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是早上八点。
喻峻宁抱着喻非,手牵着方代雪。
方代雪却感觉身体发虚,脚步漂浮。
当来到墓碑前,她一眼都没看石碑上的照片,眼睛一直看着别处,耳朵却一直传来喻峻宁的喃喃自语。
不知过了多久,身上的衣服被扯了扯,方代雪啊了一声,转过头,“怎么啦?”
喻峻宁回视一笑,“你干嘛,一直在出神。”
“有点热。”她说。
喻峻宁轻轻啄了一下她的脸蛋,“等会就回去,你先跟妈妈说几句。”
方代雪看了眼墓碑,在喻峻宁的视线下,慢慢朝前走去。
她蹲下身子,在那轻语了几句。
往事如梦境般出现让她心里的城墙一点点被摧毁。
回去的路上,方代雪一语未发,脸色还有点苍白,喻峻宁还以为她中暑,回到家立马让阿姨给她煮了一些降暑的食物。
“好些了吗?”喻峻宁的视线从碗中的绿豆汤挪到她脸上。
“嗯,好多了,你要不要喝点?”
喻峻宁让阿姨再端了一碗,也跟着喝了些。
晚上回房,方代雪躺在床上一直睡不着,没过多久,喻峻宁从浴室出来。
手搭在她腰上,贴近她柔软的腰肢,“还没好吗?”
喻峻宁的声音带着点沙哑,方代雪有点明白他的意思。
两人已经小半年没发生关系。
但今天她实在没心情,推开了他的手,把灯给熄了,转身背对着他。
159
方代雪能清晰地听见喻峻宁叹了口气,但并没有再对她做什么。
自从去了一趟墓园,方代雪失神了好几日,有时候阿姨叫她,她都听不见。
阿姨对喻峻宁说方代雪可能是产后抑郁,很多产后孕妇会有这种情况。
喻峻宁皱眉,当晚跟方代雪说,过几日带她去澳洲度假。
“可我没有护照,我什么都没有。”
比起周围其他人,她哪里都没去过,更别提出国。
喻峻宁笑,“这你不用担心,我会让人安排好的,你只管跟着我。”
“那非儿呢?非儿也可以去吗。”如果喻非去不了,那她去还有什么意思。
喻峻宁说可以,出生满两周的婴儿都可以乘坐飞机,何况非儿。
几天后的晚上,他们坐上了前往澳大利亚的飞机。
当他们从澳大利亚返回来已经是半月后,方代雪买了很多礼物,有佣人阿姨的,有亲朋好友的。
当然也有很多小宝宝的。
阿姨看着桌上大大小小的玩具,感叹喻非能玩的了这么多玩具?
在澳大利亚的那半月,方代雪跟喻峻宁处的特别好,两人如胶似漆。
当然了,喻峻宁在那边并不是纯玩,好像还笼络不少华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