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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5章 望海城的底细拿下寒山郡(第1页)

案上烛火被穿堂风掠得颤了颤,灯花“啪”地爆了粒火星,落在摊开的羊皮地图上——那地图边缘磨得毛,标注郡名的墨字被手指摩挲得有些模糊,唯有云安、永安、青石、黑石、南阳五城,被朱砂圈了一圈又一圈,圈线叠着圈线,像结了层深红的痂。

沈砚指尖抵着下颌,指腹上还沾着方才研墨时蹭的墨渍。他先是屈起指节,用指骨轻轻敲了敲主城云州府的标记——那处被他用朱笔描了道粗线,线内还写了个极小的“捷”字,墨迹未干时蹭上的纸纤维还粘在笔画间。目光再移向剩余八郡,他忽然倾身向前,袖口扫过案角的铜镇纸,出一声轻响。

“临溪郡。”他喉间低低念了声,指尖落在地图西侧那处标着“商道”的虚线旁。那虚线旁用小字注了“月通粮船三百石”,他指甲顺着虚线划到临溪郡的城标,忽然停住——城标旁被人用炭笔打了个小勾,旁边写着“李氏族兵,约两千”,字迹潦草,该是斥候刚送来的密报。

再往北,寒山城的标记旁画着几道短促的横线,代表着城外的盘山道。沈砚指尖在横线上顿了顿,想起斥候说的“十月即雪,道窄难行”,眉峰微蹙,指腹无意识地蹭了蹭那几道横线,把炭粉蹭掉了些。最东头的望海城更麻烦,地图上那处画着几道波浪线,代表着临海,旁边用红笔写着“守城老将,水战三十年”,那“严”字被人圈了两圈,透着几分忌惮。

他忽然直起身,伸手去够案角的青瓷笔洗,指尖刚碰到冰凉的瓷壁,又顿住。目光重新落回地图中央,从主城云州府出,往临溪郡画了道无形的线,再折向寒山城,最后绕到望海城——像是在心里走了一遍行军路线。指节渐渐攥紧,连带着羊皮地图都被扯得微微皱,烛火映在他眼底,亮得有些冷:“先断临溪的粮,再冻寒山的路,最后困死望海的船……八座城,三个月,够了。”

话音落时,他抬手蘸了点朱砂,在临溪郡的城标旁,也画了个小小的圈——和那五座已拿下的城一样,红得扎眼。

议事厅的门被亲兵推开时,烛火又晃了晃,将满室人影投在墙面上。沈砚已从主位起身,指尖仍按在地图西侧的“临溪郡”上,朱砂蹭在指腹,像一点未干的血。

最先进来的是周霆,年过花甲的老将一身玄色软甲,肩甲上的铜钉磨得亮,身后跟着周虎、周豹、周雄三个儿子——周虎生得魁梧,进门时腰刀撞在门框上,出“当”的一声闷响;周豹手快,已几步凑到案前,粗粝的手指在临溪郡旁戳了戳;周雄倒沉得住气,扶着周霆的胳膊,目光先扫过满室的人。周凌云和周凌峰两个小辈跟在最后,少年人眼亮,盯着地图上的朱砂圈,脚边还沾着从演武场带来的草屑。

周凯是单独进来的,他没穿甲胄,只着一身墨色劲装,进门后便往角落站了站,抱臂看着地图,指尖无意识地摩挲着腕上的铁环,和周家父子的热闹隔着半丈远。

紧接着是张清鸢和楚昭雪。张清鸢一身银白轻甲,甲缝里还嵌着几丝未拂去的草叶,显然是刚从城外营地赶来,她走到案侧,手轻轻扶在剑柄上,目光顺着沈砚的指尖落在临溪郡的商道上;楚昭雪则穿了件月白襦裙,外面罩着件墨色披风,手里攥着个青纸折页,见沈砚看过来,便将折页轻轻放在案角——纸上印着“望海城船运”,下方还缀着行小字:“严氏子弟分领各船,父为将、子为偏、侄为副”。

最后进来的是李嵩和张恒,两人衣摆上都沾着尘土,靴底还嵌着沙砾——镇南关离主城有三日路程,想来是接到命令便日夜兼程赶来。李嵩进门便单膝跪地,双手捧着一本褐色封皮的册子:“世子,镇南关五千骑兵已整备完毕,马匹粮草皆足。”张恒紧随其后,也躬身行礼,目光落在册子上,显然是等着补充细节。

沈砚抬手让众人起身,指尖在地图上划了道弧线,从临溪郡绕到最东头的望海城——那处画着三道波浪线,代表近海的暗礁,旁边用红笔写着“严老将军”,字迹被反复描过,透着几分凝重。“剩余八郡,先取临溪。”他顿了顿,特意扫过望海城的标记,“望海城的严老将军,和周老将军一样是王朝老将,麾下偏将、副将都是他三个儿子、一个孙子和两个侄子,一家子攥着水师,得先摸透底细。”

话落他看向李嵩,竹笔指向商道虚线:“临溪靠商道运粮,你带三千骑兵,明日出,断了它往寒山、望海的粮道,张恒辅助你,留两千骑兵守镇南关,防北境异动。”李嵩和张恒齐声应下,张恒伸手接过李嵩递来的册子,指尖在“三千骑兵”那页顿了顿,似在确认部署。

“周老将军。”沈砚转向周霆,“主城刚定,需人坐镇,您带周雄守云州府,查抄残余乱党,稳住民心。”周霆拱手应了,目光扫过望海城的标记,低声补了句:“严老头用兵最稳,世子查探望海时,得让斥候多留意他孙儿——那小子看着年纪轻,去年还在淮河打退过流寇。”沈砚点头:“我晓得多加防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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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虎、周豹。”沈砚的目光移到寒山郡,“寒山十月下雪,山路难行,你们带五千步兵,先去寒山外围扎营,等临溪粮断,再趁势攻城——凌云、凌峰跟着去,学点实战经验。”周虎立刻拍着胸脯应下:“世子放心!保管冻得他们开门投降!”周豹也跟着附和,周凌云和周凌峰眼睛更亮,往前凑了半步,却被周虎回头瞪了一眼,又乖乖站定。

他再看向张清鸢,语气稍缓:“清鸢,你带两百斥候,去望海城外围查探船运,尤其是严老将军那三个儿子的分管水域——听说老大守北港、老二带巡逻船、老三管补给,把他们的航线、换岗时辰都摸清楚,三日之内报给我。”张清鸢抬手按在胸口行礼,银剑柄反射的烛光晃了晃,落在沈砚脸上:“世子,定不辱命。”

“昭雪。”沈砚拿起案角的青纸折页,递过去,“你把望海城严家子弟的履历整理出来,再算各州郡的粮草撑持时日,列个明细给我。”楚昭雪接过折页,指尖轻轻划过“严氏子弟”那行字:“是,世子,今夜便能整理好。”

最后,沈砚的目光落在周凯身上:“周凯,你带五百死士,绕到临溪郡东侧的密道,等李嵩断粮后,里应外合烧了粮仓——动作要快,别惊动望海方向的严家探子。”周凯终于直起身,铁环碰撞出轻响,只简洁应了句:“遵世子令。”

众人领命的声音落时,沈砚抬手将竹笔搁在朱砂碟里,笔杆上沾的红墨滴在地图空白处,晕开一小片红。他看着满室神色坚定的人,喉间滚了滚:“三日后各路人马同时动,临溪要拿得快,望海要查得细——这八座城,咱们一次拿下来。”

望海城水师衙署的议事堂里,咸涩的海风从半开的窗棂钻进来,卷得案上烛火明明灭灭,将墙面上“严”字帅旗的影子吹得晃悠悠。严沧坐在主位上,一身藏青锦袍外罩着玄铁软甲,花白的胡须垂在胸前,手里正捏着封刚从斥候手里接过的密信——信纸边缘被他指节捏得皱,墨字在烛火下泛着冷光。

“噗通”一声,斥候单膝跪在冰凉的青砖上,额角还沾着海盐粒:“老将军!加急探报——云州主城、云安、永安、青石、黑石五城,还有南阳关和南阳郡……全被沈砚的靖安军占了!”

这话像块石头砸进平静的水面,议事堂里瞬间静得能听见窗外海浪拍岸的声音。严启山第一个站出来,他是严沧的长子,负责守北港,脸上满是沉郁,粗粝的手指按在案上的海图:“父亲,南阳郡是整个云州的粮草中枢!沈砚拿下那里,等于掐了咱们望海城一半的补给线!可他哪来的兵力?半年前才听说他拉起‘靖安军’,之前连个名号都没有!”

二儿子严启河性子急,刚从巡逻船上赶回来,甲胄上还挂着水珠,闻言猛地攥紧腰刀:“何止兵力!我前两年去应天府送信,还听过他父亲沈伯山的名头——那时沈伯山还是吏部侍郎,沈砚连世子身份都没沾边,怎么突然就敢领兵占云州?”

“急什么?”严沧终于开口,声音沙哑却有力,他抬眼扫过众人,目光落在站在末位的孙子严望身上——少年刚及弱冠,一身银甲衬得身姿挺拔,此刻正攥着刀柄,眼底满是困惑。“沈砚能半年内拉起队伍、连下六城,靠的不是运气。启河,你现在去南阳郡外探路,怕是要撞进他的埋伏。”

一旁的大侄子严峰上前半步,他是水师副将,专管防务调度,指尖在海图上望海城至南阳郡的航线划了圈:“叔父说得是。斥候说沈砚拿下南阳郡后,立刻封了所有粮道,连商船都不让过——他敢这么做,肯定早算好了咱们的补给周期。咱们现在要先稳住,不能自乱阵脚。”

“可粮草怎么办?”三儿子严启海负责管补给,他捧着本褐色账册,眉头拧成疙瘩,“账上的存粮只够撑两个月,要是南阳郡的粮运不过来……总不能让弟兄们饿着肚子守城。”

“先查库存,再征私粮。”严沧打断他,目光转向二侄子严岳——严岳管水师器械,手里总拿着个记满数据的木牌。“阿岳,咱们的弩箭、火油、战船修补材料还够多少时日?沈砚的靖安军是陆战出身,水师是咱们的优势,器械绝不能出岔子。”

严岳立刻躬身回话:“叔父,弩箭还够三月用,火油剩了二十桶,战船有三艘需要补船底,木料还够。只是……靖安军若从陆路配合小船来攻,咱们的城防弩还得再加固。”

“嗯。”严沧点了点头,将密信放在案上,指腹轻轻摩挲着“靖安军”三个字,忽然看向严望:“望儿,你在金陵求学时,有没有听过沈砚的消息?他父亲沈伯山去年还在吏部当差,他怎么突然就成了领兵的主将?”

严望立刻挺直脊背,声音清亮:“回祖父,我在金陵时只听过沈砚是沈侍郎的次子,沈砚有一个姐姐,一个妹妹,此人性子低调,没听说过他懂兵法。倒是上个月有同窗来信,说沈伯山被封了靖安郡王,沈砚也成了世子,这才领兵来的云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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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父封王、子成世子,半年就拉起一支能打硬仗的队伍……”严沧低吟一声,忽然抬手在海图上望海城的北港位置敲了敲,“启山,你加派三倍人手守北港,尤其要防着靖安军的斥候混进来;启河,你的巡逻船别去南阳郡,改在近海巡逻,重点盯紧东边的暗礁区,别让他们绕后;启海,把粮草按人头分拨,每日定量放,再去城内富户家征些存粮,就说暂借,日后双倍奉还;阿峰,你去城防营,让士兵们加固城墙,把城防弩都架起来;阿岳,三日内把那三艘战船补好;望儿,你跟着阿峰,学学城防调度,也多留意靖安军的动向。”

众人齐声应下,严启河虽还有些不甘,却也知道叔父的安排稳妥,只能按捺住性子。严沧看着眼前的儿孙、侄子,目光沉沉:“沈砚是块硬骨头,半年崛起绝非偶然。但咱们严家守了望海城三十年,水师、城防都是实打实的家底。他要断粮,咱们就守到他粮草耗尽;他要攻城,咱们就用水师跟他耗——这望海城,绝不能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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