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热闹了,森川来月感觉不太行,老老实实去检票口的自助机挑东西喝,得提前找东西降温。
所以是喝薄荷巧克力奶昔呢,还是薄荷巧克力奶昔呢?
森川来月站在机子前犹豫,身边忽然有人小声说:“那个,请问一下,中区是走这个门进去检票吗?”
问问题的人有一头蓬松的棕色头,耳边垂着两道眼熟的柔软鬓毛,还有那双暖棕色的眸子——这不是在美国汉堡店遇见的垂耳兔青年嘛。
那次森川来月意外撮合了垂耳兔青年的两位朋友,还以为这事就算完了,没想到这么巧,又在日本见面了。
森川来月差点就脱口一句好久不见。
幸好还想起那时用的是特基拉的相貌,森川来月立马改口:“是的。”
“真是太好了。”沢田纲吉大松一口气,“我的方向感不太好,找这个体育馆都找了好久。”
啊……森川来月滴汗,可这个体育馆是附近最大的建筑唉。
森川来月看沢田纲吉的票,垂耳兔的位置居然在他旁边。
沢田纲吉看他的眼神像是在看救世主一样:“真的吗!”
“啊,嗯,要不你跟我一起进去?”
“谢谢!谢谢!”
有人愿意带路,沢田纲吉点头点得头顶的毛都飞起来。
看在同是美国牵红线的友情,森川来月分了杯奶昔给沢田纲吉。
沢田纲吉立刻摆手,他怎么好意思麻烦别人带路还白拿一杯喝的。
“有什么关系嘛,你看这里写着买一送一。”森川来月指着自助机打折大促的显示屏,“而且我一个人也喝不完。”
“那谢谢了,真是不好意思。”
沢田纲吉捧着奶昔,他好久没回日本,由衷感觉还是家乡的好人多。
今天本来打算跟朋友一起看比赛,但朋友有事要办耽搁了,只好自己先到体育馆,边看比赛边等人。
场内果然热闹非凡,森川来月两个人好不容易才找到自己的位置。
先攻队伍第一个击球手进入击球区,“呜——”场内鸣起一声悠远的开场警报响,友谊赛正式开始。
相比森川来月这个半路出家一知半解的人,沢田纲吉对棒球熟悉多了,在旁边给森川来月解说。
港南高校跟大金高中早就有过多次交锋,谁也没当这是友谊赛,彼此火药味十足,尤其双方两个王牌还是全场的焦点。
“哇——!”场内呼声嘈杂,投手连续投出好球,送对方击球手三振出局。
森川来月震惊:“这个投手好厉害啊。”
投出的每一球度都非同小可,光是对上他的击球手就全部被他送去三振了。
“那是当然。”身后的大叔乐呵呵解说,“这可是大金高中的王牌稻尾一久,强投强打,是这一代棒球生力军里面有名的强腕。”
大叔身穿的外套印着硕大的“ohgane”字样,看来是大金高中的铁粉。
沢田纲吉手上的奶昔要见底了,他掏出怀表看了眼时间。
怎么还没来,难道事情办得不顺利?
沢田纲吉将怀表塞回兜里。
身边的蓝眼睛朋友正专注比赛,没有察觉他的小动作。
着急地又坐了一会,沢田纲吉感觉还是太久了,决定出去找人。
“哇——!!”场内所有人惊呼,港南高校的3号击球手竟将球打出外野的计分墙外,是个全垒打!
港南高校的坐席大声欢呼“长岛!长岛!”。
“哇塞……”森川来月不自觉赞叹,“人类的力气竟然可以打出这么远的距离。”
“哈哈,看来即使是友谊赛,下了赛场就谁也不想失败呢。”
一个男人站在森川来月隔壁,哈哈朗声笑道。
他长得非常高,身穿西服,肩上背着个长条形布包,目测大概有一米九出头,背着光杵在那,坐着的人仰视都看不清他的面容。
他身后还跟着个同样穿黑西服的银头男人,不耐烦地推了他一把,“棒球白痴,不要挡道,快点让我过去。”
“嘛嘛不要急,阿纲又不会跑……”
“阿武,隼人,你们来了。”沢田纲吉招手,“快来坐!”
狱寺隼人满脸歉意:“非常抱歉十代目,让您久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