後面的事情,便是顺其自然,大抵是不太习惯这样的姿势,初时过後,夏琳琅细弱蚊蝇的说了一声撑,顾筠动作顿了一下,随即又坏坏的说了一句:
“晚膳就你一人吃了,自然是撑。”
很难相信这样混不吝的话是从他的嘴里说出来,夏琳琅泄愤似的往他後背锤了一下,没什麽力气,挠痒痒的程度,顾筠忍不住继续逗弄:
“可现在我饿了,也想‘撑一撑’。”
沉沉浮浮,起起落落,帐内翻滚着弥散不去的热度,熏的人糊里糊涂,夏琳琅早已记不清那晚她唤了多少声夫君,只依稀记得她腹中的晚膳到最後已经所剩无几,反倒是另一处,撑到再也吃不下别的东西
一道白光忽然闪过脑海,有什麽事情在这会被忆起,夏琳琅在不断起伏中艰难的出声,语调吟哦难辨:
“你,你说今夜心情心,心情不悦,是,是因为表哥吗?”
顾筠动作有过一瞬间的稍顿,但转瞬又恢复寻常,他暂时还不愿承认这件事,嘴硬的回:
“不是。”
夏琳琅一听不依了,没剩多少力气的双腿也不再听话了,两边同时的用力,原本畅通无阻的前路,瞬间就变的泥泞难行。
动作受阻,顾筠随即闷哼了一声,揉了揉她的软腰,哄道:
“夏小姐这是还想要的意思?”
顾筠停下了动作,颇有耐心的在和她周旋,说起来这还是夏琳琅第一次同他在这事上作对,多少有些难为情,不过就是想要问问他,究竟是什麽事情所致他心情不好。
她迷蒙着双眼看着他,说出的话倒是清醒的:
“你,你别想插科打诨,快,快回答我的问题。”
顾筠笑了笑,有时候觉得她傻里傻气,偏这种时候她又聪明的不行,但眼下情况不一样,若再不让他出来,到时候吃苦受累的还得是她。
“彤彤,再玩儿下去,吃亏的可是你自己。”
夏琳琅其实想说,她没有在玩儿,是真的想知道顾筠心情不悦的原因,但男人心坏,身体也坏,说出的话更坏,她实在是招架不住他的那些手段,想了想,最後只能作罢。
顾筠这会正揉着她的腰,安抚着她,不让她那麽紧张,等到情绪终于平复过後,才有了下一步的动作。
就像是在屋子里下了一场潮湿的春雨,淅淅沥沥的声音一直萦绕在两人的耳边
夏琳琅心有不甘,即便是大雨也不想就此妥协,如了他的意,後半程哼哼唧唧,但还是嘴硬的不肯给出答案。
可她越是这样,就越是激起了男人的好胜心,顾筠最擅长与人博弈,毕竟他早就有了破解之法,退敌溃败也就在一瞬之间。
而一场博弈到了最後,终究是女子的体力不如男子,夏琳琅还是没能坚持到最後,咿咿呀呀的还是如了男人意,不知唤了多少声‘夫君’後才得以解脱。
事毕过後,清理残局的事情依旧是交给顾筠,温热清甜的水划过她又干又疼的嗓子,软到没力气的双腿上全是男人的指痕。
顾筠握着温热的帕子在替她仔细的清理,夏琳琅恍惚之中还没忘记之前的事情,依旧在问他。
“你到底,是因为什麽心情不悦。”
真是拿她没了办法,顾筠手上动作不停,鼻息里没忍住笑了笑,最後是清理到清泉泉眼的时候,擡手点了一下她的眉心。
“真就那麽想听我承认?”
躺在榻上的人眼下已经睡了过去,也不知是巧合还是真的有听见,她翻了一下身,嘴里嗯哼了两下,听起来就像是在回答顾筠的问题。
无奈的摇了摇头,顾筠捏了捏她酡红还未散去的侧脸:
“好吧,我承认,是看见你和你表哥在一处我吃醋了。”
就像夏琳琅想的那样‘为女子与小人难养也’,顾筠不是女子,但私心里却觉得,在这件事上当一次小人也无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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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说:不敢了,再也不敢了[吃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