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青青虽然喝醉了,脑子却还是转得快,立马追问“是什麽事”,但没等许清舟回答,屋里正在收尾的其中一个室友忽然叫她。
“清舟。”
许清舟回头,见室友指着背後敞开着的门,神色无奈中夹杂着一丝好笑。
“那大少爷又又又……又又来了。”
许清舟:“……”
果然,外面传来乐器弹奏声。
这次不是吉他不是口琴,也不是小提琴,而是换成了……萨克斯。
刚才还伤感的徐青青,蹭一下子从许清舟肩头弹了起来。
“靠,这狗皮膏药还没完了。”
徐青青扭头就往门口冲,透过窗对着楼下一通骂。
“陈炳烈你踏马到底是不是脑子有病?三天两头换个乐器来骚扰清舟,你当她男朋友是死的吗?”
许清舟听到底下传来男生的声音。
“什麽男朋友,你还真当真了我看徐青青你才是脑子有病啊。”
徐青青气得一边骂,一边扒着窗要跳下去揍人,被两个闻讯冲来的室友死死拉住,忽然想起什麽,这才停止挣扎,一脸快意地对下面说:
“行吧行吧你就继续弹吧,管你吹萨克斯还是吹气球,反正清舟明天就回临城上班了,你就好好吹你这大少爷的绝唱吧!”
“什麽?临城?”
萨克斯彻底没声儿了。
取而代之的是一声声撕心裂肺的“清舟”。
其实对于陈炳烈,许清舟从大一军训时拒绝他一次後,半年内又连续拒绝三次,之後便再没搭理过他。
陈炳烈抱着乐器到宿舍楼下自弹自唱也罢,摆蜡烛告白也罢,许清舟一概不露面,反正他的表白不到二十分钟,铁定会被严格的宿管阿姨轰走。
像往常一样,许清舟今晚也采取了这一“冷处理”方式。
奈何听陈炳烈嚎了半天也没停,反而是隔壁宿舍女生来串门时,顺嘴提了一句,许清舟才想起来最近换了宿管阿姨。
她跑到廊下看了眼,发现年轻的宿管阿姨非但没阻止,居然还嗑着瓜子,跟陈炳烈旁边的男生搭话聊天。
许清舟:“……”
担心陈炳烈一直这样下去会打扰到这幢楼里的其他人,许清舟只好换鞋,下了楼。
陈炳烈其实长相还不错,挺阳光活泼的一个小夥子,再加上家里条件也很好,平时吃穿用度都挺不俗,看起来就是个家境优渥的小帅哥。
许清舟蹭在私下听到女生八卦,说谁谁谁又跟陈炳烈表白了。
许清舟叹气。
怎麽这个男生就死死吊在她这一棵树上呢?
今晚的陈炳烈穿着一套红色球衣,看起来特青春洋溢一小夥子,然而表情却有些悲戚,看到许清舟出现,他立马把萨克斯塞到旁边兄弟手中,大步流星迎了上来。
“清舟,你室友怎麽说你要回临城?”
许清舟不想刻意瞒他,点头。
“再也不回来了?”
许清舟想了想。
【或许】
陈炳烈表情更惨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