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我保证打听出来。”既然是这样,她铆足劲也得问出来。
林最想了想,“你可以直接跟他说陈辉的事,他觉得陈辉入狱的案子有问题,你把跟我说过陈辉少年时候的事跟他说说当切入点,会比较容易套话。”
听到陈辉案可能有问题,唐凤书来了精神头,“交给我了,你等我消息。今晚你再呼我,我给你回电话,到时候咱们再商量。”
挂断电话,唐凤书就将那张写有传呼机号码的纸给找了出来,另外一个办公室电话不在她考虑范围,这是县里的电话,案子都结了,市局刑警队肯定回市里了。
这种话最好是当面聊,不过人在市里,要见一面可不方便,况且一面也不一定能问出什麽来。
电话里要怎麽说呢?
打葛建国的传呼机号找林宗华,找到林宗华後聊陈辉?
人家肯定要想怎麽不直接找葛建国说呢?
“睡觉啊?生意也不做了?”冷不丁冒出个老头的声音,吓了唐凤书一跳,擡头瞧见一个老头站在门口冲店里张望。
唐凤书一晚上没休息好,早上一直被烦到现在,被这麽一惊只觉得心脏怦怦直跳,像是要从胸口蹦出来。没好气道:“你买什麽?”
“我不买东西。”老头说了一句,“你不开门啊?”
“不买东西你喊什麽?”唐凤书是真想指着他鼻子骂一通。
老头听她语气不好,也知道自己不受待见,没再多说溜达走了。
唐凤书捂着胸口喘气,觉得有些上不来气儿,想起来倒水喝却有点儿腿软,也不勉强自己站起来去倒水,靠在躺椅上等葛建国回电话,不知不觉眯了过去。
醒来时,闻到熟悉又令人作呕的血腥味,伴随着後脑的疼痛。唐凤书都不知道自己是该气好还是该哭好。
好端端这是又噶了?
咋的这具身子经不得熬夜经不得吓呗!
心脏不舒服就这麽一觉睡过去了?
熟门熟路摸来钥匙,这回记得推开虚掩的门,摸着灯绳拉了下,眼睛在尸体上瞄了眼再不敢多看,摸着墙下楼,先自救要紧。
刚摸到电话边,听到抽屉里传来震动声时,唐凤书气若游丝骂了句脏话。
这是还得死一次的意思呗?
死就死吧,反正还能活!
放开心情的唐凤书拨出去电话,刚一接通就听到林最略微担忧的声音,“我这里好端端又回到了8月27日凌晨,是你……”
“没错,我又死了。”说出这麽傻兮兮的话时,唐凤书居然觉得有点儿骄傲,这可不是人人能拥有的本事。
死归死,她没忘记正事儿,“待会儿我没反应了,你别打电话过来了,我得自救,等刑警队找上我问话,我到时候趁机问你爸的事儿,顺理成章。”
有个人能分享离奇事情是好,一个传呼机能连接跨越三十年的时光确实奇妙,但她这会儿不想多死几次啊,那股子血腥味和後脑钝痛,自己慢慢失温感觉生命流逝却无能为力的感觉实在不是很好。
她不想再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