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是他始终把自己的欲望压制着。
每次看到姜洄的脸,他就忍不住想起自己的父亲,死在了他最为敬仰的恩师,也就是姜洄的父亲的手术台上。
父亲的死,成为了他对姜洄欲望的终结。
裴湛的眼底浮起一抹癫狂的血色,他暴躁地,将自己的皮带从半褪的裤子上一把扯下。
他一只手握住姜洄纤细的手腕,另一只手快速地用皮带将姜洄的双手绑在床头的柱子上。
皮带勒进姜洄的皮肤,她吃痛,却一句都没有叫喊,只是眼角有泪渗出。
“裴湛,你这样做只会让我更厌恶你。”
裴湛一听,怒火冲顶,更加用力地收紧皮带。
终于,他注意到姜洄的手腕勒出了一圈红色的血痕,手猛地一抖,像是恢复了些许理智。
“小洄,对不起,弄疼你了吧?”
“裴湛,你放了我,今天的事就当没有发生过。”姜洄的声音干涩,眼神死寂得没有任何波澜。
裴湛盯着她,神情一寸寸黯淡下去,“你还是要离开我吗?”
姜洄不作回答,将头别向一侧。
裴湛无法接受姜洄如此冷漠地对待他,他各种方法都已经尝试过了,可是姜洄软硬不吃。
他快要崩溃了。
裴湛猛地从床上跳起来,像疯了一样在卧房里来回踱步,一边抓乱自己的头发,一边咆哮着:
“为什么?你为什么一定要离开我??我们过去是那么相爱!同学同事都羡慕我们,说我们是神仙眷侣,这些,你都忘了吗?”
忽然,裴湛停下。
他嘴角抽了一下,声音骤然低沉:“是因为路荆野,对吗?”
话落,裴湛一拳砸到墙壁上。
鲜血顺着他的的指缝滴落,在雪白的墙面上绽开几点殷红。
他蓦地转头,看见姜洄身体颤抖着缩在床头,眼里只有恐惧。
他顺着姜洄的视线低头,看向自己血肉模糊的拳头,沉默了几秒。
随后,裴湛突然冲到姜洄的面前,“扑通”一声跪下了。
“小洄,不要害怕我……你对我笑一下,好不好?”
姜洄呆住。
裴湛疯了。
她从未见过这样的裴湛。
他这么骄傲的一个人,如今却跪倒在自己的面前,祈求原谅?
见姜洄依旧毫无反应,裴湛踉踉跄跄地从地板上站起来,喃喃低语:“你刚刚都没怎么吃东西,我再去给你做点吃的吧。”
说完,他转身就往外走。
卧房里陷入一片死寂。
从外面隐约传来的碗碟碰撞的声响,断断续续地敲击着姜洄的神经。
姜洄再也压抑不住,眼角的泪顺着脸颊无声地滑落。
她的双手被高高举过头顶,死死拴在床头的铁柱上。
她尝试着扭动手腕,皮带发出一阵细微的“吱啦”声,疼得她倒吸一口冷气。
姜洄强迫自己镇定下来,环顾房间,寻找逃生的办法。
她目光一寸一寸地扫过去,最后停在床头柜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