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自己和秦砡谁都发现不了,她现在的眼神中埋藏着多少温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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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边伸懒腰,一边下楼,沈知行见到了在沙发躺尸追家庭伦理剧的沈晋。
“要吃点东西吗?”
自重逢以来,沈知行第一次对沈晋用这么平静的态度说话。
“太阳打西边出来了?”
沈晋装模作样地往外头有瞥了一眼,日头都快要西落了,哪里来的日出。
“我打西边出来了。”
沈知行顺口接了一句,挽着袖子往厨房走。
其实也不算是说谎,主卧可以说在西边。
“我听秦砡说了,水晶灯的事情。”
沈知行拿了一瓶酒,拌了个花生,切了一点酱牛肉,端上了桌。
沈晋生前最喜欢在喝酒的时候这样配着吃。
“不用谢我。”
沈晋自然是知道沈知行真正想说的是什么,先一步堵住了她的话头,本身那就是个顺水推舟的小事。
沈知行忍住翻白眼的冲动,怎么想跟这人好好说两句话,偏偏她一开口就能把人噎得想要骂人?
“你当时怎么做的?”
“也没怎么做,就是让那个水晶灯螺丝松了松。”
沈晋久违地尝到了酱牛肉的味道,舒适地眯起了眼睛。
很久以前,沈知行知道沈晋喜欢吃,所以特意去学了,虽然其他的饭菜做得好与不好有待考量,但这道酱牛肉是一绝。
“那水晶灯把秦砡也砸伤了,你知道吗?”
沈知行声音幽幽的。
“你不会是埋怨我呢吧?”
沈晋忽然觉得嘴里的酱牛肉变咸了。
“兴师问罪?”
“我哪敢啊。”
沈知行四个字转了八个弯,阴阳怪气的。
“这饭不吃也罢。”
沈晋直接放下了筷子。
“哎,别呀。”
沈知行把酱牛肉往沈晋的方向推了推,又专门给她倒了一杯酒,这是她生前的珍藏。
“真没怪你,我的好师父,我感谢你还来不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