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青云口中溢出几句不成音调的话,不过谁也没听到他说了些什麽,连他本人都不清楚说了什麽。
他只记得自己几乎没有意识,完全只能跟着感觉走。
不知过了多久,两人才停了下来。
末了,二人都有些气喘吁吁,郑青云眼中含着泪,现在的表情可怜极了,像是被人狠狠欺负了一顿一样。
虽然也是被蔺誉欺负了。
他扶着蔺誉的胳膊,撑着自己的身子,气若游丝:“等会儿……我腿有点软。”
被人亲软了身子这话郑青云也会在一些书里见到过,但看过和自己亲身体验是两种不同的感受。
刚刚他感觉自己好像要灵魂出窍一样。
郑青云休息了一会儿,觉得力气恢复的差不多了。
他靠在身後的柱子上:“差点以为自己要死了。”
蔺誉替他拍着背,让他快速调整一下呼吸。
两人不知道,在不远处,有一个人看见了两人亲昵的场景。
郑晏章站在一边,看着他眼中自小就亲密无间的两个弟弟现在也亲密无间。
不,也可能是负距离亲密无间。
一时间有些无法接受,感觉有点有悖伦理……但他们两个也没有什麽伦理……
郑晏章一时间有些语塞。
他捏了捏眉心,走到一旁。
两个竹马,呵,真会。
这时他似乎忘了自己和梁以桉也算是竹马之谊。
他走到郑恒书房里时也还想着这事,走神了好几次,热的郑恒不由得问他:“晏章,是没休息好吗?怎麽老出神呢?”
郑晏章强迫自己回神:“啊,没有,就是在想事情。”
郑恒点点头,他掏出一封写的密密麻麻的信,放在桌上,递给郑晏章。
“这事萧山给我的信,你看看。”郑恒道。
郑晏章拿起来,他看的很快,近乎一目十行。
他看完,有些呆愣:“爹,您这是打算?”
郑恒点点头:“既然这个锅都支起来了,那不再给他们加点菜?”
浑水摸鱼,把水搅得再混一点。
谁还不知道几件陈年往事呢?
郑恒点点那封信:“接下来我看他怎麽自顾不暇吧。”
郑晏章揉了揉脖子,忽然又想起来什麽,他不经意间捏了几下,红色的痕迹在白嫩的皮肤上格外显眼。
郑恒没在意他的小动作,而是继续和郑晏章商议着事情。
——
那枚同心结被挂在铜镜旁,每次郑青云路过铜镜的时候就会下意识的看一眼,红红的格外显眼。
而就在两日後。
索娄自己也陷入了漩涡。
当年肃州一战,除了那三十七个人,还有一人侥幸活了下来,但是失去了记忆,不久前刚恢复记忆。
他千里迢迢来到京城,只为揭露索娄的真实身份。
他指认索娄,乃是赤瀛细作,潜伏容国几十年,害死了不知多少读书人和一心为民的官员,如今,又把目光盯上了郑家。
其心可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