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白白坐在餐厅吃上意面的时候,一路上都在叽叽喳喳的嘴终于安静下来。
奚琪松一口气,开始跟俞景然商量明天的安排。
俞景然:“尊贵导览服务什麽时候去都可以,不用排队,不用提前计划。”
奚琪沉默了下,想起那个价格,居然觉得很合理。
之後他又想起这个导览服务是俞景然付钱。
而俞景然最初重逢的时候,建议过他再骗点钱。
他小声问:“你出这个钱,不会说我骗钱吧?”
俞景然没有立刻回答,只安静地看着他,目光深沉。
奚琪被看得心虚,有心想找俞景然说清楚,但白白这个超级大的电灯泡在旁边他压根没时间,每次跟俞景然说几句话都要见缝插针。
现在他还没等到俞景然的回答,白白又要吸引奚琪的注意力。
我的爸爸不能跟别人说话。
“面条好烫,爸爸吹吹。”
奚琪敷衍:“自己吹。”
白白用力吹了两口,但都没吹在地方上,吹的气全都在餐具上,再一尝面条还是烫的,就开始撒娇:“爸爸来给我吹一下嘛。”
奚琪:“……”
他拿过面条来帮白白吹,期间忍不住看了看俞景然。
俞景然:“怎麽,要我帮忙吹?”
“不是。”奚琪深呼吸,压低声音问:“我只是好奇,你小时候喜不喜欢撒娇?”
真的不喜欢吗?
不喜欢的话,白白的撒娇从哪里遗传的呀。
奚琪在吹凉意面,俞景然难得回忆小时候的事情。
他从前十分抗拒回忆,小时候的生活太过悲苦,让他很长一段时间都不想去回忆,也让他愤世嫉俗。
直到奚琪问起来他才慢慢在记忆深处翻到,他小时候其实也跟大人撒过娇。
最早的记忆大约在三岁多,他跟大人撒娇说身上难受想洗澡。
但撒娇只能换来打骂,他被打过几次後就不再撒娇,慢慢学会压抑天性,变得越来越沉默寡言。
等奚琪吹凉意面,重新递给白白的时候,才听到俞景然轻声说:“很小的时候尝试撒娇,但被打过几次後就不试了。”
奚琪:“……所以变成了你说的沉默寡言?”
俞景然点头。
奚琪彻底无语,找到原因。
破案了,原来是从你小子身上遗传的。
所以怪谁呢,怪俞景然从前没有讲清楚吗?
算了,俞景然听起来已经很惨,他还是不要雪上加霜。
只能怪当初那个一拍脑门想生孩子的自己,也怪他当初没问清楚,没问最初的性格,俞景然就默认只说了被压抑後的性格。
“有人宠着的小孩子才有资格撒娇。”
俞景然说完後,觉得奚琪的表情很是一言难尽,好像是咬牙切齿,又好像是无可奈何。
“怎麽了?”
“没有。”奚琪迅速回神,转移话题:“那个尊贵导览的钱我还是给你吧。”
俞景然挑眉,没说收不收钱,只问他:“不考虑再骗点?”
奚琪一脸警惕地看着俞景然,总觉得这人居心不良。
“骗什麽?”
“B市买的那辆车送你怎麽样?比你现在开的那辆好。”
奚琪:“?”
法拉利Purosangue?
这东西太烫手了,他可一点都不敢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