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最后一个面具人影消失在井水里,黑水迅退回到古井中,青石板自动盖回井口,锁魂印的金光也渐渐黯淡下去。李屿风瘫坐在地上,后背的伤口疼得钻心,却顾不上处理,抓起锁魂印就往墨尘声音传来的方向跑。
沿途的傀儡不知何时已经倒地,身体化作木屑和黑丝,只有那个抱襁褓的蓝布衫妇人还站在原地,只是襁褓里的木偶头已经裂开,露出里面塞满的稻草。
“师哥!”苏晓晓的声音带着哭腔从前面的破屋里传来。
李屿风冲进破屋,只见墨尘正用工兵铲支撑着身体,左臂上有三道深可见骨的抓痕,伤口周围泛着黑气。凌霜跪在地上画符,额头上满是冷汗,符纸的金光明显比之前暗淡许多。苏晓晓则缩在墙角,怀里紧紧抱着日记本,脸上还挂着泪珠,看到李屿风进来,眼泪掉得更凶了。
“你们怎么样?”李屿风赶紧将锁魂印放在地上,印面的金光扩散开来,笼罩住整个破屋。墨尘胳膊上的黑气迅消退,凌霜画符的手也稳了许多。
“你再晚来一步,我们就得给傀儡当配件了。”墨尘龇牙咧嘴地扯掉染血的袖子,“这些傀儡突然狂,像是被人操控着拼命往里冲,镇魂阵差点被撞破。”
凌霜画完最后一道符,长舒一口气:“是锁魂印的力量压制了它们。”她看向李屿风,“你拿到另一半印了?”
李屿风点头,将古井的遭遇简单说了一遍。苏晓晓突然举起日记本:“师哥!刚才傀儡撞阵的时候,日记自己翻开了,上面多了好多字!”
众人凑过去一看,日记的空白页上,正用暗红色的字迹写着:“七鬼分魂,共掌阴傀;尸王沉睡,印为锁钥;古寺藏秘,血光将现”。字迹潦草,像是在极度恐慌中写出来的,末尾还画着个歪歪扭扭的寺庙轮廓,旁边标着个“西”字。
“七鬼分魂……说的就是井里的七个面具人吧?”墨尘摸着下巴,“尸王又是啥?难道比阴傀王还厉害?”
“古寺……”凌霜若有所思,“西边的山区确实有座千年古寺,据说抗战时期被炸毁过,之后就成了废墟。”
李屿风的目光落在“血光将现”四个字上,总觉得心里慌。他看向苏晓晓,小姑娘还在抽噎,怀里的日记本突然“啪嗒”掉在地上,从里面滑出张泛黄的纸——不是日记的内页,而是张从旧书上撕下来的残页,上面画着个复杂的阵法,阵眼处赫然是个与苏晓晓灵体相似的光点。
“这是……”李屿风捡起残页,现背面用朱砂写着行小字:“锚点不稳,需血亲献祭,方可持续”。
“血亲献祭?”苏晓晓的哭声突然停了,她抬起头,眼睛红红的,“他们要献祭谁?”
凌霜的脸色沉了下来:“这阵法是‘聚灵阵’的变种,用来稳固灵体锚点。如果我没猜错……”她看向苏晓晓,“阴傀门的目标不仅是锁魂印,还有能让你灵体溃散的方法——他们想逼你主动走进阵法,用血亲的命换自己活下去。”
墨尘突然拍了下大腿:“我知道了!日记里说的古寺,肯定藏着你的亲人!阴傀门是想把我们引过去,让你在亲人的性命和自己之间做选择!”
李屿风攥紧手里的残页,指尖因为用力而白。他看向窗外,荒村的断壁残垣在阳光下投下长长的影子,像一个个沉默的陷阱。锁魂印在地上轻轻震颤,仿佛在提醒他,真正的危机才刚刚开始。
苏晓晓突然抓住李屿风的衣角,声音带着哭腔却异常坚定:“师哥,我不怕。不管他们藏了谁,我都不会让他们得逞的。”她举起日记本,“你看,日记最后画了个笑脸。”
李屿风低头看去,日记本的最后一页,果然多了个用朱砂画的笑脸,旁边歪歪扭扭写着:“别怕,有光”。
他心里一暖,揉了揉苏晓晓的头:“对,有光。”
凌霜收起符纸,站起身:“我们得尽快离开荒村,去古寺查探。阴傀门既然设了局,肯定留有后手。”
墨尘也撑着工兵铲站起来,活动了下胳膊:“正好,我二舅姥爷以前在那古寺当过和尚,说不定能给我们指条明路。”
“你二舅姥爷不是打呼噜的吗?”李屿风忍不住调侃。
“打呼噜怎么了?”墨尘翻了个白眼,“人家还会念经呢,比你跑调的儿歌好听多了。”
苏晓晓被逗得“噗嗤”一声笑了出来,眼泪还挂在脸上,像颗沾了露水的樱桃。李屿风看着她的笑脸,突然觉得手里的锁魂印和残页都没那么沉重了。
他们收拾好东西,朝着荒村西边出。李屿风走在最后,回头望了眼那口古井,青石板上的锁魂印图案在阳光下若隐若现,像是在无声地诉说着什么。他总觉得,井里的面具人影没说假话,阴傀王的威胁,还远远没有结束。
而那本被苏晓晓紧紧抱在怀里的日记本,封皮上沾着的黑水印记,正以肉眼可见的度扩散,像某种不祥的预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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