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只可爱的小家伙,治好腿之后特别精神。
安室透跟小毛团水汪汪的眼睛对视良久。
小毛团:“汪呜……”
“……”安室透叹气:“败给你了。”
谁又能狠心拒绝一只毛茸茸呢。
这会儿小毛团才刚被领出来没多久,安室透是打算回家之前先带它外出溜溜。
拉个粑粑什么的。
柴柴被撸得舒服极了,在森川来月的膝盖上软成一滩水,敞着肚皮任摸,哼哼唧唧。
安室透看得眼热,小东西比他跟青年更亲密,真是人不如毛绒绒。
手感好极了,森川来月一脸陶醉,顺毛撸完逆毛再撸,“小家伙叫什么名字啊?”
“叫哈罗。”安室透面容柔和,看着他们玩耍,“它对这两个音节特别敏感。”
“哦哦是这样。”
森川来月说完,然后……然后,笑容一僵,不知道接下来该说什么。
他只好低头,默默撸狗。
空气中突然弥漫一股尴尬的气息,哈罗注意到停滞的气氛,不知所措,小小汪呜了一声。
安室透忽然开口:“那天在咖啡厅……”
森川来月立刻脱口而出:“对不起!”
安室透唇瓣动了动。
森川来月不敢看人,摸着狗子紧张地开始秃噜嘴。
“那天是我情绪不好没礼貌,安室先生的好意我知道的,真是对不起……”
安室透目光灼灼,森川来月在他的视线下越说越小声,硬着头皮呐呐说完:“……我真不是故意赌气的。”
安室透很久都没说话,好一会儿,长长叹息一声。
“不用这样。”安室透声音苦涩,“你不用这样道歉,归根结底是我的原因。”
是他占有欲作祟,控制不住自己,反而让青年瞎琢磨忐忑不安。
安室透能从青年身上感受到若有似无的疏离,这有什么办法,如今这个生疏的局面是自己一手造成的。
翻涌的心意只能压抑在心底,酸痛的情绪在胸腔蔓延滋生,安室透自嘲地笑了下,眼底黯淡一闪而过。
只是——安室透抿了抿唇,并没有将话说出去。
“我的态度也有问题。”他试图让自己的语气显得更轻松一些,“最近工作上太忙情绪不好,不要往心里去。”
“你看,以前我俩玩得最好,好久没来,现你交新朋友了,我就有点……像被抢了玩伴的感觉。”安室透开玩笑,“是不是很像小孩子?”
“怎么会。”森川来月勉强干笑,“安室先生也会交很多朋友啊。”
安室透抿唇看着他。
青年心神不宁,一昧低头撸狗,安室透只能看见他绒绒翘起的头毛。
他看不清森川来月的表情,森川来月也没看见安室透难得没抑制住的情感。
胡萝卜:ooo!
是粉粉!
笔直对着主人的粉粉!
它在口袋动来动去,告诉主人快抬头看看!
然而森川来月在专心撸狗,将哈罗翻来覆去地撸,听见胡萝卜的提醒再后知后觉去看,安室透已经将失控的情绪掩饰过去,什么也没看见。
森川来月悄悄拍了口袋一记,示意胡萝卜别捣乱。
胡萝卜:=。。=
它好冤枉啊!
哈罗注意到森川来月的小动作,好奇地嗅嗅他的口袋,然后尾巴摇得更欢乐了。
口袋里有好闻的东西!
森川来月怕胡萝卜被哈罗现,连忙将准备探头的狗子翻了个面,继续撸。
“但是朋友也有重要跟不重要的区别。”安室透纠正,“你是我很重要的人。”
毕竟对待喜欢的人,用什么重量都不足以衡量。
安室透语气认真,神态真挚,森川来月张了张嘴,不知道该说什么。
重要?
降谷先生当然也是他很重要的人,但是他配站在降谷先生重要的位置上吗?
试验体是重要的证人,特基拉是重要的组织成员,诸伏景光是重要的伙伴,风见裕也是重要的部下……对降谷先生来说,重要的人太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