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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070(第18页)

苏轼津津有味地嚼着荔枝干,腮帮子一动一动的像只小动物:“这我当然知道了,然后呢然后呢?范师兄,说点大家都不知道的呗。”

范纯仁摸了摸下巴,思索道:“大家都不知道的啊……”

“据说他出生时,宋军前线大破西夏军,这个算吗?”

曾巩举起手:“这个我知道。”

那个时候,成王殿下还未加封亲王名头。他父亲收到京中亲朋的信,跟他提起过,说既发生了此事,这位嫡出小皇子的地位更是板上钉钉,不可能有别人了。还开玩笑说这就是他未来要侍奉的主君了。

扶苏为了维护人设,也默默地举起手来,表示他也听说过。可恶啊,这种半公开的传闻,姓赵的人没听过也太假了。

“那他的另一桩事迹,你们肯定没人听说过。”范纯仁也不恼,而是卖起了关子:“不妨猜猜看?和今年的某件事有关。”

今年?某件事?

扶苏的大眼睛滴溜溜地转——哪一件呢?唉,做过的好事太多,也是一种苦恼。

苏轼则快要跳起来:“我知道!我知道!”

待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在他身上,他方才自信满满地回答道:“我猜是宋夏和谈,是也不是?”

范纯仁:“然也。”

苏轼一迭声地“嘿嘿”笑着,不停地跟扶苏做鬼脸。扶苏不由得恶毒了起来:“好了好了,知道你是想借成王殿下,炫耀你相国寺斥退西夏使臣的功绩了。其实你不提大家也不会忘的。”

苏轼:“……”

苏轼:“…………”

他大叫道:“我、我没有!”

扶苏:“嗯嗯,你没有。”

眼见着世界大战又要开启,范纯仁、曾巩等人见怪不怪地互相对视一眼,化身救火队员连忙出面救火。先是曾巩状似好奇地问起苏轼嘴里在嚼什么,得到“荔枝干”的答案后,李观澜开玩笑般地抱怨:“怎么都不投喂我们呢?赵小郎,你可真是偏心呐。”

扶苏一边分发给众人,一边小声逼逼:“还不是因为他太能说了。”

心中却松了一口气。

终于能成功转移话题了。他是真的怕范纯仁再多说一点,就会露馅。世界上没有一模一样的两片树叶,却只有一个扶苏。哪里会有那么巧合的事情,同年出生的两个人,都是“神童”,还都姓赵呢?

他这一层马甲,留着还有用呢。

至少在科举中试之前,暂且不能掀开。

再看那头,每个人都品尝起了荔枝干,苏轼更是洋洋洒洒发表起了食评。

总结起来就几个字——

日啖荔枝三百颗,来世愿做岭南人。

扶苏止不住地点头:这才对嘛。喜欢吃荔枝还会写诗的才是好苏轼。而不是刚才那个调侃、打趣、试图揭他老底的坏家伙。

不过,转念一想,宫中的事迹,范纯仁怎么第二天就知道了?肯定不是从范仲淹的渠道,也就是官场小道消息中得知,那就是禁中自己传出来的流言。

而既有能力,也有动机、还有胆子传他的流言的人……

好啊,破案了。

官家,还有娘娘!等我下次回宫,第一件事,就是先找你们算账!

在范仲淹等人的刻意引导之下,本次加餐在一片祥和的吃吃喝喝的氛围中结束。临走之前,苏轼还从扶苏这儿薅走了好大一捧荔枝干,说回家了问东君吃不吃。其余的人都做不出拿贡品喂猫的荒唐事,也拉不下脸开口讨要,但还是被扶苏一人塞了一把。

他回到了自己在国子监的小房间,洗了把脸后就铺纸、研墨、润笔,然后对着雪白的宣纸开始沉思。之前梅尧臣布置的任务,让他探究大宋官场之积弊,这个作业因他的生辰假而延后,现在才开始写呢。

唉……该怎么写呢?

扶苏盯着雪白的宣纸,直犯愁。

有些事情站在上帝视角,和身处局中,是完全两模两样的事。譬如后世诟病大宋重文轻武,强调德化而兵戈松弛。甚至为了防止武将哗变,蔓延出一系列离谱的制度。什么兵不知将、将不知兵啊。什么强干弱枝,国家税赋的九成都用来养庞大臃肿的禁军啊。

可当他真到了宋朝,却发现不是这样的。这里的人强调最多的就是德化。是担忧五代十国的惨状再现。在历史书上短短的几行字,却几乎成了礼乐文明的断代。偶尔,当扶苏听起五代十国的故事时,都会背后发凉、冷汗直冒。

原来人拥有了高等智慧,但抛却了文明、抛却了道德,变成战争机器之后,是真的会比野兽还要可怕千倍、万倍。

他也终于明白,在后世的千古一帝排行榜里只能勉强充当守门员的宋太祖,为什么会被当世奉为不世出的英雄。纵然他有不足以被称为“伟绩”的瑕疵,但他到底是结束了自黄巢后,就礼崩乐坏、魍魉横行了数十年的乱世。

所以,话又说回来了,该怎么在如此近乎ptsd的前情之下,让大宋克服武夫掌兵的恐惧症呢?

大宋给出的解法是,文臣武将分家的前提下,让文人掌兵、乃至治天下。

有没有别的方法呢?

扶苏咬了咬嘴唇——实际上是有的。但在当前的社会背景下提出来未免太炸裂了一点。他还没下笔,就可以猜到会碰到什么样的反对声浪。那可不止于官家被包拯喷一脸唾沫那么简单了。

但转念一想,反正是写给梅尧臣看的。梅尧臣连“裁汰冗官”的话都听得,肯定也能承受这些吧?

抱歉了,梅博士。

这次要考验你的心理耐受力了。

扶苏吹了一口烛火,使之烧得更旺一点。然后在熊熊燃烧的烛火当中,奋笔疾书-

翌日,梅尧臣的书斋桌案上,突兀地出现了一篇文章,文章用一方镇纸压住,它的主人却不见踪影。

梅尧臣兴致勃勃地将之展开,看到开头一行小字,不由得嘟囔道:“什么敬天之语,老夫活了这么许多年,什么文章没见过?赵小郎说话看着谦虚,怎么一到纸上还傲起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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