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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3章 云梦关易主漠北人的残忍(第2页)

“朕派的援兵呢?”赵瑜盯着兵部尚书,声音冰寒。尚书跪地抖:“陛、陛下,粮草还在调,盔甲还得等两日……”话没说完,玉镇纸砸过来,擦着他额角碎在柱上。

“等两日?”赵瑜坐回龙椅,手指抠着龙纹扶手,“朕登基三日,你们连这点事都办不好?是觉得朕杀的人不够多,还是想让世家借丢关翻账?”

信使突然往前爬:“陛下!救救百姓!漠北人屠城!孩子被摔、女子被……”赵瑜眼神一冷:“拖下去凌迟。”侍卫架走信使,惨叫声混着乌鸦叫,飘得老远。

赵瑜喝了口冷茶,压下喉咙里的腥气——那是弑父时溅的血味。“援兵先压着,”他指尖敲着案,“查赵承渊的亲兵,看有没有内奸。午门的级再挂七日,让所有人记着,挡朕的路是什么下场。”

兵部尚书心里清楚,赵瑜根本不在乎百姓和援兵,他只怕有人借丢关翻他杀兄、除弟、赐死皇后、弑父的账。阳光落在龙袍上,金线刺眼,却照不进赵瑜眼底的黑暗。援兵还在等调令,关内的哭喊声,飘了千里,也没进应天府的门。

云州主城的书房里,风沙还沾在窗棂上——沈砚三日前才刚收服最后一座郡城,案上摊开的云州十三郡地图还沾着未干的墨痕,标记“已平定”的朱红圈旁,还放着半截染了血的箭矢,是前日剿匪时留下的。

亲兵掀帘进来时,手里的信纸被风刮得边角卷,纸上沾着沿途的沙尘,右下角的血指印晕得模糊——是传递消息的斥候从云梦关逃出来时,胸口渗血蹭上的。“世子,云梦关……没了。”亲兵声音颤,把信纸递过去,“漠北人在城里屠城,北巷堆着十几具孩童尸体,有的头骨都碎了;绣坊的姑娘被掳走后,好些人被抛在街边,衣服都撕烂了……赵承渊将军带着守军拼到最后,刀断了还徒手掐着漠北兵,全殉国了。应天府那边,新帝赵瑜昨日刚登基,到现在没派一兵一卒去援。”

沈砚手指刚碰到信纸,指节就猛地攥紧,信纸被捏出几道深褶,沙尘簌簌往下掉。他才刚满二十,眉眼间还带着点未脱的少年气,可收服云州十三郡时练出的沉稳,此刻全被怒意冲散——他早听闻赵承渊将军镇守云梦关十余年,硬生生把风沙挡在关外,连云州这边都能收到“赵将军在,北境安”的话,现在这位护了半生百姓的将领没了,关内却成了炼狱。

“屠城……”沈砚声音哑,低头盯着信上“女子遭辱后被弃,老人护孙被砍”的字眼,指腹反复蹭过那些墨字,像是能摸到纸上渗出的血温。他猛地抬手,袖管扫翻了案上的茶盏,青瓷“哐当”砸在地上,滚烫的茶水溅在他手背上,他却浑然不觉,只盯着亲兵问:“漠北军还剩多少人?在关内搜刮什么?赵瑜除了不派援兵,还做了什么?”

“漠北军大概剩四万,阿勒泰和巴图在城里抢粮草、拉壮丁,听说还要往南打。”亲兵咽了口唾沫,又道,“应天府那边,有御史朝堂上提援云梦关,当天就被腰斩了,级挂在午门;还有个信使去报急,也没了下落,现在京里没人敢再提援兵的事。”

沈砚猛地站起来,腰间的佩剑撞在桌腿上,出“当啷”一声脆响——这剑是父亲沈伯山送他的成人礼,剑鞘上刻着的“靖安”二字,在光下泛着冷光。他走到窗边,望着云州城外连绵的戈壁,风沙吹得他墨色衣摆猎猎作响:“传我命令,云州北境所有关口加派三倍斥候,日夜盯着漠北军动向;再备足物资,让李奎、张恒带三千重骑兵,携足够的压缩饼干、泡面、火腿肠,悄悄绕去云梦关外围,能救一个百姓是一个,别声张,免得被漠北军盯上,也别让应天府抓着由头。”

亲兵刚要退下,沈砚又喊住他:“等等,把这封信快马送回靖安郡,给父亲。”他指尖在信上“赵瑜不援”四个字上按了按,眼神沉得像云州的夜,“告诉父亲,云州这边我能稳住,但应天府那位,眼里根本没有边关百姓,再这么下去,大衍的北境要守不住了。”

与此同时,应天府东方的安州地界,靖安王府的书房里烛火摇曳,把沈伯山的影子拉得很长,落在书架上——架上摆着的兵书是他接手王府后新添的,封皮还泛着新书的光泽,他案头还堆着几卷吏部的旧档,是从前当侍郎时没来得及整理的,墨香混着烛油味,倒比兵书更显熟悉。

幕僚捧着两封信进来时,沈伯山正用指尖蘸着茶水,在案上画大衍的疆域图,笔触带着文臣惯有的规整,却在“云梦关”三个字上反复描了几遍,指尖蹭得茶水花。“王爷,云梦关的急报,还有世子从云州来的信。”幕僚把信递过去,声音压得很低,“现在四大州都在传云梦关的事,安州的几个郡城,百姓凑在街角偷偷说新帝不顾边关;连安州的世家,今日都派人来府里探口风——毕竟您从前是吏部侍郎,如今临危接掌王府才半年,他们也摸不准您的心思,问您要不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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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伯山拿起云梦关的急报,信纸刚展开,他的手指就顿住了——信里写着“老妇护孙,被漠北兵用刀挑开肚子”,他忽然想起前日小女儿缠着他说“爹爹,等开春了,我想去云梦关看花灯”,心口像被重锤砸了一下,闷得疼。他又拿起沈砚的信,看到“救百姓、守北境”几个字时,紧绷的下颌线才稍稍松了点,嘴角勾起一抹淡笑——儿子虽年轻,却比他这个刚从吏部转任的王爷,更懂边关的分量。

“赵瑜刚登基就犯了大忌。”沈伯山把信放在烛火旁,信纸边缘被烤得卷,他却没烧,只是用手指轻轻敲着案面,节奏里带着吏部断案时的审慎,而非武将的果决,“边关告急不援,还杀提建议的人,这是失民心;漠北人都快打到家门口了,还攥着权柄怕人多嘴,这是失军心。四大州本就因常年赋税重有怨气,现在怕是更不稳了。”

幕僚点点头,又往前凑了凑:“安州的柳家、陈家,今日派来的人都暗示,要是王爷愿意出头,他们愿意出粮出丁……”话没说完,沈伯山抬手打断他,眼神深得像藏着山:“不急。”他起身走到书架前,伸手握住靖安剑的剑柄,姿势还带着生涩——这剑是王爷身份的象征,却不是他握了十几年的毛笔,“赵瑜现在像头被惹急的狼,谁先出头,谁就先被他咬。我们先沉住气,云州让砚儿稳住,靖安郡这边,把粮仓再清一遍、兵甲再检修些——这些事我从前没管过,得慢慢理清楚。等什么时候,大衍的百姓都盼着有人护着他们,等漠北人的刀再逼近些,那时候动,才名正言顺。”

他回头看向幕僚,语气里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却也藏着几分文臣的缜密:“给世子回信,让他救百姓时务必小心,别跟漠北军硬拼,也别落话柄给应天府;另外,告诉郡里的人,谁要是敢私下传皇室是非,按军法处置——现在还不是乱的时候,我这个王爷,更得稳得住。”

烛火跳了跳,映着沈伯山鬓角的白,他望着案上的疆域图,指尖落在“云梦关”那片晕开的墨迹上,沉默了许久——从前在吏部管官员考核时,他想的是如何选贤任能,如今成了靖安王,才知护着一方百姓,比批奏折难上百倍。他护了半生的大衍,如今却要看着百姓遭此劫难,而朝堂之上,新帝还在为权柄沾沾自喜,这乱世,怕是真的要来了。窗外,靖安郡的夜雨淅淅沥沥落下,打在青石板上,像是在为云梦关的亡魂,轻轻哀悼。

沈砚在书房里等了两夜,窗棂上的风沙落了又积,案上的茶换了三回,从滚烫凉到温吞,终于听到帐外传来斥候急促的脚步声——是李奎派回来报信的人,身上的甲胄还沾着未干的血,一进门就“噗通”跪在地上,声音抖得不成样。

“世子……云梦关外围的庄子,全、全没了。”斥候的喉结滚了滚,从怀里掏出一块染血的布片,递过去时手还在颤,“这是从一个孩子身上找的,漠北人把庄子里的人赶到晒谷场,男人被绑在木柱上,用弯刀一片片割肉,说是‘练手’;女人……女人被他们拖进破屋,我们去的时候,屋梁上挂着好几个,衣服被撕得稀碎,舌头都被割了,连喊都喊不出来。”

沈砚的手指刚碰到那块布片,就像被烫到似的缩了一下——那是块孩童穿的百家布肚兜,青布面上绣着歪歪扭扭的小老虎,针脚还带着新手的笨拙,此刻却被血浸得黑,边缘的布丝硬邦邦的,攥在手里像块冰。他从前在云州剿匪,见过土匪抢粮杀人,却从没想过,漠北人对中原百姓的狠,能狠到这个地步。

“还有更……更过分的。”斥候埋下头,声音压得极低,像是怕说出来会被风沙吞了,“我们在庄子西头的枯井里,现了十几个老人,全被活埋了半截,只露着上半身,漠北人往他们头上扔石头,说‘看中原老东西硬不硬’。有个老婆婆还活着,看见我们就伸手抓,嘴里含着血沫,只喊‘救我孙儿’,可我们挖了半天,只在井边找到个被踩烂的拨浪鼓,木头鼓身裂成两半,红绸带沾着泥,再也转不起来了。”

沈砚猛地攥紧那块肚兜,指节用力到白,布片的边角硌得掌心生疼,他却浑然不觉。他想起三日前收服最后一座郡城时,城里的老丈拉着他的手说“世子守住云州,我们就能好好种庄稼了”,想起那些围着他要糖吃的孩童,眼睛亮得像星星——可现在,云梦关的孩子,连个完整的拨浪鼓都留不住。

“风沙里裹着焦糊味,混着血的腥气,飘了十几里地。”斥候接着说,眼泪顺着脸颊往下掉,砸在地上的沙尘里,晕开一小片湿痕,“我们救了个六岁的小姑娘,她躲在柴房的草堆里,腿被漠北人的马蹄踩断了,不敢哭,只咬着草秆子。问她爹娘在哪,她就指着晒谷场的方向,说‘爹娘变成血了,流到我脚边,好烫’……世子,漠北人不是人,他们把中原人当牲口宰,连孩子都不放过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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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牲口宰……”沈砚低声重复着这句话,声音哑得像被砂纸磨过。他猛地抬手按住腰间——那不是寻常的古制横刀,是父亲去年送他的成人礼,刀身用现代锻铁技术仿制,刃口经过特殊处理,泛着比普通铁器更冷冽的银辉,刀鞘上“靖安”二字不是刻的,是用精密模具压出的细纹,握在手里没有传统木鞘的粗糙,反倒带着一丝工业打磨的规整。他“唰”地拔刀,刀身划破空气时没有传统横刀的滞涩,只出一道短促锐利的破空声,竟直接将窗棂上积的厚沙劈成两半,连木棂都被削去一角,切口平整得像用尺量过。

这把刀他练了一年,知道它的厉害——寻常铁器砍三两下就卷刃,可这把仿横刀,连劈十块青石都不会崩口。可此刻,他握着这把用新工艺锻打的刀,却觉得刀刃再利,也斩不尽漠北人的凶残。

“传我命令。”沈砚转过身,刀指地面,银亮的刀身映着他眼底的红血丝,连声音都带着金属般的冷硬,“让李奎、张恒再带五百轻骑,把剩下的压缩饼干全带上,不光要救百姓,还要把漠北人的动向摸清楚——他们在哪扎营,有多少粮草,夜里换岗的时辰,全给我查明白。另外,让医官带着伤药跟过去,能治一个是一个,哪怕只剩一口气,也要救。”

他顿了顿,目光落在案上那半截染血的箭矢上——那是前日剿匪时,一个护着女儿的猎户留下来的。他抬手用刀背蹭过箭矢上的血迹,刀背的冷意透过血迹传到指尖,忽然想起父亲送刀时说的话:“这刀用了新法子锻,比老刀结实,就是想让你护住自己,也护住该护的人。”

“告诉李奎,遇到落单的漠北兵,别留活口。”沈砚的声音冷得像云州的寒夜,刀刃轻轻划过青砖,留下一道细浅却清晰的痕迹,“但记住,别硬碰硬——这刀再利,也架不住四万漠北军。我们现在要的不是报仇,是护住更多人。等父亲那边有消息,总有一天,我要用这把刀,让漠北人知道,中原的百姓,不是好欺负的。”

斥候领命退下时,沈砚收刀入鞘,动作利落却带着一丝刻意的轻缓——他怕太快的动作,会让刀鞘碰撞出声响,惊扰了帐外那些还在等着消息的亲兵。他又拿起那块百家布肚兜,指尖轻轻抚过上面的小老虎绣纹,忽然想起小时候,母亲也给他绣过这样的肚兜,说“带着它,能保平安”。

可云梦关的孩子,带着这样的肚兜,还是没能平安。

沈砚把肚兜叠好,放进贴身的衣袋里,胸口贴着那片冰凉的布,再往下,就是腰间那把仿横刀的刀柄——现代工艺的冷硬,和百姓血泪的温热,隔着一层衣料,却都烫得他心口疼。他抬手擦了擦眼角——风沙迷了眼,疼得厉害,却不敢让别人看见。他是靖安郡的世子,是握着“新刀”的守护者,是六万五人靖安军的统帅。现在,他连哭的资格都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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