席策远被她给足了安全感,慢慢收紧环在她腰间的胳膊,在她睡着後反复亲吻。
她中途被闹醒,带着起床气的回击他。
第二天醒来,望着印在男人喉结处明显被吮出的印记,舒然脸颊透红,默默移开视线,从柜子里翻找出围巾让他戴上。
她又收拾了些东西,让舒宏勇去席家村的时候带给被席二爷爷收养的陈安。
他俩最近忙得脱不开身,没法去乡下看他。
……
“收音机票我家里目前也没有,我先给你留意着,等回头有了第一时间告诉你。”舒然昨天问了爸妈,家里也没有收音机票。
钱洁早预料到这个结果,现在也没什麽失落感,“太麻烦你了,我知道最近这些商品票紧俏,找不到也没关系。”
话是这麽说,可舒然还是想尽力试试,没过两天就真让她找着了,或者说是别人把收音机票送到她手里转交给钱洁。
陈垚偷偷把东西塞给舒然,千叮咛万嘱咐,“别说是我给的啊。”他听说钱洁要这东西,纠结了两天才把这张票拿出来。
舒然替他感到心酸,“你自己给她多好,说不定她以後少骂你两句。”
“这是烟酒盒里的,见不得光。”陈垚也没搞懂自己什麽想法,却不耽误他嘴硬。
舒然小声嘀咕,“谁信啊。”烟酒盒里的钱和商品票都很新,这张票比较老旧,一看就知道在手里压了很久。
“你再说一遍?”陈垚试图板脸恐吓她。
开玩笑归开玩笑,舒然不忘问他怎麽置换这张票。
“这是我结婚的老本,只借不换,给你们先用着,等有的时候再还我就行。”
舒然将他的话连收音机票原封不动的转给钱洁。
钱洁只有一个顾虑,“他什麽时候结婚,有没有大致期限,万一他要得急我们可能没法立马还。”
“一年内吧,不着急,他现在连对象都没有。”
“行,谢了,回头请你去饭店吃饭。”
舒然现在听到去饭店就消化不良,疯狂摇头拒绝,“不用不用。”
看她抗拒成这样,钱洁笑的前俯後仰,“那我结婚的时候让你坐主桌。”
“这个可以。”
两人在休息时间有说有笑,还结伴上了个厕所。
周时盈刻意从他们办公室门口经过,透过窗户看见舒然笑眼弯弯的跟同事玩闹,踌躇一番离开再回来。
这麽接连几次後,钱洁都忍不住提醒舒然,“她来几次了,你不出去问问她有什麽事?”
舒然埋头检查合同,头也不擡说:“不用管。”她知道周时盈肯定还没想要怎麽跟她说,不然不会犹豫徘徊这麽久。
待周时盈想好措辞,选在风和日丽的中午将舒然约在後街公园。
两人再次来到这里,坐在之前聊天的长凳上。
她们上一次坐在这里,关系还算不错,聊天氛围相当轻松。当时周时盈大胆的说想做舒然嫂子,舒然也以朋友的角度表示支持。
时过境迁,两人的关系在舒然不知情的时候僵化,再坐到一张凳子上,多少有些不自在。
为缓解尴尬,舒然起身买了两串糖葫芦,一串递给周时盈,一串留着自己吃。
舒然不着急开口,而是吃着糖葫芦,然後饶有趣味的看着草坪上嬉闹的孩童。
周时盈郁闷的咬了半串糖葫芦,将嘴里塞得满满当当,再一个个嚼碎,包裹着酸涩山楂的糖稀腻的她牙疼,终于张嘴说:“对不起啊,我前两天心情不好,可能把情绪往你身上带了,不是对你有什麽不满。”
“哦,那我觉得你得控制一下,有点太明显了,真的让人挺不舒服的。”
周时盈深吸一口气,“你也知道,我在这边没什麽朋友,心里有事也找不到人诉说。”
这个问题,舒然倒是能给她点建议,“你平时可以多走动走动,咱们厂年轻人挺多的,你性格这麽好,肯定有很多人愿意跟你交朋友。”
她肩膀瞬间沉下,失望的说:“可我是为了你哥才留在这里的,如果你们不理我,其他人我没什麽兴趣跟他们来往,他们都不是我留下的原因,我只想跟你们一起玩。”
周时盈说出第一句话时,舒然就停了咬糖葫芦的动作。
尤其听完整段话後,舒然感觉肩上被摞上石头,差点把她压垮,她沉思了一会才开口说:
“你当初留下是为了自己,交朋友也是为了自己,不要拿我们当借口,大家都是成年人,别把责任推卸到其他人身上,我觉得你应该再好好想想留下来的原因。”
舒然语气温和,措辞不失严苛,惹得周时盈心里一阵烦躁,她根本听不进舒然说的话,抿嘴不高兴的说:
“可你当初说支持我,却没有实质性的帮过我,我现在跟你倾诉心事,你还要指责我,真的有把我当朋友吗?你要不要反思一下自己。”
舒然用陌生的目光看着她,“我确实需要反思,居然给我哥惹了个这麽大的麻烦。”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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