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上的伤养了一个多星期才慢慢脱痂,阿姨震惊这些鞭伤,但始终没有多问,只尽职做着自己的事。
未等方代雪想到什么办法见喻非,方大春倒先找上门。
那天,阿姨说楼下有人找她,自称是她爸爸。
方代雪把书摔在桌上,冲了下去。
阿姨被她这反应吓一跳,连忙也跟了上去,“方小姐,你小心点,小心点。”
对于她的嘱咐,方代雪充耳不闻,箭步冲到客厅。
方大春正靠在沙发上仰着,听见动静侧过头,连忙站起身,“女儿。”
只是他的喜悦并未维持多久便被方代雪吓了回去。
“滚!谁是你女儿,你给我滚!”方代雪抄起立在楼梯间的小花瓶朝他砸了过去。
方大春一个闪躲,完美避开,花瓶瓷器都碎在他脚下,碎成一地,方大春也恼了,“你干嘛!谋杀亲爹呀。”
方代雪呵呵笑着,只看着他不说话,都这个时候了,还有脸来找她,真是不知死活,不要脸至极。
方大春说了两句,嘀咕了几句,也不敢再多说,自知理亏。
开始坐在沙发上诉苦,“女儿,外面没法呆,我吃不惯住不惯,人都瘦了。你爹我一把年纪,你忍心我流落外头嘛?你就让我跟你住在这里好不好。”
方代雪没回,开始吩咐阿姨,让她去把晚上要吃的菜买回来,阿姨早就不想呆下去,自然飞快领命而去。
现在没有外人,只剩下方代雪父女,方代雪毫不掩饰自己的厌恶,恶心地看着他,“跟我住一起,你也不怕活不了。”
喻峻宁对她们父女有多么厌恶,方大春恐怕还不知道。
听到这,方大春眼底露出一抹惶恐,又嚷嚷道:“他答应过的,答应放过我的。”
方代雪呵了一声,“你以为他能容忍你每天在他眼皮子底下晃,你赶紧走吧,就当我求你了。为了你,也为了我,我已经失去非儿了。”
“因为你,我什么都没了。”
方大春没再说话,良久没开口,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好一会才说,“你再给我些钱。”
“我给不了你钱。”
“那我不能饿死在外面啊。”
“你有手有脚,是个成年人,你会饿死嘛?”
“我哪有脚,我就半只脚,我是个残疾人。”
就当方大春以为话说到这个份上,方代雪多少会有点表示时,方代雪也只是冷笑。
这让方大春意识到,他再也控制不了眼前的人。
两人僵持了很长一会,最终还是方大春先开口,“那这样吧,我今晚坐大巴回去,回去之前你请我吃个饭总可以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