撕啦——“老头”撕开面罩,展现他假面皮下俊朗的容貌,还有魅力十足的小八字胡。
黑羽盗一微笑道:“毕竟她也是我一直关注的目标之一。”
森川来月点头,激动又小声:“盗一叔叔!”
——前一天,黑羽家地下室。
森川来月看着黑羽盗一留下的录音盘,叹了口气,挠挠头。
他是不打算听的,所以今天又是白来一趟。
希望快斗那小子早点现吧。
这个夜晚只有一点点冷,天也黑得恰到好处,无风无月,很适合干些偷偷摸摸的工作。
一道黑影悄悄落地,悄无声息靠近森川来月身后。
森川来月困倦地打了个哈欠,怕冷地拢拢衣摆。
手摸上藏在腰间的捕鲸叉生存刀,森川来月反手一扫,利刃脱鞘而出,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朝角落掷去!
——锵!短刀被一张纸牌打落在地,出清脆的声响。
扔刀的和偷袭的各自警惕,只能凭借地下室微弱的光线,无声打量对方的长相。
蓦地,双方都愣住了。
黑影一身黑色夜行服,手举扑克牌枪,面上的表情跟森川来月一样不可置信。
森川来月原本还苦思冥想,要是真见到人他该怎么称呼。
现在他明白了,哪怕记忆不全,但根深蒂固的东西是一种本能,不用思考,完全就是脱口而出。
他颤抖着声音:“……盗、盗一叔叔?”
黑羽盗一比他还要不可思议,反复确认:“阿月?你是阿月?”
森川来月忍不住,眼泪哗的就下来了。
“盗一叔叔,呜……盗一叔叔!”
黑羽盗一放下枪,快步走过来,双手握住森川来月的肩膀,眼中满是难以置信的惊喜。
“真的是阿月。”黑羽盗一的嗓音带着一丝哽咽,“可算是找到你了,这么多年你都去哪了?”
“我找不到你们了……”
森川来月喉间好似堵着块大石头,眼眶都红了。
“你们都不见了,我找不到回家的路了。”
他像一个终于找到家长,可以尽情控诉的委屈孩子,眼底蓄满泪水,越涌越凶,像是丢了闸的水龙头。
黑羽盗一到底还是年长可靠,拍拍森川来月的肩膀,勉强平复心情,“到底怎么回事。”
有长辈撑腰,森川来月毫无顾虑,倒豆子似地将大概说了一遍。
他故意略去研究所的黑暗过程,但黑羽盗一怎么可能猜不出来。
黑羽盗一浑身抖,强忍内心的怒气。
没想到那些人害他还不够,竟然连森川来月也惨遭毒手。
他无法想象,森川来月单薄的身躯到底承受了怎样的伤痛。
那群人究竟都做了什么好事!
黑羽盗一面上带着显而易见的愠怒,又怕吓到人,好不容易放缓语气,“你不记得所有事情了?”
森川来月点头:“我最近回了趟宅子,勉强想起来一点。”他打了个哭嗝,囫囵抹了把眼泪,“我也在找你,盗一叔叔,这几年你去哪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