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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6章 孤苦伶仃特殊照顾(第1页)

姑娘捧着热粥和包子,先走到凌霜提及的诊疗区——几张简陋的木桌旁,两名女护卫正给流民处理伤口,地上摆着陶罐和干净的布条。她怯生生地递过碗,声音细弱:“姐姐,能帮我处理下脚踝吗?”

女护卫抬头,见她脚踝处的伤口渗着血珠,混着泥污,立刻拉过一张木凳:“坐吧,忍着点。”说着用温水清洗伤口,姑娘疼得浑身绷紧,手指死死抠着凳面,指节泛白,却没哼一声,只是目光不自觉地飘向粥棚中央——凌霜正站在那里,银甲在阳光下泛着冷光,抬手时袖口掠过刀柄的弧度干脆利落,没有半分拖泥带水。她呵斥插队的女流民时,眼神锐利如刀,瞬间压下所有骚动,可转头看到旁边哭闹的小女孩,又会下意识放缓动作,顺手从竹篮里捏了个豆沙包递过去,指尖的动作藏着一丝不易察觉的生疏。

伤口包扎好时,粥还冒着热气。姑娘小口喝着海鲜粥,鲜美的汤汁滑过干涩的喉咙,暖意顺着食道蔓延到四肢百骸,这是她逃荒路上吃的第一顿热饭。包子她没舍得立刻吃,用布包好揣进怀里,目光却始终追着凌霜的身影:看她检查粥棚物资时,指尖在木箱上划过,每一处都核对得细致入微;看她指挥护卫抬晕倒的老妇人时,脚步轻盈无声,力道收得极稳,生怕碰伤了老人。

一阵风刮过,吹翻了角落的几个空碗,姑娘下意识地起身,快步走过去弯腰捡起,一个个摆回原位,又顺手将散落在地的木柴归拢到灶台边。她做得安静又麻利,动作里带着逃荒养成的谨慎,却没有半分懈怠,这一幕落在凌霜眼里,让她想起了曾经的自己——同样带着一身警惕,却在细微处藏着未泯的韧性。

姑娘归拢好木柴,抬头时正好对上凌霜的目光,那目光里还残留着几分冷锐,吓得她立刻低下头,手紧张地攥着衣角。凌霜却收回目光,指尖无意识地摩挲着刀柄上的划痕,朝姑娘微微颔,没说什么,转身继续忙碌。这一个简单的动作,却让姑娘的心猛地一跳,怀里的包子仿佛也变得更温热了些——她悄悄想,若是能像这位银甲大人一样,活得干练又有分寸,还能帮到别人,该多好。

伤口包扎妥当,女护卫刚收回布条,姑娘便攥着衣角犹豫了许久,声音细若蚊蚋般问道:“姐姐……那位银甲大人,是谁呀?”

她的目光偷偷瞟向粥棚中央,凌霜正抬手示意护卫添补粥碗,银甲在阳光下闪着光,身影干练又挺拔。

女护卫顺着她的目光看去,嘴角扬起一丝敬佩的笑意,压低声音道:“那是咱们女子护卫队的凌统领,可是个厉害人物——有她在,不管是维持秩序还是护着咱们,都稳得很。”

姑娘眼睛亮了亮,手指无意识地摩挲着怀里的包子,又小声追问:“那……要怎么样,才能像凌统领一样呀?”

女护卫愣了愣,随即笑了:“傻姑娘,凌统领的本事可不是一天练出来的。不过呀,只要你肯吃苦、守规矩,往后说不定也有机会。”

姑娘没再说话,只是重重地点了点头,目光重新落回凌霜身上,这一次,不再只有感激,还多了几分藏在眼底的向往——她悄悄把“女子护卫队”这几个字记在了心里,像埋下了一颗小小的种子。

领完食物和分配的薄毯,姑娘跟着人流往校场西侧的帐篷区走。脚下的路被流民踩得泥泞不堪,烂泥裹着碎石钻进破草鞋,脚踝刚包扎好的伤口被牵扯得隐隐作痛,她只能佝偻着身子,一手紧紧捂着怀里的包子,一手攥着薄毯的边角,尽量往人群边缘靠,想避开拥挤。

没走多远,三个身影突然从斜后方追上来,拦在了她面前——正是方才在粥棚起哄的中年妇人、双丫髻姑娘,还有一个满脸横肉的矮胖女子。中年妇人叉着腰,三角眼扫过她怀里鼓囊囊的布包,嘴角撇出一抹讥讽:“哟,没钱还能吃上热包子,运气倒是好得很啊?”

双丫髻姑娘上前一步,伸手就去扯她的布包:“拿来吧你!我们还没吃饱呢,凭什么你一个穷鬼独占两个?”

姑娘吓得往后缩,双臂死死护住胸口,脚步踉跄着退到路边的土坡旁,后背抵住冰冷的土块:“别……这是我的……”

“你的?”矮胖女子冷笑一声,抬手就推了她一把,力道大得让她直接摔坐在泥泞里。薄毯掉在地上,沾满了黑泥,怀里的包子也滚了出来,一个掉在泥水里,瞬间糊成了黑团。姑娘心疼得眼泪立刻涌了上来,挣扎着想去捡,中年妇人却一脚踩在她的手背上,尖利的鞋尖碾了碾:“还敢捡?给你脸了是吧!”

这一幕恰好落在不远处巡逻的两名女护卫眼里。年轻些的护卫攥紧腰间短刀,眼神一厉,下意识就要冲上去:“太过分了!我去制止她们!”

话音未落,身旁年长些的护卫伸手按住了她的手臂,摇了摇头,压低声音道:“别冲动,凌统领有令,先观察流民冲突尺度,非伤及性命的恶性事件暂不直接介入,避免引更多人效仿闹事,打乱整体秩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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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轻护卫咬了咬唇,看着姑娘手背被踩得白、眼泪无声滚落的模样,指尖死死抠着刀柄,指节泛白:“可她都被这么欺负了……”

“再等等,先记着那三个女人的模样,后续上报给统领处置。”年长护卫语气严肃,目光紧紧盯着现场,“咱们的职责是守好整体秩序,不是管每一件小事,别因小失大。”

年轻护卫只能愤愤地收回脚步,却依旧盯着那三个女人的背影,直到她们抢了包子、踩烂薄毯,骂骂咧咧地走远,才松了攥着刀的手,眼底满是不甘。

姑娘慢慢爬起来,小心翼翼地捡起那个没被吃掉的包子,用干净的衣角擦了擦上面的泥点,又捡起满是污渍的薄毯,抱在怀里,一瘸一拐地继续往帐篷区走,眼泪无声地掉在泥泞的路上,砸出一个个小小的湿痕,她丝毫没察觉不远处有两道目光曾为她停留。

好不容易走到分配的帐篷前,掀开脏兮兮的麻布门帘,一股霉味和汗味扑面而来。帐篷里挤着七八个人,地上铺着一层干草,只剩下角落一个狭小的位置还空着。姑娘低着头走过去,刚想把薄毯铺在干草上,一个尖利的声音突然响起:“谁让你往这放的?这是我们先占的位置!”

说话的正是刚才欺负她的中年妇人,不知竟和她分到了同一个帐篷。姑娘愣住了,小声辩解:“这……这是剩下的位置……”

“剩下的也轮不到你!”妇人抬手就把她的薄毯扫到地上,薄毯上的泥渍蹭到了旁边一个女人的衣服上。那女人立刻炸了,伸手就揪住了姑娘的头,把她往帐篷外拽:“你个丧门星!弄脏我的衣服,今天非教训你不可!”

头被扯得生疼,姑娘疼得眼泪直流,双手死死抓着对方的手腕,却怎么也挣不开。帐篷里的其他人要么扭过头假装没看见,要么抱着胳膊看热闹,还有人跟着起哄:“打她!让她知道规矩!”

姑娘被拽得踉跄,后背重重撞在帐篷的木杆上,怀里的包子也掉在了地上。她看着周围冷漠或恶意的眼神,感受着头被撕扯的剧痛,突然想起了粥棚里凌霜的身影——那道银甲身影,是她今天唯一感受到的暖意。绝望中,她不知哪里来的力气,猛地推开揪着她头的女人,跌坐在干草上,双手抱着膝盖,把头埋进去,肩膀剧烈地抽搐着,却始终没出一声哭嚎,只有压抑的呜咽声在闷热的帐篷里断断续续地响起。

青禾攥着刀柄,脚步沉重地回到女子护卫队的临时营帐。帐内只点着一盏昏黄的油灯,映得她脸上满是纠结——晚饭扒了两口就咽不下去,眼前总晃着那姑娘摔在泥泞里的模样,手背被踩时泛白的指节、滚进泥水里的包子,还有那双含着泪却倔强咬唇的眼睛,一遍遍在脑海里回放。

她烦躁地抓了抓头,起身在狭小的营帐里来回踱步,靴底蹭着地面出沙沙声。年长护卫的话还在耳边:“非伤及性命暂不介入,别因小失大。”可她总觉得不对劲,那三个女人一看就不是善茬,尤其还和那姑娘分在同一个帐篷,今晚指不定还会闹出什么事来。

“不行,不能等。”青禾猛地停下脚步,眼神瞬间变得坚定。她想起凌统领平日里虽要求严守秩序,却也最见不得弱者被欺凌——上次有护卫队的人欺负流民,还是凌统领亲自处置,毫不留情。那姑娘本就无依无靠,若真等出了人命再上报,一切就晚了。

她攥紧腰间的短刀,转身掀开门帘,不顾夜色已深,快步朝着凌霜的营帐走去。夜风刮过校场,带着几分凉意,却吹不散她心头的焦灼,每走一步,都更确定自己没做错——有些事,比所谓的“秩序尺度”更重要。

青禾快步走到凌霜的营帐前,抬手刚要叩门,却现门帘虚掩着,帐内空无一人,只有桌上的油灯还燃着微弱的光,映得案上的短刀泛着冷光。她探头望了望,没看到凌霜的身影,想来是还在巡视校场。

“没时间等了。”青禾咬了咬牙,转身就往女流民帐篷区跑。夜色渐浓,校场里的灯火稀稀疏疏,大多帐篷已经安静下来,只有偶尔传来的咳嗽声、鼾声,混着夜风在营地间穿梭。

帐篷区密密麻麻排了几十顶,帆布被风吹得微微晃动,投下斑驳的黑影。青禾放慢脚步,尽量让靴底轻擦地面,避免出声响。她记得那姑娘穿的是补丁摞补丁的粗布裙,头用断木簪挽着,于是挨个儿掀开帐篷门帘的一角,借着帐内透出来的微光仔细打量。

第一顶帐篷里,几个女流民蜷缩着睡在一起,鼾声震天,没有她要找的人;第二顶里,有人在低声说话,借着油灯看过去,都是些年纪稍大的妇人,也不是;第三顶、第四顶……她接连看了十几顶,心越来越沉,生怕那姑娘出什么意外。

夜风刮得更紧了,吹得她脖颈凉,手指冻得红。就在她走到倒数第三顶帐篷前时,隐约听到里面传来压抑的啜泣声,断断续续的,像小猫在呜咽。青禾心里一紧,小心翼翼地掀开门帘的缝隙——昏黄的油灯下,一个瘦小的身影蜷缩在角落的干草上,正是那个姑娘!她怀里紧紧抱着什么,肩膀剧烈地抽搐着,旁边几个身影睡得正沉,其中一个,正是白天欺负她的中年妇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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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禾的心猛地揪了一下,指尖下意识放轻,轻轻叩了叩帐篷门帘。角落里的身影瞬间僵住,啜泣声戛然而止,像受惊的小兽般缩得更紧,只露出一双在昏暗中亮的眼睛,满是警惕。

“是我,白天给你处理脚踝伤口的姐姐。”青禾放柔声音,刻意压低语调,避免惊醒帐篷里其他人,“别怕,我没恶意,跟我出来一下,好吗?”

姑娘的肩膀微微松动,迟疑了片刻,才慢慢从干草上爬起来。她拢了拢沾满泥污的薄毯,小心翼翼地避开旁边熟睡的中年妇人,踮着脚走到帐篷门口,抬头看清是青禾,眼里的警惕才褪去几分,多了丝怯生生的依赖。

两人走到帐篷外的空地上,夜风带着凉意吹过,姑娘忍不住缩了缩脖子。青禾解下自己肩上的披风,轻轻搭在她单薄的肩上——披风还带着青禾的体温,裹住了满身的寒意。姑娘愣了愣,抬头看了青禾一眼,嘴唇动了动,却没说话。

“还疼吗?”青禾指了指她的脚踝,又瞥了眼她怀里紧紧抱着的东西——是那个被擦干净的包子,还揣在怀里,显然没舍得吃。

姑娘摇了摇头,声音细得像蚊子叫:“不疼了,谢谢姐姐。”

“别叫我姐姐,我叫青禾,是女子护卫队的。”青禾蹲下身,与她平视,目光温和,“你呢?你叫什么名字?”

“我……我叫阿蕊。”姑娘低下头,手指无意识地摩挲着披风的边缘,那是青禾铠甲上蹭到的布纹,粗糙却温暖。

“阿蕊,很好听的名字。”青禾笑了笑,语气更柔和了些,“你在流民里,还有家人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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