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多所谓净人,其实都是地主富户,甚至能算的上是地方豪强,弄这么一个净人身份,就逃避赋役,甚至是借着寺院、佛门之名,敛财谋利。
扯着佛门虎皮作大旗。
白马寺这三千多净人,李逸要求就是全都清退,
哪来的回哪去,必须都登记户籍。
家有资产的,自然就是主户,真要没田地资产的是客户。
没田地也不要紧,李逸愿意拿白马寺名下收来的田,每人分一百亩,二十亩永业、八十亩口分,这样也就成为国家主户、课丁。
当然,许多净人,其实是把自己的资产寄名于寺院。
现在李逸给他们机会,把各自的田产等资产拿回来,否则就要划入朝廷无尽藏洛阳库了。
想隐匿户口,逃避赋役,休想。
大雄宝殿外面,
这三千余净人,聚在一起交头接耳,十分不满。
两千余僧人,好歹通过考试还能留下五百,而他们这三千余净人,却是一个不剩全都要清退回家。
不管是帮寺庙管账房还是管仓库,又或是管接待、放贷、典当、收租等等,现在通通得离开,以后这些事务,自有东西两序里的东序执事僧们负责。
满脸短针一般络腮胡的李存义顶盔贯甲,手按着腰间横刀,大步走到他们面前。
铁甲锵锵作响。
出口便如炸雷。
“你们都来这边登记,
若是没田没地的,官府会给你们分田授地···”
李存义话很直接,
田产等寄名于白马寺的,现在就赶紧登记,官府查证属实,也会把他们的资产仍交还给他们,
现在不登记,
那就都要划入朝廷管理的无尽藏洛阳库了。
“我们是诚心事佛,甘愿在寺院为净人,为寺中执事做役,这与朝廷何干呢。”
“为何要将他们赶走!”
“我们不走!”
许多嘈杂声音响起。
李存义冷哼几声,“净人?你们又非出家之人,有何资格在寺中?专管八不净物,能称为净人?
你们不过是一群逃避国家赋役的逃人,
我大唐朝廷律法中,有专门的捕亡律,你们就是脱籍逃亡丁夫,
按律当捕,皆受刑罚!”
“现在,
李司徒是给你们一个机会,既往不咎,让你们拿回自己的财产,你们要是不识抬举,那便统统拿下,把你们流放岭南去垦荒屯田!”
那些嘈杂之声,
戛然而止。
这个羌将的赤果果的威胁,比任何话都管用。
真正虔诚事佛,甘愿为寺庙把财产和自己都奉献出来的净人,虽然有,
但凤毛麟角,少之又少。
绝大多数,其实没那么纯。
别说净人,就是寺中那两千多僧人,其实许多人也只是混口饭吃罢了。
李逸的白马寺之行,
满载而归。
一口气收回了九百多顷地,
还俗僧、净人入籍落户五千余人,
这可都基本都是丁男,
那些净人,还有几百顷田地寄名寺中,这次清理出来了。
五千余丁,一千五百顷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