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切都好说。”庄柏被推着往前走,还是不断往後看那个领头,“顾氏集团知道吧,那里的董事长是我关系很好的兄弟。你要是弄伤了我,他一定不会放过你的!”
领头人精明的目光将庄柏上下扫视一遍,从鼻子哼出气,眼里的鄙夷和不屑藏都藏不住,“说这麽好听干什麽?兄弟?你不是他姘头吗?一个卖屁股的废话这麽多,把他的嘴堵住。妈的吵死了。”
“呜呜呜!”庄柏的嘴被胶带粗暴地堵住了,他想挣开,旁边的人不耐烦地给了他的腰一拳。
剧痛瞬间从腰部炸开,庄柏下半身猛得一软,要不是有人拽着他,他直接就摔在地上了。
他的喉头涌上一股铁锈味,终于安静了下来。
庄柏和司机被分开带到了不同的地方。
庄柏被关进了一间简陋偏僻的房子。
等庄柏勉强聚焦视线,才发现四周的窗户全被木板钉死。
他被按在房间中央的椅子上,粗糙的麻绳一圈又一圈地勒着皮肉。他试着挣扎,绳结却纹丝不动,磨得腕骨火辣辣地疼。
他动不了也说不了话。
门口的人影晃了晃,黑洞洞的枪管在阴影里泛着冷光。庄柏死死盯着那把枪,喉咙里挤出一丝无声的呜咽。
绝望像潮水一样漫上来,淹没他的呼吸。
这不是电影,没有藏在袖口的刀片,没有恰好松动的绳结,他也不是那种身手矫健的特工。
他此刻什麽都做不了,只能无力地祈求一份从天而降的救援。
时间在死寂中流逝,黑暗一寸寸吞噬掉最後的光线。庄柏的指甲深深掐进掌心,却感觉不到疼。
顾驰会发现的,一定会。
天渐渐黑了下来,庄柏眼中希冀的光越来越微弱。
一阵脚步声传来,庄柏重新擡起头。
来者穿着图样繁杂的黑色新中式,年轻的脸上全是畅快,与狼狈的庄柏形成鲜明对比。
“唔,呜呜!”庄柏认出了这个人是谁,重新开始挣扎起来。
手下搬来了一个干净的太师椅,顾耀不客气地坐了上去,翘着二郎腿。
有一个跟顾耀不熟的人点头哈腰地递了根烟过来,顾耀不耐烦地挥开那人的手:“我不抽烟。”
他的手轻轻一擡:“把他嘴上的东西拿开。”
庄柏终于能说话了,“顾耀!果然是你!你快放了我!你要是敢伤害我,顾驰不会放过你的!”
“呵。”顾耀脸色全是阴毒:“那就看看是他先来还是我先弄死你!”
顾耀站起身,如同一条冰冷无情的蛇一样缓缓移动到庄柏面前,他一手用力地将庄柏的下巴捏起,另外一只手却动作温柔的抚摸他的脸。
顾耀低头轻声道:“你跟顾驰搞在一起了吧,我找人观察你们很久了,他应该很爱你吧。你说,要是你死了,他会不会直接疯掉?哈哈哈哈哈哈哈。”
“疯子!”庄柏看到了顾耀眼底的癫狂,咽了咽口水道。
“我还不是被你们逼疯的?!”顾耀瞬间变脸,阴沉道:“顾驰简直就是个畜生,竟然把我们从顾家赶了出来,还设计让我爸妈破産!他逼得我们都快活不下去了!我们这麽惨,你们凭什麽在那甜甜蜜蜜的?!”
顾耀摸了摸庄柏的嘴唇。
本来动作很轻缓,但不知道他受了什麽刺激,力气越来越重,最後简直是在搓庄柏嘴唇的皮,就差直接搓出血了。
庄柏本不想刺激他,此刻也忍无可忍了。
他直接重重咬了顾耀的手指一口。
顾耀的动作终于停了下来,他盯着正在流血的手指半晌,突然发出很神经质的笑。
一股寒颤袭来,顾耀的这个笑容瞬间让庄柏起了一层鸡皮疙瘩。
“你说你们恶不恶心啊。”顾耀的声音很轻,但夹杂着刺骨的寒意,“两个男的搞在一起,互相啃口水,不觉得恶心想吐吗?”
顾耀又用那种蛇一样阴冷的目光盯着庄柏,他念叨着庄柏的名字:“庄柏。”
“就是你和你妈当时把顾驰带走的!要是没有你们,他顾驰早就饿死冻死病死了!我告诉你,现在这一切都是你自作自受!要是你不烂好心,现在就没你什麽事!”
“哈,你竟然还跟顾驰搞基?死同性恋,你是靠你这屁股勾得顾驰对你念念不忘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