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继宗将招牌菜各点了一道,剩下的交给李信等人点,从钱袋子里掏出一锭十两的银子递了过去:“任掌柜的好意我心领了,你去把我存放在此处的酒送上来。”
“是,小的这就去准备。”夥计接过李信还回来的菜单,报了菜名确定无误後就下楼去了後厨。
等他再上来时,已然抱着酒坛子和酒碗。
一道道下酒菜先摆上桌,李信给兄弟们分碗筷,衆人的眼睛都盯在那坛子酒水上。
“李哥,刘哥他来了!”去寻刘闯的小衙役拉着刘闯推门进来。
刘闯看到屋内衆人,尤其是看到杨继宗时,快步走了过去。
“沈娘子怎麽没来?”
“刘闯,今日是杨公子宴请咱们,你问沈娘子做甚,快坐下。”李信给小衙役使眼色。
小衙役立刻拉着刘闯落座。
人到齐後,杨继宗便打开了酒坛,给衆人倒酒。
“我娘子虽没来,但是这葡萄酒是她酿的,大夥不妨先尝尝。”
白色酒碗盛放着紫红色的酒水,闻着确实是淡淡的酒香味儿。
大夥头回喝这样鲜红如血的酒水,一时都抱着好奇的态度小抿了一口。
这一口入喉便上了瘾,“这葡萄酒好喝。”
“像是果子酒,但比果子酒更香醇。”
李信端起酒碗将剩下的一饮而尽,又自个倒一碗招呼兄弟们一起和杨继宗,赵小福喝一个。
“别光喝酒,大夥都吃菜,昨日要不是有你们跟随我一同去采石场,我也安抚不了他们。”杨继宗朝衆衙役再次道谢。
“杨公子,我们也是奉命行事,不瞒你说,昨日一行,比我在城中巡逻还要痛快。”
“没错,咱们好久没这般痛快的活动身手了。”
刘闯同身边人打听,得知他们昨日在采石场附近山头为苦役们打猎寻找食物果腹,不由对杨继宗心生佩服。
外头传来敲门声,酒楼夥计又端上来一道道热菜。
好酒好菜摆上桌,大夥又都是性情中人,推杯换盏间,便都扬言要跟着杨继宗和赵小福去各村教百姓种冬麦。
杨继宗和赵小福起身朝衆人感谢。
也表明此行只需要两个人即可,毕竟李大人只答应给他调派两人。
“那就李大哥和刘大哥,他俩本事在衙内都是数一数二的,就是时运不济。”大夥极力一致推荐,可见二人确实不错。
“哪里是时运不济,是出身比不上那姓王的,谁让咱们和李大人不沾亲带故。”李信拍了拍刘闯的肩膀。
到底是喝了酒,这群脱了公服的衙役将藏了满肚子苦水全部倒出。
刘闯拧着一双浓眉看向李信:“你喝多了。”
李信将酒碗摔在桌上:“我没喝多,难道我说的不对吗?刘闯,你真以为李蒙宏他升迁後会重用咱们?”
“与其成天窝在这城里,咱不如去外头历练一番,再说教百姓种冬麦也是好事,你到底要不要随我去。”李信摇晃着站起身看他。
刘闯喝掉碗中酒水,擡头看向杨继宗,眼底划过一抹狐疑:“只是种冬麦?”
“穷山恶水出刁民,万一到时候有人闹事,还得请二位护我们师徒周全。”杨继宗领着赵小福起身。
李信摇晃着扶起二人胳膊,拍了拍刘闯的胸口保证:“你们放心,有我和刘闯,准保你们顺顺利利完成此项任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