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砚和张清鸢跟在后面,看着她轻快的背影,相视一笑。
进城的路上,熟悉的街景扑面而来:街边的杂货铺、包子铺、胭脂铺,都是从小到大常去的地方;卖糖人的老汉还在老位置,手里捏着麦芽糖,正在给一个小孩做小兔子;王府的老管家带着几个下人,正急匆匆地往城外赶,显然是来接应的。
“二公子!三位少夫人!”老管家一眼就看到了他们,快步迎上来,脸上满是激动,“你们可算回来了!王爷、王妃和小主子从早上就开始盼,小主子都问了我八遍‘二哥什么时候回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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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劳烦管家惦记了,”沈砚笑着点头,“物资已经在城外,让家丁们运去西仓库了,你回头安排人仔细核对清单。”
“是,老奴已经吩咐下去了!”老管家应着,目光落在楚昭雪手里紧紧攥着的米老鼠玩偶上,好奇地多看了两眼。
楚昭雪没心思管这些,一门心思往王府跑,嘴里还念叨着:“玥儿,嫂嫂回来啦!”
快到王府朱红大门时,就看到门口站着几道熟悉的身影——沈伯山穿着常服,背着手站在最前面,眉眼间带着掩饰不住的期盼;苏氏挽着沈薇的手,时不时踮脚望向远方;而沈玥,穿着水绿色的小袄裙,头上扎着两个小辫子,正扒着门框,小脑袋探来探去,一眼就瞥见了人群中的沈砚。
“二哥!”沈玥眼睛瞬间亮得像星星,挣脱苏氏的手就像只小炮弹似的冲了过来,直接扑进沈砚怀里,小胳膊紧紧搂住他的脖颈,把脸埋在他肩头,眼泪一下子就掉了下来,“二哥你终于回来了!玥儿好想你!你怎么才回来呀?”
沈砚弯腰稳稳接住她,感受着怀里小小的、温热的身躯,心头一暖,抬手轻轻拍着她的后背,声音放得柔缓:“是二哥不好,让玥儿久等了。这不是回来了吗?还给你带了好多好东西。”
沈玥在他怀里蹭了蹭眼泪,才抬起头,目光落在沈砚身后的楚昭雪、苏凝雪和张清鸢身上。三个姑娘站在夕阳下,眉眼温柔,正笑着看向她。沈玥立刻从沈砚怀里滑下来,跑到三人面前,规规矩矩地福了福身,脆生生地喊:“大嫂嫂!二嫂嫂!三嫂嫂!你们也回来啦!玥儿也想你们!”
这声“嫂嫂”甜得像蜜,楚昭雪连忙蹲下身,把手里的米老鼠玩偶递给她:“玥儿真乖!大嫂嫂给你带了最喜欢的玩偶,快看看喜欢吗?”
沈玥接过比她半个人还高的玩偶,抱在怀里软乎乎的,眼泪还挂在脸上,却笑得眉眼弯弯:“喜欢!太喜欢了!谢谢大嫂嫂!”
她又转向苏凝雪,小脑袋歪了歪:“二嫂嫂,你给玥儿带礼物了吗?”
苏凝雪笑着从随身包里拿出一个粉色的公主箍,上面缀着小小的珍珠,轻轻戴在她头上:“当然啦,这个箍配玥儿的小裙子,就像小公主一样好看。”
沈玥抬手摸了摸箍上的珍珠,笑得更开心了,又跑到张清鸢面前,仰着小脸问:“三嫂嫂,你的礼物是什么呀?”
张清鸢从包里拿出一个小熊维尼挂件,递到她手里,声音温柔:“这个挂件可以挂在你的小包包上,玥儿出门的时候就能带着啦。”
沈玥把挂件紧紧攥在手里,怀里抱着大玩偶,头上戴着新箍,身上还挂着小挂件,简直乐开了花,蹦蹦跳跳地说:“谢谢三位嫂嫂!玥儿有好多礼物,太幸福啦!”
苏氏走过来,拉着三个姑娘的手,细细打量着她们,眼眶红红的:“回来就好,回来就好,路上没受委屈吧?看着气色都不错,我就放心了。”
“娘,我们挺好的,没受委屈,”苏凝雪笑着说,“还给您和爹带了好多礼物呢。”
沈伯山拍了拍沈砚的肩膀,语气沉稳却难掩激动:“平安回来就好,一路辛苦你了。”
“爹,不辛苦,”沈砚笑了笑,看着眼前热热闹闹的一家人,心里满是踏实,“我们都饿了,回家再说吧,好多香港的趣事想讲给你们听。”
“对对对,回家!”苏氏立刻道,拉着三个女孩往府里走,“我让厨房做了你们爱吃的菜,都热着呢,快进屋歇着,边吃边说。”
沈玥抱着米老鼠玩偶,一手拉着沈砚的衣角,一手牵着楚昭雪,一步三回头地往府里走,嘴里叽叽喳喳地问:“二哥,大嫂嫂,香港是什么样子的呀?有比糖人还好吃的东西吗?这个米老鼠会动吗?”
沈砚和楚昭雪你一言我一语地回应着,笑声洒满了王府的石板路。
夕阳的余晖洒在靖安王府的朱红大门上,将一行人的身影拉得长长的。路边的物资还在被家丁们有条不紊地搬运,而府内,熟悉的饭菜香已经飘了出来,夹杂着家人的欢声笑语,温暖而治愈。
这场跨越时空的旅行,始于好奇与期盼,终于团圆与安心。带回的不仅是满满的礼物和物资,更是一路的欢笑、难忘的回忆,以及彼此愈深厚的情谊。而靖安王府的庭院里,属于他们的美好生活,还在继续。
一行人刚踏进王府正厅,熟悉的饭菜香就扑面而来,八仙桌上已经摆好了热气腾腾的菜肴,炖得酥烂的鸡汤、油光锃亮的红烧鱼、还有几样清爽的时蔬,都是几人爱吃的口味。
苏氏正要招呼大家入座,沈砚却笑着开口:“娘,先不急着开饭,我还有件事要做。”他转头对一旁的老管家说,“管家,麻烦你去把府里所有的丫鬟、仆役、护卫都叫到前院来,不管是内院洒扫的,还是外院干活的,一个都别落下。”
老管家愣了一下,随即恭敬应道:“是,二公子!”他心里纳闷,却也不敢多问,转身快步去传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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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氏有些好奇:“砚儿,你叫大家来做什么?”
“这次去异邦,不仅给爹娘、姐姐和玥儿带了礼物,也给府里的下人们都备了份心意,”沈砚笑着解释,“大家平日里打理王府辛苦,也该让他们尝尝新鲜东西。”
楚昭雪立刻附和:“对!我给丫鬟们选了好多好吃的零食,还有好看的丝巾呢!”
苏凝雪也点点头:“我挑了些实用的护肤膏和药膏,丫鬟们平日里干活手容易粗糙,能用得上。”
张清鸢轻声说:“我带了些肉干和耐用的手套,给外院干活的男丁们,也算是一点心意。”
沈伯山闻言,赞许地看了沈砚一眼:“你想得倒是周全,体恤下人是好事。”
没过多久,前院就聚满了人。丫鬟们穿着统一的青布衣裙,规规矩矩地站在一侧;仆役和护卫们也都放下手里的活计,整齐地站在另一侧,脸上满是好奇和忐忑,不知道二公子突然叫大家来是何事。
沈玥抱着米老鼠玩偶,站在沈砚身边,好奇地打量着众人,小脸上满是兴奋。
沈砚走到台阶上,目光扫过众人,语气温和却带着威严:“这段时间,我带着三位夫人外出,府里的大小事务全靠大家打理,辛苦你们了。这次回来,给大家带了些异邦的特产和实用的东西,算是我的一点心意,一会儿管家会分给大家,人人有份。”
话音刚落,下人们脸上都露出了惊讶的神色,交头接耳间满是好奇——“异邦的东西?那是什么样子?”“二公子居然还惦记着我们,真是难得!”随即涌上浓浓的感激,纷纷躬身行礼:“谢二公子!二公子体恤!”
“大家不用多礼,”沈砚摆了摆手,对老管家说,“管家,开始分吧。”
老管家早已按照沈砚的吩咐,把礼物分成了几类,一一摆放整齐:
-给丫鬟们的,是异邦带来的酥香曲奇、酸甜果干,还有苏凝雪挑选的护肤膏和楚昭雪选的丝巾,每一份都用粉色的纸包着,精致得从未见过;
-给仆役和护卫们的,是嚼劲十足的肉干、压得紧实的干粮饼、耐用的棉布手套,还有沈砚特意选的异邦烟丝,用褐色的纸包着,看着就结实耐用;
-给厨房的师傅们,额外多了几罐异邦的调料和肉罐头,罐身印着陌生的纹路,透着新奇的气息。
丫鬟们接过礼物,小心翼翼地打开纸包,看到绣着细密花纹的丝巾,忍不住伸手摩挲,丝滑的触感让她们眼睛一亮;拿起一块曲奇凑近鼻尖,浓郁的奶香让她们忍不住咽了咽口水,纷纷小声赞叹:“这味道真香!从未闻过这样的香气!”“这丝巾真软,比府里最好的绸缎还顺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