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平生目睹全程,嘴巴张了又合,最终什么也没说,默默背着老妇进屋躺好。
姬素闲依照尚榆晚的眼神示意进屋查看老妇和宋平生的状况,萧清序下了马,走到尚榆晚跟前。
“你手上的伤不先让小妹帮你包扎?”
尚榆晚摇头,“小伤,不着急。”
十二站在她身旁盯着那只还在冒血的手一言未发,突然扯下自己的发带,散了一头青丝。
尚榆晚一愣,十二却直接用发带给她包起来。
“还在流血,先包着。”
十二的动作很快,尚榆晚还没来得及拒绝就包好了。
“”尚榆晚微微一笑,有些许的无奈,用另一只手抚上十二沾血带灰的脸,给她擦的干净些。
十二的眼睛睁得大了些。
“没受伤吧?”
十二愣了愣,回过神来,摇头,“他们打不过我。”
带人压着明书过来的陆何影:“”
其实有些时候,他觉得十二和尚榆晚更像是一对儿。话说她俩都是女子,但那股感觉真的说不上来。
沉默许久的萧清序看着十二,心里冒起酸水。
他望向尚榆晚,“你怎么不问问我?”
“?”
尚榆晚古怪的看他一眼,“你要是有事还能站着?”
萧清序:“”
他转头看向明书,“你先前去追谁?”
“赵襄。”
尚榆晚上前一步,问他:“他人呢?”
明书淡着一张脸,“自然是被柳缺救走了,不然你们那位朋友怎么会在我手里?”
尚榆晚和萧清序对视一眼。
赵襄是宰相最疼爱的儿子,柳缺带着人定然要回京都告上一状。虽然宰相与萧清纪有所关联,但也不是个软骨头,为了儿子一定不会忍了这口气。
这么说来,明日圣上的圣旨就要来了。
萧清纪在这鲁州城也呆不久了。
兵行险招,一针见血
尚榆晚走进屋中,手心被发带绑着,洇开一片红色。
“这位老人家可无碍?”
姬素闲正在在纸上写药方,“受了惊,睡上一觉就好,明日用我开的方子吃上三副,早中晚各一次,对她的心肺有好处。”
宋平生收下药方,躬身道谢,姬素闲连忙回礼。
“这本是我们的事,不该波及百姓,该是我们道歉才对,先生不必如此。”
宋平生看向尚榆晚,“姑娘的手受了伤,快包扎一下吧。”
经此一遭,宋平生也不能继续以看待一个侍女的目光去对待尚榆晚。
尚榆晚没有方才在外边那股子气势,也没有寻常贵族俯看平民高高在上的姿态,宋平生这才敢和她对视。
姬素闲自然也没漏了她,把人拉到自己这边,拆开发带后给她止血上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