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知道!我什么都不会说的!”
唐岚死死咬住嘴唇,将头扭向一边,摆出一副拒不合作的姿态。
徐学军是她的希望,是她逃离这一切的指望,她不能出卖他!
苏月棠看着她这副执迷不悟的样子,清冷的眸中没有丝毫意外,只有一丝淡淡的嘲讽。
“你以为徐学军是真的在乎你,才让你带着这些足以定死罪的东西离开?”
她的声音平稳,却字字诛心,
“他若真有心带你远走高飞,为何不和你一同行动?为何要让你一个弱女子,在深更半夜,独自出门冒险?”
“你闭嘴!你懂什么?”
唐岚像是被踩了痛脚,猛地转回头,尖声反驳,眼神却闪烁不定,
“学军哥是为了保护我!他留下来吸引注意力,是为了让我能安全离开!他说了会来找我的!”
“保护你?”
苏月棠轻笑一声,那笑声在寂静的屋子里显得格外清晰冰冷,
“他把通敌的罪证交到你手上,让你成为活生生的靶子。一旦事,你就是那个携带机密、企图叛逃的人犯,而他徐学军,则可以趁机金蝉脱壳,消失得无影无踪。这就是你所谓的保护?唐岚,你不过是他精心挑选的一枚弃子,一块用来垫脚的石头。”
“不是的,你胡说!学军哥不会这么对我的!他爱我,他答应过要娶我!”
唐岚激动地挣扎起来,声音因愤怒和被说中心事的恐慌而更加尖锐,脸色涨红,
“你就是嫉妒!嫉妒我有学军哥这样的男人真心待我!”
就在这时,门外传来一阵急促而有力的脚步声。
紧接着,木门被推开,叶彦琛带着一身夜晚的寒凉气息,大步走了进来。
他凌厉的目光迅扫过屋内情况,在苏月棠身上微微停留,确认她无恙后,才转向被制住的唐岚,眉头微蹙。
“阿琛,情况如何?”苏月棠问道。
叶彦琛摇了摇头:
“我们包围并搜查了徐学军藏身的小院,里面空无一人。重要的物品都已带走,炉灶余温尚存,他离开的时间不长,但显然早有准备。”
“不可能,这不可能!”
叶彦琛的话如同最后一记重锤,狠狠砸碎了唐岚心中仅存的侥幸。
她脸上的血色瞬间褪尽,嘴唇哆嗦着,眼神由之前的倔强得意转为彻底的茫然和不敢置信,
“他说了会留下来,他说了会帮我引开……”
她的话语戛然而止,显然已经彻底明白了徐学军的用意。
苏月棠适时开口,声音依旧平静,却带着刺入人心的力量:
“现在,你还不明白吗?他从头到尾,都在利用你。让你带着罪证离开,无论你是成功逃脱还是被我们抓获,都能为他争取到逃跑的时间。唐岚,从接过那个包裹开始,你的结局就已经注定了,不是作为同犯被审判,就是作为替死鬼被灭口。他从未想过要和你远走高飞。”
“不,不会的,学军哥……”
唐岚喃喃自语,眼神涣散,最后的心理防线也彻底崩塌。
她身体一软,若非被战士架着,几乎要瘫倒在地。
被背叛感的痛苦和恐惧如同潮水般将她淹没,眼泪混合着绝望与悔恨汹涌而出。
“码头,城南货运码头,三号码头西边的旧栈桥……”
她终于崩溃地哭喊出来,声音破碎不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