镜子里映出两人交叠的身影,他指着她无名指上的戒指:“如果他还是那个一无所有的野狗,你早就被那些豺狼虎豹抢走撕碎了!”
阮星晨透过镜子看他,眼神在那瞬间清明得惊人:“那就别抢走我的光!”她的声音很轻,却带着决绝,“假装你还是他…哪怕只有白天。”
恶魔终究还是妥协了。
第二天清晨,卧室的房门被轻轻推开,"骁寒哥哥"端着早餐托盘站在门口,脖子上还挂着听诊器——那是他特意模仿阮医生的装备,连听诊器耳塞磨出的旧痕都和记忆里一模一样。
“今天想吃动物饼干吗?”他笑得眉眼弯弯,眼底的暴戾被小心翼翼地藏起,仿佛真的回到了十七年前。
阮星晨伸手触碰他刻意弄乱的刘海,轻声问道:“晚上你会变回恶魔吗?”
墨骁寒(不,此刻是"骁寒哥哥")吻了吻她的指尖:“只要你喜欢,我可以永远当废物。”
窗外,阿泰默默关掉了狙击手的保险栓。
他知道,那个令人闻风丧胆的东南亚暴君,在这一刻好像已经死了,活下来的,只是一个为爱痴狂的疯子。
权力的阴影
——整个东南亚的地下世界都听说了,暴君有了软肋。
消息像湄南河的晨雾,带着腐殖土的腥气,悄无声息地浸透每个黑暗角落。
墨骁寒推掉了所有酒会邀约,那些曾以能与他碰杯为荣的军火商,如今连他的面都见不到;
他已经连续三周没有出现在任何一场谈判桌上;
湄南河畔的百亿军火交易,他派了心腹去;
曼谷最高层的赌场分红会议,他只传了一句话:“按老规矩。”
反常,太反常了。
曼谷最隐秘的私人会所里,几个身着考究西装的男人围坐在雪茄氤氲的烟雾中,酒杯里的冰块叮咚作响。
“听说了吗?墨骁寒为了个女人毁了‘暗夜’。”
“何止,秦家一夜之间从曼谷消失了。”
“那女人什么来头?”
穿银灰色西装的男人弹了弹烟灰,眯起眼睛:“不管什么来头,现在她是他的弱点。”
金三角,某武装基地。
军火商坤沙盯着平板电脑上的照片——模糊的监控画面里,墨骁寒抱着一个纤瘦的女孩走出拍卖场,眼神是从未有过的慌乱。
“有意思。”他摸了摸下巴的疤痕,“去查这女人的底细,要快。”
仰光,地下赌场。
赌场老板吴奈温接到线人电话,听完后露出阴冷的笑:“准备一份‘厚礼’,我要亲自拜访墨先生。”
曼谷,政府高层办公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