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放下了佯装挣扎的手。
决定继续这个计划时,完全没有考虑到他们吗?
正相反。
只是因为不敢亲自告别。
“好了。”
太宰治从地上站了起来,把我从乱步的怀里扒拉出来。
我心虚的看着计划唯一的知情者。
他低垂着眼睛看着我,月光洒在了太宰治的身上。
“手。”
我缩起脖子把一直留血的手递给他。
太宰治沉默地从怀中取出一卷绷带,细致地缠上被钉子划破的左手。
我一动不动地站在他面前,直到他收回手,想要转身后退。
我伸出左手拉住了他。
他的眉眼间罕见出现了疲倦和不耐。
我飞快地缩回左手,紧紧抱住了他,我把头埋在他的胸膛,挡住自己所有的表情。
“对不起。”
不知是为了用才包好的左手拉住他而道歉,还是为了,只让他一个人背负属于我的全部道歉。
“对不起。”
我闷闷地开口。
良久,直到我的眼泪浸湿了他的衬衫,太宰治才轻叹一声拉开我。
他弯下腰和我面对面,伸出手细致地给我擦眼泪。
“我从来不知道,原来我还是一个小哭包。”
“哼。”
我别别扭扭理不直气不状地回了一声。
接着还不忘偷偷瞄太宰治的脸色。
他无奈地笑了一下。
我如同得了特赦一般,再次轻轻拉住他,将脸颊贴在了他的脸上。
太宰治微微怔住,接着纵容的开口:“把眼泪全擦在我的衬衫上还嫌不够,一定要擦在我的脸上吗?”
我没说话,又眷恋地蹭了蹭才离开。
“餐厅的时候……”
按照计划,我和太宰治要在那里演一场‘决裂’的戏份给费佳看。
意外就是突然透明的手臂。
所以,我才说世界意识真的很过分。
那个时候,太宰治是想终止计划查看我的情况的吧。
在数个睁着眼睛睡觉的晚上,太宰治当时的表情一直在我眼前回放。
可是我阻止了他。
这是世界意识给我的警告。
我握住太宰治的手表示并不是异能的缘故。就算回到侦探社让与谢也来看也看不出任何问题,我心知肚明。
太宰治回到武装侦探社之后,又是如何按照计划,对着友人开口的呢?
我止住未说完的话,再次抱住了太宰治。
明明只是我任性的要求,拒绝我不就好了。
果然太宰治都是胆小鬼和笨蛋。
从天而降的机车一个漂亮的甩尾停在我们面前,中原中也搭着帽子从暗红色的机车上下来。
他气冲冲地走到我眼前,我眨巴哈巴眼看着中原中也被怒火染红的面颊。
“混蛋小青花鱼,利用完港口黑手党没有解释就想逃跑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