昆明总督府的书房里,唐启站在巨幅地图前,手指沿着滇越铁路的红色标记缓缓移动。窗外是年初春的夜色,星光黯淡,而他的眼中却闪烁着坚定的光芒。
"周天,你看这里。"唐启的声音低沉而有力,“法国人修建这条铁路花了七年时间,耗资一亿五千万法郎,他们绝不会轻易放手。”
周天站在一旁,这位三十出头的谈判专家眉头紧锁:“总督大人,法国东方汇理银行的代表杜瓦尔已经抵达昆明三天了,一直在拖延谈判。”
唐启转身,从书桌上拿起一份电报。"法国现在正忙着镇压摩洛哥起义,他们在北非的兵力捉襟见肘。"他嘴角微微上扬,“而且根据可靠情报,德国正在向摩洛哥反抗军秘密提供武器。”
"您的意思是…"周天的眼睛亮了起来。
"我们可以给法国人一个无法拒绝的选择。"唐启走到窗前,望着远处的滇池,“要么在谈判桌上达成协议,要么我们在摩洛哥给他们制造更大的麻烦。我们在湘西会战中可是缴获了o万支德国式步枪”
周天迅记录着要点:“我会在明天的谈判中暗示这一点。”
"不,不是暗示。"唐启转过身,眼神锐利如刀,“是明确告诉他们,府仓库里的三十万支德制步枪随时可以运往摩洛哥。”
周天倒吸一口冷气:“这…这会不会太直接了?”
唐启轻笑一声,从抽屉里取出一个小木盒,打开后里面是一支精致的钢笔。"这是我从…特殊渠道获得的as-步枪设计图。"他轻轻抚摸着图纸,“栓动步枪的巅峰之作,比法国人现在用的lebe先进至少二十年。”
周天瞪大眼睛:“您要用这个作为交换条件?”
"如果法属支那让给我们的话,这套设计图可以给他们。"唐启合上盒子,“但先,我们要让他们明白,合作比对抗更符合他们的利益。”
第二天清晨,昆明法国领事馆的会议室里,谈判正式开始。法方代表杜瓦尔是个五十多岁的老狐狸,灰白的八字胡下藏着精明的笑容。
"周先生,大清政府当年可是白纸黑字签了条约的。"杜瓦尔用带着浓重口音的中文说道,“滇越铁路和个旧锡矿都是法国投资的合法产业。”
周天不慌不忙地端起茶杯:“杜瓦尔先生,时代变了。西南六省现在实行的是新政策,旧条约需要重新评估。”
"评估?"杜瓦尔冷笑,“用武力评估吗?就像你们在湘西做的那样?”
周天放下茶杯,声音依然平和:“湘西是内政。至于国际事务…我们更愿意通过谈判解决。比如,摩洛哥的局势就很值得关注。”
杜瓦尔的表情瞬间凝固。
"据我所知,法国在摩洛哥投入了三个师的兵力,却仍然控制不住局势。"周天翻开一份文件,“如果…湘西会战中,战场遗失的那o万支式步枪及其他武器流入摩洛哥反抗军手中…”
"你这是威胁!"杜瓦尔猛地拍桌而起。
"不,是提醒。"周天从容不迫,“总督大人更愿意与法国保持友好关系。比如,我们可以提供…青霉素。”
杜瓦尔眯起眼睛:“青霉素?”
"每月两公斤,连续三年。"周天报出唐启事先定好的数字,“作为交换,滇越铁路和个旧锡矿的主权归还西南政府。”
"荒谬!"杜瓦尔嗤之以鼻,“那条铁路的价值远这个数!”
谈判陷入僵局。当天下午,唐启在总督府听取了周天的汇报。
"杜瓦尔比我们想象的更顽固。"周天擦着额头的汗水,“他咬定铁路价值至少两亿法郎。”
唐启若有所思:“他个人有什么弱点?”
"根据情报,此人贪财好色,在河内养了两个情妇。"周天低声道,“利剑小队已经去搜集证据了。”
"很好。"唐启点点头,“明天你带他去参观我们的制药厂,让他亲眼看看青霉素的生产过程。”
第三天,杜瓦尔在参观完现代化制药厂后,态度明显软化。当晚,唐启亲自设宴招待。
"杜瓦尔先生,您觉得我们的制药技术如何?"唐启举杯问道。
杜瓦尔眼中闪过一丝贪婪:“令人印象深刻。法国本土的制药厂都达不到这个水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