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七:他真的不是邪修吗?
阮葙宁:不知道啊。
虞七:我当年最疯的时候,都没他这样邪门,顶多就是变成硬气的怂货,窝窝囊囊地挠了别人一下而已。
阮葙宁:呃……同样是穿越人士,你是真窝囊啊。
虞七:呜呜呜……我知道,我好没本领呜呜呜……
阮葙宁:……
“自从有许多不知名人士效仿我用留影石记录生活之后,我的财路就断掉了。”他狠狠道:“这群又怕我吃苦,但又怕我开路虎的缺德鬼们,等我查出来是谁,我要把他们的头全部打掉!”
说到用留影石记录生活,阮葙宁下意识悄悄摸了摸自己的储物袋,里面还静静地躺着几块用过的留影石。
当然不止是她,好多表同门都这么干过!
到头来,靳相柏蓦然发现身后空无一人。
那样的画面太美,她不敢想。
“哦,对了,虞总有没有说需要什么材料炼器?”他立马就问正事,看得出来对绝世法器的渴望。
虞七:他怎么那么着急?他是急急国王吗?经费都没有,买什么买?现在八字还没一撇,考虑那么多干啥?
阮葙宁:“那没说。他只说我们都是穷光蛋,可以不用考虑那么长远的问题。”
阮葙宁:啧,你转换一下角度。现在的你是外地而来的隐藏大佬,而我是家里千宠万宠的老幺。只是出门一趟,就被你勾走了魂。回家之后,在家里大肆宣扬你的真善美,无论如何都要嫁给你。家里的大小家长们劝说未果,同意见你一面。可是见了面之后,觉得你是有优点的,但是缺点更多,还超级抠门。可是这个时候呐,你亮出了自己的底牌,让他们非常心动。但是你死犟,他们看你也不爽,遂没谈拢。而我的作用就出现了,我成为了传话筒,在你们之中斡旋,立志要缓和你们所有人的关系。
哄着他们,说你可以做出一些退步,让出点东西。转头说服你退步,然后让出一部分东西。毕竟大家以后,抬头不见低头见的,这样藏着掖着不好,对不对?
靳相柏现在算是你名义上的大舅哥啊,你也不想我们完美的爱情路上出现绊脚石吧?
“那现在现抢就合理了?”靳相柏难以置信,“我可是守法好公民,不干这种偷鸡摸狗的事情。”
虞七:……他脑子里难道只有偷鸡摸狗吗?
阮葙宁扬了扬眉,干笑道:“哈哈,那我们来黑巷是……”
“你昨晚不是怒写十万卞四的炼器进化史吗?”他理所应当,抬了抬下巴,“我给你选的好地方,就在这儿卖书!放声吆喝,大卖特卖,让妙笔斋的老登刮目相看。”
阮葙宁:“……”
虞七:……他真的,一点也不赞助啊?
阮葙宁:他就是个人形貔貅,只进不出。让他花灵石,比要他命还严重。
虞七:到底谁才是抠门怪?
阮葙宁:显而易见。
虞七:……
“小师妹,你要勇往直前,迎难而上,冲啊!”
他指着这人来人往的长巷,掷地有声道:“小师妹,你可以的。作为你的大师兄,我对你寄予厚望!你在这儿慢慢卖,我去找点重要的东西,一会儿就回来了。”
说罢,他起身就走,像是下定了某种决心。
虞七:他就这么丢下你,走了?
阮葙宁:不然?
虞七:至少发挥一下人道主义吧?
阮葙宁:他没有畜道主义发作把我俩剁了,你就谢天谢地吧。
虞七:……唉,现在的人,戾气还是太重了,想我们当年除了打打杀杀,就是杀杀杀……一路从年头杀到年尾,压根玩不了心眼子,不像现在不玩杀人,改玩心眼子溜到飞起。
阮葙宁:你觉得你说这话对吗?
虞七:不对吗?我们之前不是一路从年头杀到年尾吗?这有什么不能说的?今时不同往日,大家戾气都变重了,但都喜欢打嘴仗。这要放在我们那时候,第一句话还没出来,嘴仗都还没挑起,人都已经下地府报道了。
阮葙宁:算了,和你这种还停留在打打杀杀时期的人说不清楚。
虞七:……你嫌弃我?!
阮葙宁:虞配配,你要成熟一点,不要动不动就把嫌弃挂嘴上,哭天抢地,寻死觅活的。上辈子,大家都是体面人,所以这辈子,你不打算体面的老去了,是吧?
虞七:……
虞七:那现在……我们就要开始吆喝了?
阮葙宁:你也不想我们被拆散对吧?
虞七:对!看来是躲不掉了!
阮葙宁:欠的债,总是要还的。
她不再犹豫,从储物袋里取出一张黑布展开铺在地上,然后再拿出一沓平平无奇的书册放在黑布上,摆放整齐亮眼。
书册的封面上还特别用了烫金装饰,瞬间提升上一个逼格。接着又取出一个黑色的头套,往头上一戴,随意掸掸自己的衣裳。
最后,从储物袋里取出一个从卞相惟那儿借来的扩音大喇叭。
虞七:只是贩卖几本传记而已,需要……呃这样全副武装吗?
阮葙宁:四师兄是过来人,他传授的经验准没错。他说给我这些能有意想不到的效果,要是不灵我可以回去揍他一顿。要是灵了,我就去给他的法器开光。左右计较一下,我觉得很划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