森川来月嘲讽:“正解。”
安室透:“那两个游客的身份,特基拉有说过什么吗?”
森川来月:“没有。”
那两个游客给举办人的东西到底是什么,时间过去太久,早就无法考证,强劲的违禁品确实会产生幻觉,可不是每个人都会有反应。
而能够无差别精神控制、又跟组织有关的,森川来月只能想到一样东西。
那就是让他饱受五年折磨,并且就在前不久再次中招的东西。
上回去美国,其实森川来月还偷偷潜入了组织美国的据点。
“那位”放任琴酒给特基拉使绊子,那森川来月也不跟“那位”客气,贝尔摩德那两个卖了特基拉的手下就正好撞在枪口上。
森川来月跟踪那两个家伙混进了某个组织据点,潜入资料库找到了宫野志保的档案。
原来宫野志保还没成年,像他们这些组织从小培养的人才,早就默认是组织成员,根本没法反抗。
而且早在几年前,“那位”就已经命令宫野志保接手自己已故的父母、宫野夫妇留下的某个研究任务。
“你、你说谁?”
安室透忽然大力握住森川来月的肩膀,失声追问:“宫野夫妇,名字是不是叫宫野厚司还有……宫野艾莲娜?”
肩膀很疼,安室透的语气很急切,森川来月愣了愣,“是、是啊。”
“他们……都死了?”
森川来月呐呐地:“嗯。”
安室透怔愣,垂下的金遮盖着他的眼眸,好像一樽雕塑,整个人的时间似乎停住了。
哈罗不安地汪呜一声,蹭蹭主人的脚踝。
森川来月看不清安室透的表情,可他也从来没见过这个样子的安室透。
灰色浓厚的情绪笼罩在安室透身上,沉重得让人喘不过气。
森川来月不知所措。
自己不会是说错话了吧。
他不安地放下筷子,小心翼翼搓手,不知道该不该继续说下去。
安室透的嗓音分外低哑艰涩。
“怎么死的。”
森川来月犹豫了一下,决定还是实话实说:“研究所失火。”
安室透手背青筋爆凸,背部骤然紧绷。
他忍不住伸手捂住脸,呼吸急促,竭力压抑爆的情绪。
森川来月不知道安室透跟宫野夫妇有什么渊源,可乍然得知“月”只剩他自己一人的时候,那种铺天盖地的绝望,那种深深的无力感,他也感受过。
所以他明白这时的安室透有多无助。
安室透深呼吸,努力平伏心绪,好不容易找回自己的声音。
“在美国的事,能详细说说吗?”
森川来月忙不迭点头。
跟宫野志保不同,宫野夫妇的信息属于机密档案,储存在据点地下室,森川来月废了好大劲才找到。
宫野夫妇曾经就职于一家名叫白鸠制药的企业,专心攻克科研难题,同时着手药物研究以及开。
然而还没等他们的研究得出结论,白鸠制药忽然破产倒闭,宫野夫妇只好暂别科研界,自己开了家诊所谋生。
小诊所的日子平凡而充实,但没有资金支持,宫野夫妇的研究搁置了。
幸运的是,没过多久,有投资人看中他们的课题,愿意支持宫野夫妇的研究,条件是需要他们加入投资人所属的新研究所。
为了继续进行研究,宫野夫妇拖家带口去了别的城市。
秘密档案中有一本日记,字体娟秀,封面署名“宫野艾莲娜”。
宫野艾莲娜并没有在日记中具体说明研究内容,但她认为这个研究注定是“惊世骇俗”的,她想要制造的是一种“神秘而梦幻”的药。
得到新投资人注资,宫野艾莲娜跟丈夫心无旁骛,一心扑在研究上。
可是很快,她现新研究所有点奇怪。
遍布各处的摄像头,随处可见的黑衣保镖,密集到严苛的信息管制,还有落在她身上若有似无的监视。
宫野艾莲娜一开始并没有放在心上,以为是自己怀孕,神经有些过敏。
直到有一天,她现自己的私人物品有被翻找的痕迹,这才开始警觉是真的有人在入侵她的生活。
公寓是研究所提供的,宫野艾莲娜立即向负责人反映。
然而这些人就是研究所派来的,入侵行为没有得到制止,反而变本加厉,到最后竟然堂而皇之,每天都有黑衣保镖以安保为由强行闯入宫野夫妇住所,翻查公寓物品。
尤其是和研究相关的资料,只要是出入实验室,黑衣保镖都必须确认宫野夫妇没有夹带拿走,监视十分严密。
那时宫野艾莲娜即将生产,而且研究也进入关键时期,夫妇二人还带着大女儿,没办法脱离研究所,只好忍气吞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