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那日之后,已经过了两个月。
那日,她以死要挟,喻峻宁放走了方大春,可再也没回过别墅。
不论是她,还是喻非,他都不曾来看过一眼。
阿姨摸了摸眼泪,看着床上那日渐消瘦的人,心中一阵绞痛,“你喝点吧,不喝药不行。”
“我喝不下。”她疲惫地叹了口气,无精打采地说道。
阿姨放下药碗,将喻非抱了起来,放在她身旁,“你不自己着想,也要为孩子着想。”
方代雪看了眼喻非恹恹地闭上了眼。
日子过得波澜不惊,很快到了中秋节。
中秋节当天,阿姨欢喜地给喻峻宁打电话,却被告之喻峻宁不回来一起过节。
阿姨伤心地挂了电话,回头正好看见方代雪站在她身后,吓了一跳,支吾道:“夫人,你你起来了。”
“嗯,馄饨煮了吗?”
“煮了,煮了。”阿姨心虚地挪开眼,飞快地去了厨房,冰箱放了一堆新鲜的食材,恐怕今天都用不上。
中秋佳节,本是一家团圆的日子。
方代雪身边只有呼呼大睡的喻非和忐忑不安的阿姨。
方代雪喝着红酒不发一语,在她正要喝第二瓶的时候,阿姨扯住了她的衣袖,“夫人,你别喝那么多。”
方代雪掰开了阿姨的手,“阿姨,你别管我。”
她仰头拿着酒瓶灌下去,猩红的液体从嘴角溢出,眼泪划过她的脸庞。
恰时,电话铃声响起,两人都愣了一下。
阿姨欣喜地拿起电话,沉默了一下,看向方代雪,“找你的。”
“谁呀?”方代雪接过电话问。
“女儿,我是爸爸,你最近还好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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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代雪挂了电话。
那天之后,方大春就去了别的地方,离了这座城市,没再出现过。
对于他,她已经尽到责任了,现在几乎妻离子散。
一直到十月,喻峻宁也没出现过,不过还是经常能在电视上看到他的新闻。
列如他又收复了哪块地,又列如他又收购了什么公司。
方代雪越来越沉默,很多时候她都怀疑自己是不是得了什么病,每天都提不起劲来。
有一天,张思雅过来找她玩。
“你还好吧?怎么瘦了这么多,怎么脸色这么白。”
她还带了宝宝过来,两个孩子咿咿呀呀靠在一起。
方代雪笑了笑,将水果递给她。
或许是张思雅来了,方代雪活泼了不少,说了很多话。
两人聊了很久很久,直至天黑,张思雅才带林星走,不过上车前她欲言又止,“那个那个最近你们夫妻俩关系怎么样?”
“怎么了?”方代雪问。
张思雅摸了下鼻子,“最近他跟一个女的走的还挺近,当然啦,也可能是逢场作戏。”
方代雪愣在那。
许久之后,她才回了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