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啐了他一口,说:"你说这个来恶心我的话,不如早点滚,我现在心情很不好,小心我拿你撒火!”
野葬纯有些忌惮地後退几步,又露出老好人的笑,说:“那你猜我是怎麽找到你的呢?”
说着,他从口袋里拿出一沓照片出来。
第一张就是小粟的脸。
“你是什麽意思?”我直接夺了过来,一张一张地看下去,小粟表情迷离地赤裸身体,俨然一副神智不清的样子,任人摆弄。
野莽纯道:“他长得虽不如你,但是胜在身子稚嫩,玩起来也有意思得很。这几张你留着纪念也行,我存了上百张库存,不怕你不满意。”
火气一下子冲上来,我二话不说地将他揍倒在地,拳头一下又一下地砸到他的脸上:“你知道你在做儿吗?!他今年才十二岁啊,你这个禽兽!!"
怪不得…怪不得上次会看到他出现在这附近的街上,想来一定是被这个禽兽以照片作为要协了!
他吐了一口血沫,无所谓道:“你就打吧,就算打死我,警察又能怎麽办呢?我一死,照片就会立刻流到网上,大不了鱼死网破!!”
我忍住打死他的冲动,将照片撕成碎片塞到他嘴里强迫他咽下去,冷漠地道:“我自有办法,你等着。”
拿出手机,拨通翔太的号码,往远处走了一段距离,我听着"嘟一嘟一”的通话声,心里却有些发虚。
虽然平时我和他们俩走得近,但其实我们都不算了解彼此。
电话接通後,对面的人好像等了很久,我还没开口,翔太便早有预谋地道:"坂田,你是遇到困难了吧?"
我愣了一下,没说话。他不在意地接着说:“你和松下的照片是小次郎拍的,我发给阿姨了,算好时间,你现在已经在外面了。“
我大脑发懵道:“你们为什麽要这麽做?”
电话那头传来一声轻笑,小次郎的声音传了出来:“清归啊,你以为我们俩为什麽要和你这个平民相处那麽久呢?哈哈哈,你可是我们看上的。喂,乖乖地屈服在我们身边吧,我们是一个世界的人呐!”
翔太又道:"比赛的奖品还好用麽,那是我亲手挑的,很适合你。你想通了,就来我家找我们吧。坂田。”
他一字一顿地喊着我的名字,好像在用舌尖玩弄我似的,令人厌恶。
挂了电话,野莽纯幸灾乐祸地道:”没人愿意无条件地帮助你,可别白费力气了,雄奇正在那里等你,只要你点头,大家都能相安无事,我会立即删掉坂田粟的所有照片。怎麽样,你不吃亏。”
我不耐烦地道:"急什麽,还有一个!还有一个人会帮我……”再次拨通电话,这次我打的人是松下。
野莽纯瞄了我一眼,忽然惊讶道:"松下?这是那个谁麽?当年你还在团里的时候,就经常有一个自名为【盗】的人匿名送各种东西过来,有时是花,有时是零食,起初大家都以为是粉丝还用他的名字写了一首歌来表示感谢。
但越到後面就越不对劲,团里凡是和你关系亲密的人都被他恐吓过。我一好奇,就花了钱调查了他的资料,他原名正是松下骏良。坂田,不得不说,你的魅力大着呢。”
我一下子回想起当年时事,却不知道还有後面这出,当时团员们和我的关系都不错,所以都没有把被恐吓的事告诉我。
直到现在,要不是这个人旧事重提,我还蒙在鼓里。
盯上我的,竟然是我的狂热粉丝!
真是堪称影帝级别的表演,相处那麽久,我竟然毫无察觉。
恰好,电话一打过去就接通了,那边传出男人试探的声音,却足以令我脊背生寒:
“坂田?是你麽?”
我有些发抖,强行冷静下来道:“是我。你现在在哪?来红松园接我。”
野莽纯无声地难手摇头,用口型说:你会後悔的。
但我还是想认一下,事情究竟是不是那样。
为了避嫌,野莽纯把雄奇的别墅地址发给我後离开了,我看也不看就关机了,专心等松下来接我。
安静的小路旁只有我一个人,松下来得很快,几乎是用了五分钟不到就出现在我的视线里。
好像他一直都离我不远似的,但此时衆多琐事囤积在一起,我心烦意乱,心里也没底。
他气喘吁吁地问:“坂田,你找我什麽事啊?”
……
我确认完後,嫌恶地一把将其推开,尴尬的是,他的裤已经撑起了小帐篷。
松下委屈地看着我,泪光婆姿,我却透过这具怯懦的皮囊看到了一个比恶魔还要恐怖的灵魂。
“坂田,你要去哪!”
我头也不回地跑了,他的声音渐渐减弱。
正如野莽纯所说,没人想玩真心换其心的过家家游戏,他们靠近我不过都是有所图谋!
我心灰意冷地打开手机,照着雄崎的住处找去。
我不愿意沦为翔太他们的玩物和附属品,同样也不愿意和一个想法极端的粉丝在一起。
照刚才那个情况,小次郎和翔太能如此胸有成竹地说出那番话,肯定都做好了十足的准备。
若是放任自流,无疑于坐以待毙。
反正都是出卖□□,不如直接一点,早点结束这些烦心事更好。
等我到达那座种玫瑰的别墅时,有些恍惚地站在铁门外,给野莽纯发了最後一条消息:
记住你的承诺,否则我死也不会放过你的!
发送後,我鼓起勇气走了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