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滚。”宗也看都没看他,直接拽过沈棠塞进车里。
车厢里弥漫着潮湿的雪松气息。沈棠拧着裙角的水珠:“宗总这是绑架?”
他突然倾身压下,湿透的衬衫贴着她肌肤:“知道刚才我多想当衆吻你吗?”
雨刷器在车窗上划出急促的弧度。沈棠抚上他发红的眼尾:“宗也,你醋起来真可爱。”
下一秒,天旋地转。
她被他按在真皮座椅上狠狠亲吻,唇齿间尝到雨水和血腥味。远处闪电劈亮夜空,照亮他眼底翻涌的占有欲。
“沈棠。”他咬着她耳垂喘息,“你再敢看他一眼试试。”
巴黎时装周的邀请函静静躺在沈棠的化妆台上,烫金的字体在灯光下泛着冷光。她盯着那张纸,指尖无意识地摩挲着边缘。
经纪人林姐推门进来,看到她这副模样,叹了口气:“真要走?”
沈棠扯了扯嘴角,把邀请函塞进包里:“嗯,今晚的航班。”
窗外暴雨如注,雨点噼里啪啦砸在玻璃上,像某种不祥的预兆。她本该在三天後出发,可自从和宗也在家族宴会上不欢而散,她就改了主意——她需要离开,需要呼吸没有他的空气。
手机震动,屏幕亮起。
宗晴:[姐!我哥疯了!他把办公室砸了!]
沈棠的手指悬在屏幕上方,最终没有回复。她关掉手机,拎起行李箱:“走吧,林姐。”
机场的灯光惨白,沈棠戴着墨镜,快步走向VIP通道。雨声被隔绝在玻璃幕墙外,却仿佛仍在她耳边轰鸣。
“沈小姐,您的登机牌。”地勤人员微笑着递来证件。
她刚要接过,一只骨节分明的手突然横插进来,扣住了她的手腕。
那只手很凉,带着雨水的潮湿,力道却大得惊人。沈棠猛地擡头,墨镜滑到鼻尖——
宗也站在她面前。
他浑身湿透,黑发凌乱地贴在额前,西装外套不知丢在哪里,白衬衫被雨水浸透,隐约透出肌肉的轮廓。最可怕的是他的眼睛,黑沉沉的,像暴风雨前的海面。
“别走。”他说,声音沙哑得不像话。
沈棠挣了一下,没挣脱。周围已经有人举起手机,她压低声音:“宗也,你发什麽疯?”
他不说话,直接拽着她往VIP休息室走。林姐想拦,被宗也一个眼神钉在原地。
门“砰”地关上,落锁的声音在寂静的休息室里格外刺耳。沈棠甩开他的手:“你——”
宗也突然把她按在门上。
他的呼吸又急又重,带着雨水的冷冽气息扑面而来。沈棠这才发现他在发抖——这个在商场上杀伐决断的男人,此刻指尖正不受控制地轻颤。
“我和林逸什麽都没有。”她下意识解释。
“我知道。”宗也的声音像是从牙缝里挤出来的,“我不在乎。”
“那你——”
“我在乎的是你要走!”他突然提高音量,额头青筋暴起,“沈棠,你明明知道……”
知道什麽?沈棠心跳如擂鼓,却倔强地仰起脸:“知道什麽?宗总不说清楚,我怎麽知道?”
宗也的瞳孔骤然紧缩。
下一秒,他俯身吻了下来。
这个吻毫无章法,凶狠得像是在发泄什麽,又克制得小心翼翼。沈棠的背紧贴着门板,冰凉的门把手硌得她生疼,可唇上的温度烫得吓人。
她尝到了血腥味,不知道是谁的。
宗也突然退开,拇指重重擦过她的唇角。他的眼睛红得可怕:“沈棠,老子这辈子没这麽疯过。”
沈棠喘着气,突然笑了:“就这样?”
宗也僵住。
“砸办公室,淋雨追到机场,强吻我——”她数着,突然揪住他的领带,“宗总,你的告白未免太没诚意。”
宗也的喉结滚动了一下。
“我……”他张了张嘴,突然从口袋里掏出一个小盒子。
丝绒盒子打开,里面是一枚钻戒,在灯光下熠熠生辉。
“不是求婚。”宗也的声音低得几乎听不见,“是告诉你,我认真的。”
沈棠愣住了。
她认识这枚戒指——上个月拍卖会上,宗氏以天价拍下的粉钻。当时媒体还调侃,不知道哪位名媛能拿下宗总。
原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