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扶想要拍开他的手,可杨继宗却揪的越来越紧,害的他都有些喘不过气来,
“放,放手,放开我,我就把事情的起因全都告诉你。”
沈瑶在旁边劝说:“子安,先把他放开,听听他要说什麽。”
,拍拍手上的脏东西,“快说,你来干什麽?”
“我要见下河村的屠里长。”
一听屠里长三字,不用他们三人开口,乡亲们已经七嘴八舌的告诉郑扶,这里已经没有屠里长这个人了。
现如今两村的里长分别是田宝来和沈瑶。
本就如惊弓之鸟的郑扶,乍然听到这个消息时,脸都白了。
“你,你们这群刁民竟然杀了他。”
这话一说出口,乡亲们就得知他肯定是误会了。
“这人莫不是疯子,城里城外谁不晓得,李大人早已张贴告示,薛屠两人玩忽职守,不顾佃农安危被羁押在牢房,早就撤去了他们的里长之位。”
“他不是疯子,他是个骗子。”牛娃子捡起地上的石头朝郑扶身上砸去。
若他真是李大人派来的,岂能不知道这些事情。
有反应过来的乡亲们立刻握着农具,有刀锋的一头朝向郑扶,想要将他逼走。
郑扶看着那些对着他的农具,吓得心扑通扑通乱跳:“杨继宗,采石场又死人了,我的属下还是被服苦役的人打死的,若发生暴乱,你猜朝廷要怎麽惩罚他们?”
为保全自个安危,郑扶现下觉得眼前的杨继宗或许有法子解救自己。
但杨继宗却抓住了他话中重点:“你的人因为何事被打死?”
郑扶紧抿着唇不愿意吐露。
“既然你不愿意说,那我就把你送回采石场,再亲自问问采石场那些人昨夜到底发生何事?”
随後,在杨继宗的威逼之下,乡亲们从郑扶口中得知他的罪行後,恨不得一锄头刨死他。
他自个做下的恶,却要让服苦役的人来承担。
他的属下想的什麽馊主意,一个窝头本就不能让人填饱肚子,现在竟然只分半个。
这下好了,他不死谁死。
“子安,我们去采石场看看吧,毕竟村里的乡亲们也都在,总要想办法将此事解决。”沈瑶在旁劝说。
郑扶立刻顺着竿子往上爬:“没错,你们赶紧想办法,怎麽让那群刁民吃饱干活。”
杨继宗看了一眼那匹马,随後朝沈瑶和田宝来道:“我先去一趟府衙寻李大人,你们带几个乡亲去采石场送些吃食,去看看到底怎麽回事。”
“好,没问题,那他如何处置?”沈瑶看向被乡亲们围困着的郑扶。
“绑了,带着一起去。”杨继宗话音刚落牛娃子就跑回家中取了麻绳来。
衆人将郑扶捆了个结结实实,扯着他一起去了采石场。
与此同时。
杨继宗骑着马奔到城门口的时候,正巧碰到昨日两个守城的差役换岗。
那差役瞧着这马就是昨晚上郑扶骑着来的,于是把这事也告诉了杨继宗。
杨继宗带着消息去府衙找李蒙宏。
此刻,李蒙宏尚在吃早食。
“这人是怎麽死的,郑扶呢,他人现在在何处,为何不来见本官?”李蒙宏放下手中碗筷,掏出帕子擦了擦嘴,和杨继宗挪步到客厅继续谈。
人具体怎麽死的,还得他回去了再探。
李蒙宏得知郑扶现在人安全,但被带回了采石场,立刻急了:“这不是羊入虎口麽?”
既然闹出了人命,那群人又怎麽会轻易就放过郑扶。
“这事你打算怎麽办,需要多少人才能镇压他们。”可不能发生暴乱,否则他之前做的事情岂不是也要功亏一篑。
李蒙宏现在也是对郑扶恨得咬牙切齿。
“要想彻底解决此事,光有人可不行,还必须得有粮,粮仓里可还有多少粮食,能不能分发给采石场的人?”
开仓放粮没有圣上的下发的旨意,那是绝不可能的。
可如今粮食价格上涨,他又哪供得起这麽多张嘴。
李蒙宏正左右为难之际,杨继宗突然想到了邢放,于是朝李蒙宏借来了笔墨,给邢放去了一封信。
杨继宗问李蒙宏要了一班差役,带着这班差役赶往采石场。
此时,采石场入口处。
沈瑶和田宝来带着村里的汉子以及郑扶刚到,就见郑扶手底下的守卫都惊呆了。
他们想过郑扶会带着人回来镇压他们,可看着被五花大绑的人时,大夥都反应不过来。
到底是谁有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