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我自己咬的。”
幸好白白小不懂这些,换个稍微懂点的大孩子来听,都得怀疑他是不是有自虐的癖好。
这种事情说一次是自己咬的还好,总不能两次都说是自己咬的吧。
那白白一定会问“爸爸为什麽又咬了呀”,而且万一到时候有样学样,也把自己嘴唇咬破怎麽办。
俞景然被这个解释逗笑,“你怎麽没说是蚊子咬的?”
“哪来这麽大号的蚊子?”奚琪戳了戳俞景然的胸口,又被对方胸口硬硬的肌肉弄得手疼,“从没见过像你这麽大的蚊子。”
“我不是蚊子。”俞景然握住奚琪的手,缓缓低头,嘴唇印在奚琪嘴唇上,呼吸灼热,“换个称呼。”
奚琪还没想到是要换什麽称呼,就被嘴唇上的温度惊了一下。
俞景然没有吻他,却比吻更加色-情,更加让人心跳加速。
俞景然在舔他的嘴唇。
动作很轻柔,像是在描绘他嘴唇上的纹理和已经结痂的那处小伤口。
等终于直起身体的时候,他听到俞景然问:“想到要换什麽称呼了吗?”
奚琪张了张口,却被刚才的动作弄得晕头转向,脑袋里一团浆糊无法思考。
当然俞景然也没有要求他立刻回答,只说:“我今天应该八点就可以结束工作。”
奚琪眨眨眼,俞景然这是在做一个邀请麽?
但邀请他做什麽?
晚上八点多,他要让白白喝奶洗澡睡觉,根本没空出去呀。
不过他没空出去,俞景然似乎可以进来。
他笑着问:“那你下班後要不要来我家?住酒店似乎不太方便。”
俞景然瞬间对他其实不是住酒店,而是住在自己新买的房子里这件事情失忆,声音低沉地问奚琪:“确定麽?”
奚琪很奇怪,“这有什麽确不确定?”
俞景然没有再问,只轻轻扣住奚琪的下巴,低头吻住。
奚琪惊得睁大眼睛,不停地挣扎,嘴里发出“呜呜”的声音。
禽-兽,你这个禽-兽!
都说了不能亲,再亲破了该怎麽跟白白解释。
奚琪拼命推开俞景然,却被抱得更紧,俞景然的双手紧紧地箍在他的後背,像钳子一样让他无法挣脱。
……
顾哲领完东西後给俞景然发消息,半天没得到回复,无奈之下试着去打了个电话,还是没人接。
人去哪了?
印象中俞景然不是这麽不靠谱的人呀,让人帮忙办事还把人晾在旁边,顾哲在心里嘀咕着,忽然想起俞景然今天白天还问他园区哪里人少的事情。
难道是带着人去了他说的地方?
顾哲决定过去看看,因为他觉得俞景然很有情况。
他自认这个猜测非常有道理,就凭借他手里的这袋子周边。
俞景然是纯种的学霸,是喜欢钻研学术问题,并且可以从中获得快乐的人,爱好之高尚他这种俗人比不了。
因此俞景然从不会主动打游戏,更不会来参加鹅厂的秋日祭。
昨晚俞景然问他要门禁卡权限,并且还说要带人进来玩,请他帮忙排队领周边的时候,他就有其他的想法。
这应该是谈恋爱了吧。
时隔三年多,俞景然终于不去想过去那个骗子章岐,肯重新试着去谈恋爱,作为朋友的顾哲感到很欣慰,并且非常乐见其成。
俞景然什麽都好,钱丶身材丶样貌丶学历和事业都有,顾哲实在是看不得俞景然对章岐那个骗子念念不忘。
他们俞哥就该找一个哪方面都比过去的章岐好的人,等章岐哪天回头发现已经高攀不起,独自後悔去吧。
顾哲心里想着,慢慢走到他跟俞景然说的地方。