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然眼里亮起眸光,脸上绽出灿烂明媚的笑容。
“好啊,什麽时候。”
席策远:“後天吧。”
“那天不是除夕吗?不用在家守岁吗?”
“没事。”
“你天天到点就睡,怎麽守岁?”舒羿托着脸,笑眯眯的逗她。
以前小时候,每年除夕她都说自己要守岁,一到点就困的不行,迷迷糊糊睡过去,第二天委屈的不行。
舒然白了他一眼,“烦人。”
“昨天抱着我嗷嗷哭的时候怎麽不嫌我烦。”
“我才没有。”舒然毫无记忆,坚决不承认。
她自己也不确定,转头跟家属求证,“没有吧。”
席策远想到昨晚她喝醉了抱着他们嗷嗷哭也觉得好笑,偏头道:“嗯,没有。”
舒羿笑:“就知道你不承认。”
他拿出相机胶卷在她眼前晃了晃,“我都拍下来了,回头洗出来挂在墙上。”
舒然作势要抢,他立马擡手,看她努力踮脚还是够不到的样子笑得不行。
下一秒,胶卷被席策远抽走,笑容转移到舒然脸上。
舒羿也不生气,走到一边,仰着下巴,从兜里摸出另外一卷胶卷,得意洋洋道:“防着你们呢。”
*
钱洁结婚这天,舒然早早到了现场,给她送上一件红色的棉袄和毛衣。
“哪来的,这比商店里卖的还好看。”
钱洁看见礼物却很是高兴,忍不住拿起来在身上比划。
“棉服我妈自己做的,毛衣是我婆婆织的,特意给你做的红色。”
“阿姨手艺真好。”
舒然笑眼弯弯道:“我们一起祝你新婚快乐,顺风顺水,百年好合。”
“谢谢。”钱洁知道舒然妈妈手艺好,不然也不会一年四季变着花样给她做衣服。
今天送她的这两件,看着更是用心了。
舒然见她面色憔悴,拿起桌上的眉笔给她勾了勾眉尾,让她看上去精神点,又用手帕擦去过重的腮红,给她用棉签涂了点口红。
改完妆,钱洁看上去好看不少。
舒然自己穿着半新不旧的蓝色棉服,扎了个简单新奇的两股麻花辫。
她长的漂亮,妆画的好看,清新气质看着像未婚的小姑娘,屋里的女孩们围着她问头发怎麽扎的,妆怎麽画的,有些胆大的,还央求她帮自己也画个妆。
钱洁笑呵呵的帮她回绝,“画,帮她们画丑点,不然抢了我风头,外面人分不清谁结婚。"
一屋子人笑作一团。
等时间到了,男方那边来接新娘去婚房。
舒然跟在钱洁後面走出来,看见来人不是张辉。
陈垚穿着不合身的衣服,满头大汗的站在门口,胸前别着一朵大红花,咧着一口白牙朝他们笑。
她以为自己眼花了,眨了好几次眼确认自己没看错。
钱洁平静的握住他伸过来的手,吃完红糖鸡蛋後,在衆人的祝福和欢呼声中离开。
舒然离开走出弄堂,对巷口等着她的席策远说:“我好像还没醒酒,出现幻觉看错新郎了。”
“应该不是幻觉,刚才你同事让你哥帮忙把人叫去另一个地方吃饭。”席策远边说边给她戴上帽子和手套。
“新郎怎麽换人了。”舒然有些恍惚的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