了赖孙,解了我身上的蛊毒,也确认了永乐王府与我司马家灭门案有关。”
张镰皱眉思索,付清玉有韩晔的帮助,只怕早便查到了永乐王和瓮山的关系,可是她却是在杀了赖孙後,才告诉的司马岳,还让他来寻自己,这,又是打的什麽算盘?
“张兄,你可是不愿?”
司马岳见他久久思索,却未答应,心中有些着急。
张镰摇了摇头,道:
“司马兄,我非是不愿,说心里话,我们赤麟军现在最缺的就是好的兵器,若得你相助,军队实力必定能够在短时间内得到极大提升,可是这兵家之事,旷日持久,只怕不是那麽容易便能决一胜负的。而且,你也知道,我如今投靠的是暄王,若无调派,也不可盲目出兵……”
“够了!”司马岳听他这样说,站起身,脸现怒色。
“张兄的推脱之词,我已听到了,此番乃是我司马家之仇,本就与张兄无关,我不该强求。只怕是付青玉看错了人,她让我过来之前曾说,张兄乃是个懂恩义的人,她几次救你性命,且你所需正是我所有,你必定不会拒绝,没想到,张兄如此优柔寡断,如此,就恕司马岳打扰了。”
“这是付清玉的书信,”司马岳将一封信拍在桌子上,拉起旁边的女子,“信已送到,打扰了,我们夫妇二人这便告辞。”
“等一下,”张镰见他作势要走,忙出声喊住他。
“司马兄,你所说之事事关重大,涉及整个赤麟军,张某也不敢马上便做决定,不若你先在营中住上两日,待我思量清楚了再答复你,如何?”张镰急忙挽留道。
司马岳见此,神色缓了缓,刚才确实是自己太急躁了,此时见张镰服软,便也顺着台阶下了。
“如此,那便叨扰张兄几日了,希望张兄不要让我失望。”
“不叨扰,不叨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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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先生,你怎麽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