团起来,切好。
筷子一摁,提起来一卷,一个咸花卷就做好了。
见排骨已经炖的差不多了,戚许干脆把剩下的所有食材都一股脑切了。
玉米、扁豆角、胡萝卜、土豆,切好后,戚许掀开了炖煮排骨的锅盖。
整整一个月了,整整一个月没有吃到任何有味道的食物,去看了医生,挂遍了北京的专家号,检查结果都是没问题。
时现感觉自己快要疯了。
他的训练量本来就大,没有味道的食物放在嘴里机械性咀嚼的感觉快把时现折磨疯了。
吃饭变成了一件用来维护生命体征的方式,时现的训练也越来越力不从心,人也消瘦了不少。
就连体能教练都说他的肌肉掉的很快。
这样下去,还能走到2032年的奥运会吗,时现心烦意乱地搓了一把脸,去食堂吃了两个没有任何味道的包子。
再也难以忍受这样的现状,时现第一次没有去训练馆报道,而是转头骑上了自己的山地车。
他需要发泄,没有导航、没有目的地,时现漫无目的地骑行在北京的街头,见到弯就右拐。
时现年少成名,大满贯也只差一个奥运金牌,今年是他最“应该”拿到的一届,但他还是输了。
所有人都在安慰着自己、鼓励着自己:你还年轻。
是啊,我还年轻。
就连时现都只能这样鼓励自己,但眼下这种情况,自己真的还能走到2032吗。
时现在自己的心中打了个问号。
就这样心烦意乱地想着,时现骑着山地车疾驰在北京的大街小巷里。
忽然,他闻到一丝属于食物的香气。
浓郁的肉香混着香辛料的气息扑面而来,霸道地钻进了时现的鼻腔,撩拨着他的味蕾。
就像是一只无形的大手,生拉硬拽地让时现停了车。
有多久没闻到食物的香气了。
他顺着香气地来源地抬头一看,盛夏阳光下,“七七饭吧”的招牌闪亮而耀眼。
时现不作他想,停好车后走到了店里。
戚许刚把所有的蔬菜丢进去盖好锅盖,晃眼看到店里来了个人影,想也没想就说道:“不好意思,准备转店,不招待客人了。”
时现听到戚许的声音总觉得有些耳熟,但说不清在哪里听过。
“我我很久没吃一顿好饭了,我会给你钱的,招待一下可以吗。”时现很少说这样的话,此刻说出来还有些不自在地轻咳了两声。
听到陌生又熟悉的声音,戚许这才举着锅铲从后厨里走出来:“都说了不”
男人逆着光站在店内,身影被阳光勾勒得利落分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