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方代雪绝望地摇头,瘫坐在地,泪流满脸。
喻峻宁看了她一会,把手中的孩子交给身后的保镖,缓步走上前,抬起方代雪的下巴,盯着她的眼睛说道:“我再给你最后一次机会,到底要儿子还是要爸爸。”
方代雪看着他,眼中蓄满了泪水,却没开口。
女人的眼泪有时候是保护自己的武器,有时候也是刺向自己的利器。
列如彼时,喻峻宁对她的眼泪根本没有任何同情,只觉得烦闷,又等了一会,见她还是沉默,转身走了。
“不要啊。”她眼睁睁地看着喻非被带走,尖声戾叫。
可徒留给她的只是被关上的房门,什么也没有。
她挣扎着要朝那边爬起,手却仍被死死禁锢着,阿姨爬了过来,紧紧抱着她,“夫人,夫人,保重身体啊。”
“保重身体啊。”
这一刻,方代雪仿佛把所有的眼泪都流光了,哭的上气不接下气,声音戾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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喻非不知道被喻峻宁带去了哪里。
那天,所有人都走了,门口的保安也撤走了,别墅只剩下她跟阿姨两个人,空荡荡的。
她找不到喻非,一点消息都没有。
这几天,她去新元利,去喻宅,统统都进不去,见不到喻峻宁,见不到任何人。
短短几日,她跟死过好几遍一样。
阿姨也是常常跟着她一起哭,没有丝毫办法。
张思雅不知怎么听到一些风声,跑过来看方代雪,看着昔日的好友变成这样,她也忍不住痛哭。
方代雪回过神,拍了拍张思雅的肩,“你不要哭了,我没事。”
“你还没事,你这样还叫没事,要是你当初嫁给我哥,根本就没有这些破事。”
方代雪没说话。
张思雅擦了擦眼泪,咬牙切齿,“混蛋,王八蛋,我就知道他不是个好人,狼心狗肺的东西。”
“报警了没?我就不信警察不管这些事。”
张思雅说错了,警察不管,她前几天就报过警,询问了一下便没下落,只说家务事管不了。
她疲惫地叹了口气,把头靠在沙发上。
“那你现在怎么办?就这样让他把喻非带走,然后再给喻非找个后妈!”张思雅忍不住摇醒她,“你倒是说话呀。”
阿姨伸手拉她,“好小姐,你快让她歇歇吧,夫人几个晚上没合过眼。”
张思雅慌忙松了手又骂道,“别再夫人夫人喊着了,她算哪门子夫人,都被抛弃了。”
阿姨抿着唇不说话,方代雪蛐了声,“别吵,让我静下,我头好痛。”
张思雅哼了声,又扯出一块毯子盖在方代雪身上,“睡吧,睡吧,等睡醒了,天都黑了。”
晚上,张思雅还陪着她用了晚饭,看着她吃了不少东西,才肯放心离去。
阿姨收拾着餐桌,唉声叹气的,方代雪一声不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