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人中气质像地痞流氓的西装男微微侧身,一个年轻的女孩踏上前来。
太宰治了悟:原来这面墙实际由五个人组成,四个高个子身后还有一个稍矮些的女孩。
但通道太窄了,四个人已经将入口塞满,那个女孩便遗憾地被排除在人墙外。
不过客观的说,她其实不算矮,1m65左右,在日本女孩中也属于高挑的类型。但她身边的人最矮的人也有1m7,相比之下她就显得不那么起眼了。
“嗯嗯!就是这里!不可能找错了!”女孩重重点头,眼睛像日光下的蜂蜜,流淌着晶莹又甜蜜的喜悦。
“……诶?有哪里不对吧?”
待看清室内场景后,那高浓度的喜悦被震惊稀释,迅化成一滩水,慌乱地流向太宰治:
“老公!你怎么死死的啊!”
诊所内的空气霎时像死了一样静。
“……叶专员,”短暂的沉默后,阴柔男人有些艰难地说:“容我提醒一句,你才18岁,但中国女性的法定婚龄是2o岁。”
“那,那个,这孩子,太宰,还只有14岁……”刚找回声带的森鸥外结结巴巴地声援阴柔男人,顺便警示那口无遮拦的女孩:
“猥亵未成年人在任何国家都是违法的!”
第56章与非人类第四十五天
女人睁开眼,现自己正身处一处金碧辉煌的场所。
天花板上的水晶吊灯闪烁着迷乱的光,抬头可从灯中窥见无数个微小明亮的自己。
此处空气构成相当复杂:甜美微酸的香槟味、略有些辛辣但不失清新的松木味、浓郁到令人有些反胃的香水味。
还有最关键的,皮质筹码的皮革味。
很明显,这是一间赌场。
赌场在她的记忆里只有很稀薄的印象,而且偏向负面,似乎在这样的场合生过不太愉快的事。
可具体是什么事?想不起来。
当时的情绪又是何种程度的不愉快?是可乐倒在地毯上的那种小小不虞,还是底线被冒犯的巨大不悦?
也想不起来。
甚至连自己为了什么才来到这里,也无法想起。
思维像被水洇湿的报纸,皱巴巴地缩起来。馨香油墨味中带着潮意,于是原本清晰、规整的铅字大片晕开,糊成混沌的一团。
一切都像被雾笼罩了,暧昧不清。连自己的名字也被愈浓重的冷白色雾气遮蔽。线索的尾巴若隐若现,无法抓住。
“妈妈?怎么了?”
迷茫之时,手被轻轻触碰,指尖感受到一点熟悉的温热,以此为起点,生锈的记忆齿轮再次开始转动:
我叫安格尔波达,北欧人,年龄未知,总之很年轻。
年轻是我的财富,也是我的厄运源头。因为太年轻、太缺乏社会经验,我不幸陷入了前夫的陷阱,经历了一段失败的婚姻。那个成为我丈夫的男人,除了有钱外一无是处。他阴暗、脆弱、善妒,还有怪异的自杀癖。
幸运的是,这个男人在我们感情破裂之前识相地自杀成功了,且在死前立下了由我继承他全部财产的遗嘱。于是,我带着女儿,成为了快活的有钱寡妇。
必须强调的一点,女儿是领养的,和死鬼老公没有任何血缘关系。
这很重要(黑体加粗大字)
此次我携女儿来到这间赌场,没什么复杂内情,纯粹是出于找乐子的心理。
道理很简单:人要是有钱到一定程度,如何将这些财富花出去,就将取代从前一切烦恼,升级为人生中最大的困难。然后,所有高消费场所都将成为你的目标,你会恨不得连呼吸都要付费。
举个例子,当你拥有3兆美金时,即便面对3oo美金一杯的白开水,也能乐呵呵地掏出钱夹付账,甚至还想叫aiter再来一杯。
顺便将最高规格的小费塞进他们的口袋。
况且升官财死老公实乃人生一大幸事,难道不值得特别庆祝一下吗?
以上,就是我出现在这里的全部理由。
整理好记忆,女人揉了揉额角,对着仰视自己的幼小女儿,露出了一个安抚的笑容:
“没事,亲爱的,我很好。”
女儿放松地笑了,她颇为庆幸地拍了拍胸脯,“太好了,我还以为你不习惯这里的香水味,马上要晕倒了。”
“想什么呢。”女人摸摸女儿的头,“妈妈怎么可能被香水味熏得晕倒?没有这么柔弱的……”
……什么来着?
没有这么柔弱的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