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双生花的绽放(第1页)

双生花的绽放

顾念安二十岁那年,在A大的毕业典礼上,当着全校师生的面向念初告白了。他手里捧着一束栀子花,和当年顾斯煜送给厉以沫的那束一模一样,声音清亮又坚定:“念初,从十岁那年在院子里和你分享第一块蛋糕起,我就想和你过一辈子了。”

念初红着眼眶点头,手腕上戴着那只旧音乐盒改造的手链——是黎思忆亲手做的,齿轮转动时还能哼出半句《小星星》。

台下,厉以沫悄悄抹了眼泪,被顾斯煜握住了手。他指尖的温度透过皮肤传来,带着熟悉的安稳感:“你看,孩子们比我们勇敢。”

厉以沫笑了。当年她和顾斯煜绕了多少弯,才敢坦诚心意,而这两个孩子,从小就把“喜欢”写在脸上——念安会把妈妈炖的银耳汤偷偷分给念初一半,念初会把黎思忆教她的刺绣花样绣在念安的书包上。

婚礼定在第二年春天,厉以沫和黎思忆一起挑了婚纱。念初的婚纱裙摆上绣着双生花,一朵是厉家老宅的海棠,一朵是黎家院子的栀子,针脚细密,像她们俩这些年缠绕又并行的人生。

“你说,这算不算亲上加亲?”试纱间里,黎思忆看着镜中两个穿着白裙的姑娘,突然笑了。

厉以沫想起多年前那个在废弃工厂里对峙的午後,谁能想到呢?当年针锋相对的两个女孩,如今会笑着讨论下一代的名字。她伸手理了理念初的头纱:“算。是命运太好,把所有错过的都补回来了。”

婚礼当天,老陈特意穿了件熨帖的西装,拄着拐杖站在门口迎宾客。他手腕上的疤痕早已淡成浅白色,却总在看到厉以沫时微微发烫——那是十七年前从火场里抱出她时,被掉落的木板烫伤的。

“小姐,哦不,夫人。”老陈笑得眼角堆起皱纹,“您看这俩孩子,多像您和顾先生当年。”

厉以沫望着红毯尽头的顾斯煜,他正低头听念安说着什麽,侧脸的线条在阳光下柔和了许多,鬓角虽有了几缕白发,眼神却依旧清亮。四目相对时,他朝她弯了弯唇,像极了当年在A大湖边告白的模样。

交换戒指时,念安突然说:“我知道爸爸妈妈和思忆阿姨的故事。小时候总不懂,为什麽我有两个奶奶,两个爷爷,後来才明白,爱从来不是减法,是加倍的温暖。”

台下掌声雷动,厉以沫看到张岚和黎母手牵着手抹眼泪,厉建明和黎父互相碰了碰酒杯,连一向沉稳的厉承宇都红了眼眶。

婚礼後的晚宴上,黎思忆端着酒杯走到厉以沫面前,杯沿轻轻一碰:“敬我们。敬那些年的不懂事,也敬现在的好日子。”

“敬我们。”厉以沫仰头饮尽,酒液温热,像这些年流过的眼泪,也像握过的所有温暖的手。

那天晚上,厉以沫和顾斯煜沿着海边散步,晚风带着咸湿的气息,吹散了鬓边的碎发。远处的灯塔忽明忽暗,像极了当年在废弃工厂里,照亮他们对峙的那束月光。

“还记得吗?你第一次跟我来海边,紧张得手心冒汗。”顾斯煜突然开口。

厉以沫笑了:“那你还记得吗?你在医院说喜欢我时,耳朵红得像番茄。”

他们相视而笑,笑声被海浪吞没。原来那些兵荒马乱的日子,早已在日复一日的相伴里,变成了可以笑着说起的回忆。

三年後,念初生下了一对双胞胎女儿。大的眉眼像念初,小的笑起来有顾念安的梨涡。厉以沫抱着小孙女,看着黎思忆逗着大孙女,突然发现两个小家夥抓着对方的手指不放,像极了当年她和黎思忆在老照片里勾着的手。

“就叫‘知愿’和‘知安’吧。”顾斯煜站在旁边,声音温和,“知道圆满,也知道平安。”

厉以沫擡头看他,阳光穿过窗户落在他发间,镀上一层温柔的金边。她突然想起十七岁那年,攥着银锁站在厉家门口的自己,那时的她不会知道,命运所有的颠沛流离,都是为了让她在时光里,找到属于自己的那束光。

老陈抱着知愿,颤巍巍地从口袋里掏出一个布偶——是当年从火场里抢出来的那个,洗得发白,却依旧能看出“愿”字的轮廓。“这是太太留给小姐的,现在该传给小小姐了。”

知愿抓着布偶咯咯笑,小手指抠着上面的补丁,那是张岚後来一针一线补好的。

黎思忆看着这一幕,轻声说:“你看,有些东西烧不掉,也抢不走。”

厉以沫点头,心里突然一片澄明。所谓圆满,从来不是没有裂痕,而是让裂痕里长出花来;不是抹去过去,而是让每一段经历都成为养分,让爱能在时光里,生生不息。

夕阳西下时,两家人坐在院子里,看着孩子们在海棠树下追逐嬉闹。顾斯煜握住厉以沫的手,她的指尖缠着他的手指,像无数个平凡的傍晚那样。

远处传来知愿和知安的笑声,像风铃一样清脆。厉以沫望着天边的晚霞,突然觉得,她们的故事哪里有什麽结局?那些关于身份的迷题,关于爱恨的纠葛,早已化作了血脉里的印记,在下一代的生命里,继续绽放成温暖的模样。

就像那枚火焰项链总在月光下泛着光,就像《小星星》的旋律总会在某个午後响起,爱与被爱,从来都是最漫长也最动人的传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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